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做大佬[穿書]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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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喬心里知道或許是因為宋玉梅的原因。顧四祥這些天的精神狀況不太對,她看得出來。 不論宋玉梅對她如何,對顧四祥是好的。也正是因為顧四祥在宋玉梅心中的分量。五歲時,顧四祥提議送她去醫(yī)院,宋玉梅才會同意。七歲時,顧四祥把她從柴房放出來,宋玉梅也沒反對。 宋玉梅如今落難,顧四祥心里不好受再正常不過。她告訴自己應(yīng)該理解??刹恢罏槭裁矗檰炭傆悬c不得勁。似乎是有些失落,又似乎是有些擔憂。那股感覺十分復雜,就連她自己也無法詮釋。最終只能化作一聲低低地嘆息。 顧長貴四子分家的消息,顧南朔是兩天后知道的。 他笑了笑,什么也沒說?;氐郊?,拿出抽屜里那本《錦鯉人生》。眼見關(guān)于宋玉梅的劇情化作虛無。他嘴角冷笑。顧喬好算計。借他的手干掉宋玉梅,自己不費吹灰之力,沒擔一點風險沒做一點事就達成目的,還順帶分了家。一舉多得!真是漂亮! 隔壁。 胡瑤花正在做飯菜。她煎了一個雞蛋,這是準備給顧四祥的。他讀書辛苦,用腦頻繁,得多補補。又煎了一個,這是給顧喬的。顧喬是福星,是貴人。是她飛黃騰達的希望。她當然不能虧待。伸手再拿了一個,沒開,想了想,又放了回去。算了,就兩個吧。自己就不吃了。 如今分了家,情況不同以往了。她跟顧四祥都沒有工作,分到手的這點錢得省著用。 為著這個,娘家父母說了一籮筐的話。字字句句是她當初任性選錯了人?,F(xiàn)在沒了宋玉梅的幫襯,顧四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她們夫妻的日子要怎么過! 胡瑤花跺腳。他們懂什么!最多也就是省幾個月,等顧四祥上了大學是有補助的。她再出去找份工就行。等顧喬攀上了袁家,顧四祥做了官,他們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帶著這份信念,胡瑤花做起飯菜來更開心了,也不覺得沒雞蛋吃有點委屈了。 就在這時,顧四祥回來,匆匆沖進屋,將門摔得震天響。 “四祥,你回來啦!準備吃飯吧!誒,顧喬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屋內(nèi),無人作答。 胡瑤花不悅,推門進去,就看到顧四祥躺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緊。胡瑤花一把將被子扯開,“你怎么回事啊!這幾天就一直不對勁!” 顧四祥神色頹唐,一言不發(fā)。 “四祥!我知道媽的事你很難過。等放假了,我們可以去監(jiān)獄那邊看她。我問過了,可以探視的。人總得向前看,你不能一直沉浸在媽的事情里走不出來。這樣你還怎么讀書,怎么考試,怎么上大學!” “我不上了行不行!”顧四祥大喊。 胡瑤花被他突然的暴走嚇了一跳,“你這么大聲干什么呀!我們結(jié)婚至今,你從沒這么跟我說過話!” 顧四祥張了張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他雙手捂面,“瑤花!你不明白。你不住在村里,不用聽村里那些人的閑言碎語。咱們租的這里,周邊沒誰知道我們跟媽的關(guān)系。我們不說。隔壁南朔哥他們也不是會到處去說的人。所以,你也不用看他們的臉色,被他們指點??晌夷?!我…… “現(xiàn)在學校人人都知道,宋玉梅是我媽,宋武是我表弟。你知道他們是怎么說得嗎?你知道他們說得有多難聽嘛?你知道他們見到我就指指點點嗎?瑤花,我實在是讀不下去了!我不想再讀了!” “不……不讀了?” 怎么能不讀!現(xiàn)在放棄,顧四祥還怎么考大學!不考大學,怎么當領(lǐng)導,做干部!她怎么當官夫人! “就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還讀什么!我根本沒法在學校抬起頭來見人,更別提讀書學習了?!?/br> 胡瑤花退后一步,很是懵逼。 之前宋玉梅出事,她并沒有想太多。畢竟宋玉梅并不是一個很好相與的人。