八零年代做大佬[穿書]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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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朔從角落里走出來,拍了拍他的肩:“做的不錯?!?/br> 嚴師傅好容易扯出一絲笑容,“他會答應嗎?” “會!劉大弟會把你的話告訴對方。對方就算本來不想見你,但聽到你話語中對設計稿的高度評價,也會猶豫。尤其是,你還透露有意去找別的買家。他坐不住的?!?/br> “那我們現(xiàn)在就等著?” “嗯!不過在等回信期間,我要給你做點培訓。對上劉大弟,你都已經這樣了。對上買主,你撐得???” 嚴師傅語塞。 “放心吧,我會幫你模擬見面時的情景。” 嚴師傅:……并不是很高興。 —— 不必等到第三天,第二天,劉大弟就送來消息,飛騰的老板廖峰同意見面。 “飛騰??!”對于這個結果,顧南朔并不覺得意外,反而有些意料之中的篤定,他眼珠一轉,“廖峰這名字,總覺得有點熟悉?!?/br>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他起身給陳俊輝打了個電話。 陳俊輝還挺疑惑,都在鵬城,兩家廠子隔得也不算太遠,什么事這么急,不能等見面再說? “輝哥,去年給你做局的人,聽你說過是姓廖,對嗎?” 陳俊輝有點懵逼,這都多久的事了,怎么突然問這個,如實回答:“對??!就是廖峰那個龜孫。差點沒害死我。不過我因禍得福,他日子就不好過了。我雖然沒證據(jù)把他送進牢里去,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F(xiàn)在他的廠子都被我買下了,也算是把仇給報了。這之后我就沒再關注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問起他?” 廖峰。果然。 顧南朔抿了抿唇,“沒什么,只是想告訴你一句,你當初的事,或許可以討回個公道了?!?/br> 看著掛掉的電話,陳俊輝一頭霧水:討回公道?廖峰被抓了? —— 飛騰門口,嚴師傅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給自己打氣了好幾回,才終于踏進去。劉大弟引領著他來到廖峰辦公室。 廖峰神色嚴肅,大概是在革委會呆過幾年,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勢。嚴師傅差點退縮回去,可想到顧南朔的警告,以及沒辦成事的后果,思及家里的親人,咬咬牙認了。他不能坐牢,家里不能沒有他。 按照顧南朔的吩咐,他要盡量讓自己硬氣起來。一整天的緊急培訓還是很有效果的。嚴師傅擺起臉,倒也沒在廖峰面前露了怯。 不等對方說話,他直接拉過廖峰對面的椅子坐下。 “你膽子不小嘛!”廖峰冷哼一聲,轉而瞥向劉大弟,很是責怪他不中用。 劉大弟嚇得直哆嗦:“廖哥,是我辦事不利。可我真的已經盡力了。這老不死了咬死要親口跟你談。我也沒辦法?!?/br> 嚴師傅壓根不理會他們之間的官司,鎮(zhèn)定道:“就是你讓劉大弟聯(lián)系我,幫你偷顧南朔的設計稿?” “是我。如今人已經見到了,說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嚴師傅將一張設計稿放在桌子上推過去:“我不空口說大話,你可以先驗貨,就憑這個設計,你覺得值多少錢?” 廖峰一看,瞬間眼前一亮,怪不得有這樣的自信,敢提這樣的要求。這設計確實是前面那些玩具不能比的。 嚴師傅輕輕笑起來:“很驚訝對不對?我拿到設計稿的時候也跟你一樣驚訝。那時我就知道,它值得更高的價格。” 廖峰并不接他的話,只問:“不是說有五張嗎?其他幾張呢?”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放心,那四張不比這張差?!?/br> 廖峰上下打量,嚴師傅不為所動:“不用看,東西我?guī)砹?。但你們以為我會一個人來冒險,不留一點后路嗎?