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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見沒接腔。 留芳很快總結(jié):真是應了我們斯泰的那句話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春見困意來襲,借了留芳的沙發(fā),倒頭就不清楚了,含糊著回了一句:什么你們斯泰,人家承認了嗎 留芳后來又說了什么,春見沒印象了。 第二天,留芳起床的時候,春見已經(jīng)走了,茶幾上留著一張銀行卡和字條。 字條上寫著:幫我給我媽,密碼她知道。 那時,太陽還沒升起,薄薄的煙霧從遠方鋪陳而來,籠罩在這座城市的上空,將醒未醒的人,看不到五點鐘建京的天空。 第8章 偷親 嗯,果然很軟 春見有點看不太懂眼前的畫風,還以為自己是走錯地方了。 工廠大門外空曠的路邊,挨著廠區(qū)圍墻停了一溜兒的豪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么高檔小區(qū)的停車庫。 天還沒大亮,煙灰色的磚墻上起了粉,被風一吹撲簌簌地往下落,沿著墻根堆了厚厚一層。 春見往里看了一眼,具體的什么也沒看清,就聽到了人群的哄鬧嬉笑聲,她不打算進去,靠在墻上瞇起了眼睛。 耳邊傳來輕微的咔嚓聲,她睜眼,正好看到低頭點煙的姜予是,金絲邊框眼鏡架在鼻梁上,頭發(fā)整整齊齊地梳在腦后,臉部輪廓流暢凌厲,不茍言笑。 春見想到一個詞:禁欲。 姜予是點著煙后,吸了一口,才對上春見的眼睛:不進去 春見搖頭。 姜予是上前跟她站成一排,不過沒靠墻,他衣服貴。 是挺鬧的。他說這話有點無意識向春見靠近的意思。 春見給了他一個面子,說了句:謝謝。補充了一句,向白路舟推薦我的事。 姜予是輕笑一下,掐滅煙:和我沒關系,我并沒有推薦任何人,張教授選你,是因為你足夠優(yōu)秀 優(yōu)秀兩個字剛出口,一道輕快的影子從里面飛奔出來定在倆人面前,身上是典型的現(xiàn)代都市輕熟裝扮,紅唇烈焰,眉峰夸張地往上飛。她瞥了春見一眼,露出大半眼白,咋呼:誰啊誰姜予是她是誰 姜予是似乎并不想搭理來者,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就往廠子里走。 面前的女人盯著春見又問:你是誰啊誰邀請你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春見,沒能從她身上看出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你憑什么啊 憑我。 白路舟從灰色院墻里闊步走出,一身休閑運動裝顯得人精神又高大,一雙長腿更是引人注意。他眉眼鋒利,五官映在初晨的煙霞里帥得很張揚。 白路舟帶著不耐煩,上前抓住春見的手腕往院子里帶:來了也不進去,都等你半天了。回頭又掃了一眼那女人,聞頁,你就不能消停點兒 什么嘛,聞頁拉著臉,剛才姜予是那座冰山夸她優(yōu)秀來著,他那種眼睛長頭頂上的什么時候夸過人了。 沒夸過你,就不能夸別人了白路舟瞟了一眼春見,再說,春五歲是優(yōu)秀啊是不是 也沒多優(yōu)秀。春見拆臺,等我干什么 幾次接觸下來,白路舟發(fā)現(xiàn)春見其實很簡單,一個軸字便能總結(jié)完。 跟她較勁那就是把自己往死了氣,不值當。白路舟很心疼自己,不跟她杠:當然是合影了,我項目啟動不得合影留念嗎 后來,春見才知道他所說的合影留念是個什么概念。明明才暮春,建京早上的氣溫還很低,那些女人就把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都露了個遍,不嫌冷不說,穿得全都像要去走紅毯拿金馬獎一樣。 春見站在最邊角不起眼的地方露了個臉。 事后,春見從何止那兒聽說,當天去參加合影的至少有一半都是混娛樂圈的,照片被精修一番后,被他們用帶V的微博賬號發(fā)布出去,一時間,白路舟的暗渡戶外還沒正式上線,就被眾人所知。 這一撥營銷賣的是白路舟的那張臉,別的一分錢沒出。 白京在新聞上看到白路舟這一番作為后,又是一番嗤之以鼻,覺得他鐵定搞不成器。 其實,抱有同樣想法的人不止白京一個。 但是,白路舟自己有打算,懶得解釋,也不屑讓人理解。 做戶外投資成效快,又符合白路舟愛玩的性格,聞頁牽頭后,他沒做過多考慮就同意了。 起州巖林在之前就已經(jīng)吸引了眾多攀巖愛好者的注意,但因為開線難度大并且地理環(huán)境復雜,至今還沒有被開發(fā)出來。 通常,尋找到合適的巖壁進行路線開發(fā)都是攀巖愛好者自發(fā)的無報酬行為,不會有專門的投資者或公司去花錢做這件事。因為路線一旦開發(fā)出來,那就是對攀巖愛好者公開免費使用的,無法獲得任何回報。 所以,像白路舟這樣俱樂部雛形都還沒影,就花錢開發(fā)路線的行為,一經(jīng)曝出立馬就在網(wǎng)上引起了不小的爭議。 有爭議必然會有話題,有話題事件肯定會有熱度,有熱度自然會吸引戶外愛好者的目光。 所以,不等白路舟他們這邊正式開始勘察,就有一大批攀巖經(jīng)驗豐富的人從各地趕到起州表示要出一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