即便他們住在縣城,宋玉梅也經(jīng)常插手他們的事。沒了婆婆管束,她能過得更舒服。所以,胡瑤花沒覺得有什么不好。 但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一點。就是此事對顧四祥的影響絕非自己想得那么簡單。 她恍惚又想起了一點!夢里頭不是這樣的!她雖然不清楚夢里這段時間都發(fā)生了什么,宋玉梅與宋武是否有合謀針對顧南弦。但她知道,顧南朔死的時候,宋玉梅還在楊柳村活得好好的!所以,宋玉梅不應(yīng)該有這場牢獄之災(zāi)才對。 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顧四祥還在哭訴:“我就是去了學校,也聽不進課。我實在受不了了。就想著不如不讀了。家里分了家。這邊的房租就得我們自己出。我分到手的錢有限,怕是撐不了多久。我也想過不租了,回村里去。好歹村里咱們分了房,總有住處。 “可又一想,我這些年一直讀書,就沒干過活。就算名下有地,我也不會種。我回了村里要怎么生活?想來想去,也就想到我讀了些書,有個高中文憑。如今改革開放了,縣里個體戶多,招工的不少,我去找份工作應(yīng)該不難?!?/br> “不行!”胡瑤花瞬間跳起來,“我不同意!” 顧四祥沒料到胡瑤花反應(yīng)這么大,被驚住,“瑤花?” 胡瑤花神色閃躲了下,轉(zhuǎn)瞬又恢復如常,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緩和下來,“我……我只是覺得你讀了這么多年書,就為了考大學。幾次失敗你都沒有放棄。現(xiàn)在距離高考只有不到兩個月時間了。這時候說不讀太可惜了。你甘心嗎?” 顧四祥垂首握緊雙拳,沉默不語。他知道只有不到兩個月時間,他應(yīng)該撐下去??伤麑嵲诓幌朐偃W校聽那些閑言碎語。 “你在學校,喬喬也在學校。喬喬每天還是高高興興去上學啊!” 顧四祥苦笑:“我跟她不一樣!我是兒子,她是孫女,到底隔了一層。她在學校一直與人為善,幫了很多人,名聲很好。不少人喜歡她。而且,我媽早年對她不好。她聲淚俱下把這些事說出來,同學們只會更可憐她。不會把我媽犯的罪怪在她的身上,反而覺得她也是受害者。還覺得我媽如果早點被抓,她也不會童年凄慘?!?/br> 這么說著,顧四祥嘴唇抿了抿,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他心里對這個侄女的感官復雜起來。 胡瑤花再次懵逼。居然還能這樣?算了,顧喬先不管?,F(xiàn)在最主要是穩(wěn)住顧四祥。 胡瑤花蹲下身,盯著顧四祥的眼睛:“你看著我。你忘了,你跟我說過,你要上大學,你要當干部,你要做縣長,讓我做縣長夫人!這些你都忘了嗎?” “瑤花!”顧四祥譏笑,“我媽是勞改犯,我就算上了大學,大概也是進不了政府的?!?/br> 胡瑤花一愣。 是嗎?那顧四祥豈不是永遠都當不了領(lǐng)導了? 可是…… 不!不是這樣的!還有顧喬! 對!顧喬!等顧喬考入京都,就會跟元家的少爺兩情相悅。以元家的家世,只要他們一句話,宋玉梅的事根本不叫事。顧四祥依舊能順利進入政府,前途無量。所以,這點根本不用擔心! 想到此,胡瑤花臉龐又爬上了笑。好在,顧四祥對顧喬向來不錯。她自嫁過來,也一直對顧喬疼愛有加。因此,即便如今分了家,顧喬還跟他們住在一起,對他們也很敬重。 她握住顧四祥的手:“我知道,那些流言很難聽。我也知道你很難受,很辛苦。可是,我請你不要這么輕易放棄。只有一個多月了。我們只需要再撐一個多月。你現(xiàn)在說不讀了,要去找份工作。但你有沒有想過,你能找什么工作?給人算賬,還是給人搬東西?這樣的工作能有什么前途? “我們都知道只有考上大學才能改換門庭。結(jié)婚前,你還跟我山盟海誓,承諾說會努力讓我成為人上人。可現(xiàn)在呢?四祥!世事無絕對。誰也沒說媽的事情就一定會影響到你。指不定那會兒政策變了呢?而且就算進不了政府,也可以分配個不錯的單位不是嗎? “你堅持了這么多年,失敗了好幾次。之前也有不少人都說你是在浪費時間浪費錢,有些還說你是不想回村,故意用復讀呆在學校,家里什么活不用干,還月月有錢花。這些話也不好聽,可你不也撐過來了嗎?你再忍一忍。忍過高考行嗎?” 胡瑤花邊勸邊哭,“你就當是為了我跟我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好?” 顧四祥懵了:“孩子?” 胡瑤花將他的手放到自己腹部:“對!我們的孩子!” “你懷孕了?