你既然能做出指使人去偷盜別人設計的事,可見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指不定會對我怎么樣,來的又是你們的地盤。我總要多個心眼,防著點?!?/br> 沒把話說透,讓人猜不到他的后路究竟是什么,也就會更加忌憚。果然,廖峰神色陰沉,卻不敢輕舉妄動。 嚴師傅又說:“我是真心想和你們做買賣。如果你們也有誠意,咱們當然可以銀貨兩訖,各自歡喜。如果你們沒這個誠意,那就罷了。我去找別家就是。” 找別家三個字一出,廖峰眼神仿佛能殺人。 “開價!” “照你們的價,五百。不過是一張五百?!?/br> 一張五百。五張也就是兩千五。 廖峰臉色黑得可怕。 嚴師傅卻擺手說:“你別覺得我是在獅子大開口,這樣的設計,制作出來,能賺多少錢,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要的這點還不夠十分之一。把這幾張紙偷出來,我可是承擔了大風險的。一旦被發(fā)現(xiàn),我得坐牢。一家子都毀了。 “要你們兩千五不算過分。這也是看在你主動找的我,讓劉大弟找人教我開鎖的份上。如果沒有這點,把這幾張設計賣給別人,我開得就不是這個價了。你應該清楚,不說兩千五,就是五千,也有人要。鵬城不行,還有海城,京城,甚至港城。” 頭可真鐵!廖峰咬牙:“行!兩千五。何軍,拿錢給他!” 一袋子錢甩在桌上,嚴師傅很識時務地把設計稿交出去,掀開袋子,一張張開始數(shù)。 廖峰氣笑了,“怎么,還怕我少了你的?” “算清楚點比較好,看這數(shù)量,應該不會少,但是……”嚴師傅沒繼續(xù)數(shù),拿起最上頭的幾張,念了念上頭的編號。 何軍不耐煩了,“你念這個干嘛!不是銀貨兩訖嗎?拿了錢還不快走!” “沒什么!就是想起來,有人說過,每張rmb的編號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出現(xiàn)編號一樣的情況,一定是□□?!眹缼煾堤ы?,“你們給的不會是假的吧?” 要不是廖峰忌憚他的后招,拉住何軍,何軍已經一拳砸過去了。 “老不死的!你找死!” 嚴師傅將袋口拉緊,抱在懷里,“我信你們。堂堂飛騰老板,不至于連兩千五都拿不出來,還得作假。謝了。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各不相干。我在這里祝廖老板生意紅火,前程似錦。” 走出飛騰,嚴師傅專往人多的地方鉆,鉆來鉆去,繞了好幾個圈,才找準機會,來到一家餐館包廂。一進門,撲通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汗水濕透了衣背。 顧南朔大笑:“至于嗎?” 嚴師傅顫抖手一遍遍拍胸脯:“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幸虧你給我做了培訓,把對方可能說什么,我該怎么應對都告訴了我。你可真厲害,假設的幾種情況綜合一下,還真都用上了?!?/br> 預判是有必要的。就算不全中,也不會差太多。 “辦成了?” 嚴師傅點頭,解開外套,從里面掏出一個隨身聽來。 顧南朔按下播放鍵,隨身聽里傳出的正是嚴師傅從進入廖峰辦公室開始,到出來的全過程。 有了崔宏志那一回的運用后,顧南朔發(fā)現(xiàn)這東西意外的好使。雖然不如后世的錄音筆輕便小巧,但這個年代的人沒有這方面的認知和思維,自然不會在言語間提防。事情意外的順利,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行了!可以去公安局了?!?/br> 嚴師傅磨搓著雙手,十分躊躇:“真的要去公安局嗎?我……這里頭也有我的聲音。我說的話挺……嗯……公安會不會……” “我說過,你迷途知返,自己找我說明情況,并且自愿幫我與廖峰對質,拿到證據(jù),更會作為人證指征廖峰。這點我會向公安表明,也會按約定表示對你的諒解。有這幾項在,你不會坐牢,最多是配合公安被拘留幾天,批評教育。事后答應你的錢我自然會給你。你如果不去,偷盜被我們抓到現(xiàn)場,坐牢就坐定了?!?/br> 顧南朔揚了揚手里的隨身聽。他可不只對嚴師傅與廖峰的對話錄了音,那天他們與嚴師傅的對話也錄了音。嚴師傅沒有別的選擇。 “好,我去!” 公安局。 公安從任職以來,還是頭一回碰到前來報案,還自帶證據(jù),證據(jù)還是隨身聽錄音以及一袋子錢的情況。小隊長看了顧南朔半晌,終于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你怎么會想到用這個錄音?” 顧南朔輕笑,“最初是買來放磁帶學英文的。后來看到他能錄音,就把我自己說英文的聲音錄進去,再放出來聽,也能更直觀的知道自己的口音語法哪里不對。這次嚴師傅找我說明真相,我也是靈機一動,臨時想到可以利用這個拿到廖峰的證據(jù)。” 年輕公安聽了,興奮說:“這東西好??!我們很多案件中其實都用得著?!?/br> 隊長往他投上一拍:“想什么呢!這玩意兒一千多一臺。我們有這么多經費?” 嘴上這么說,私下卻上了心。就算貴,無法普及,至少某些特殊人員可以配備。比如臥底。 “錄音能清楚聽到廖峰等人交易的話,且里面念的rmb編號與這袋錢里的頭幾張一致,能抓人了嗎?” “能!當然能!顧老板,你這證據(jù)可算是幫我們大忙了!” 隊長笑起來,這個廖峰以往在革委會沒少冤枉人,靠此斂財。時代變了后,他行事作風也沒見收斂。這兩年,多起案子都隱約有他的手筆。他們早就有所關注。只是苦于沒有明確的證據(jù),沒法強行介入,只能客氣地請回來循例問個話。廖峰回答的滴水不露,他們也很無奈,正愁要如何治他呢,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隊長精神都抖了起來:“兄弟們,抄家伙。申請逮捕令搜查令,我們走!” —— 飛騰。 何軍氣沖沖從外頭回來:“姐夫,跟丟了!那老頭子后面長了眼睛似的,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會跟著他,一出門就往人堆里鉆,特別精明。沒幾下就把我們甩開了?!?/br> 廖峰沒有太失望:“他做好了十足準備來見我,留了后路,猜到我們會尾隨,早就想好了對策也不意外。沒關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劉大弟不是知道他們家在哪嗎?什么玩意兒,也敢跟我耍心思。太歲頭上動土,不要命了!顧南朔孤家寡人一個,我一時間不好下手。他上有老下有小的,我還治不了他!哼!” “不好了,不好了!”劉大弟跌跌撞撞跑進來。 廖峰十分不悅:“干什么!敲門都不會嗎?我說過讓你進來了嗎?你是不是想死!” 此時,劉大弟已顧不得害怕了,“廖哥!公安……公安來了!” 話音未落,七八個公安走進來。 “廖峰,我們收到證據(jù),可證明你指使他人偷盜南麟設計稿,現(xiàn)在對你進行拘捕!請你配合!” 廖峰:????。。?/br> 第59章 一個堤壩年久失修,雖表面看起來還像樣,內里卻早已腐朽,每日逞強阻截著洪水,十分吃力??芍灰€撐著,洪水就過不去這道坎,下游便能一片平靜。但如果有一天,他身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洪水就能從此鉆入,沖垮腐朽的內里。堤壩崩潰,輕而易舉。 廖峰就是如此。 他干得壞事不少。這些東西掩藏在光鮮的外表下時,公安沒有實質證據(jù),拿他沒辦法??深櫮纤返囊挥浿劐N砸過來,開了個口子。公安順勢申請搜查令。這一搜查,許多東西便浮出了水面。 先是劉大弟,痛哭流涕訴說自己是被逼的。廖峰設仙人跳之局,握著他的把柄,逼他去聯(lián)系南麟玩具廠的老職工,偷盜顧南朔的設計圖。 這一供詞將那位“小蓮”翻了出來。 小蓮又翻出了何軍。 何軍翻的更多。 在公安的審訊下,這些人承受不住壓力,如倒豆子般倒出了一籮筐的事件。 廖峰的勢力就此全線崩盤,再無翻身之地。 陳俊輝的案子水落石出,所謂“賈巖山”正是廖峰的手下。鑒于他是用的假名□□,還有當初的合同留檔,詐騙之罪證據(jù)確鑿。 李守義家的事就不太好辦了。那位“朋友”雖然也是廖峰的手下,可他只是言語引導。李守義的兒子是自愿前往澳城,更是自愿參賭,同樣的也是自愿簽訂借款協(xié)議,欠下巨款。這案子若說是誘騙,缺乏決斷性證據(jù),只能不了了之。 好在廖峰一伙人犯得事多,除了這兩條,還有無數(shù)罪行等著他們。最后,為首的廖峰何軍小蓮等人,全部判處死刑。劉大弟三年,其余手下有期徒刑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