確定了嗎?” 胡瑤花一噎,“我這個月那個晚四五天了一直沒來,以前都很準的??隙ㄊ怯辛恕N夷芨杏X到!四祥,你受不了如今的壓力,不想讀了。我可以由你。大不了我陪你回去種地。但你愿意讓我們的孩子也跟我們一樣,一輩子呆在這么個小地方,面朝黃土背朝天嗎?” 顧四祥幻想那種場景,他跟他的孩子們…… 不,他不愿意! 最終,顧四祥敗下陣來,手按在胡瑤花的肚子上,仿佛又有了動力。 他說:“好!我答應(yīng)你!我堅持下去!我一定要考上大學,揚眉吐氣,讓今天看我笑話,指責我的人看看!” 胡瑤花破涕為笑。 只要顧四祥愿意讀就好。這屆高考,他一定會中。這是他命運的轉(zhuǎn)折點。 —— 顧家。 風波過去,學校關(guān)于顧南弦的流言沒有了,但隨之而來,新的流言出現(xiàn)。不,說流言倒并不準確。畢竟當初顧南弦之事是宋武的計謀,完全莫須有。但現(xiàn)今因宋玉梅宋武而對顧四祥產(chǎn)生的指點,卻是真真切切。 顧南朔一邊聽顧南弦說著學校的事,一邊喝豆?jié){。 杯子見了底,才開口說:“說起來,這件事我們還得感謝顧喬。前些日子太忙了,還沒來得及跟她道謝。找個時間,請她過來吃頓飯吧?!?/br> 顧南弦動作一頓:“三哥,你不是不喜歡她嗎?” 顧南朔蹙眉:“有嗎?” 顧南弦點頭。 “這么明顯?” “嗯……”顧南弦思索了半秒,“也不算太明顯吧。至少外人應(yīng)該看不出來。但我是你meimei啊。當然比別人要了解你?!?/br> 顧南朔睨了她一眼,輕笑:“我喜歡不喜歡她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給我們提了醒,我們總得有點表示?!?/br> 顧喬處心積慮接近他們,她都做到這一步了,怎么也得給她個機會,不然如何得知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第38章 吃飯的時間定在星期三。顧喬如約而至。 顧南朔不由地瞥了隔壁一眼,顧四祥背對著他,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沒出面阻止,便是不反對。胡瑤花甚至還笑著對顧喬揮手,“去吧!吃完飯就回來。” 嘖,這就有意思了。 按理說,宋玉梅十年牢獄雖非他們之過,卻全因他們而起。若說以前兩家是有些矛盾,關(guān)系淡漠。那現(xiàn)在便是已成仇敵了。 顧南朔想過,顧喬絕對會赴約。但可能會悄悄地。卻沒想到她竟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而顧四祥胡瑤花二人居然也同意。這態(tài)度……嗯,真是微妙。 顧南朔更加好奇了,顧喬是怎么做到的?可真是個人才呢! 飯菜上桌。大家開吃。席間,顧南弦說了些感謝之語,又同顧喬閑聊女孩子間的瑣碎話題。一頓飯,吃得還算是賓主皆歡。顧喬從始至終,嚴守客禮,沒說不該說的話,也不做不該做的事。除了這期間好幾次目光有意無意掃過顧南朔的臥房門外,再無別的舉動。 那目光過于隱晦,要不是顧南朔一直小心關(guān)注著她,對她十分提防,怕是察覺不到的。 他心下沉了沉,他的房間有什么呢?讓顧喬如此在意?難道這就是顧喬的目的嗎? 飯后,顧喬回到隔壁。 顧南朔對顧南弦說:“往后可以多請她過來做客。嗯,大概也不用你請。她自己會主動過來。只是,請她進屋的話,盡量選我在家的時候。不然,找個借口打發(fā)她?!?/br> 顧南弦:…… 雖然不明就里,還是答應(yīng)了。 第二天,顧喬果然捧著習題冊前來請教,說是有個題目不懂,想問問。 顧南弦:……他哥是神算子嗎? 隨后又有兩次,顧喬用同樣的借口過來。 顧南朔都特意將臥房門大開。然后他發(fā)現(xiàn),顧喬真正在意的應(yīng)該是正對臥房門的書桌那個唯一上鎖的抽屜。 而那個抽屜里,唯有三樣東西! 顧南朔不由地將整顆心提了起來。 瞧見顧喬與顧南弦正在談?wù)撚⒄Z題,他靈機一動,笑著說:“英語單靠教科書上這些東西,死記硬背是學不好的??梢远嗫匆恍┯⑽臅A硗庾钪匾囊稽c是敢于說出口。我們這樣的小縣城不太注重口語,老師說得都不一定準確,遑論教給學生。所以在這上面,我們得更加努力?!?/br> 顧南弦嘻嘻笑起來,對顧喬說:“你不知道,我哥現(xiàn)在英語忒別棒。說起來像模像樣的?!?/br> 顧喬眼珠一動,“我聽說堂叔買了個隨身聽。是用那個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