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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貴妃生前榮寵一時,據(jù)說當(dāng)時連皇后都不能與之相抗衡,東淵皇帝與貴妃恩愛十?dāng)?shù)載,后來,貴妃突然暴斃,三皇子也失寵了 “貴妃死因查實還需要些時間,其中錯綜復(fù)雜,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死與皇后脫不了干系,并且……老皇帝也知情。 “三皇子失寵后得了老皇帝的特赦便開始在各國游歷。不過……” 夏青溪捏著杯子莞爾一笑,接話道:“不過雖然是游歷,實則暗中積聚力量,經(jīng)過這幾年的經(jīng)營,恐怕早已是東淵最具實力的皇子了吧!” “姑娘說的不錯。”桑子繼續(xù)道,“三皇子十歲時曾突發(fā)怪病,昏迷不醒十幾日,醒來后一直精神不佳悶悶不樂,不過后來竟自己慢慢轉(zhuǎn)好了。至于為何生病,恐再難查實?!?/br> “嗯,等回玥國我再想辦法吧,辛苦你了?!?/br> —————————— 玥國鳳棲宮。 皇后將鴿子傳回的密函打開,看完后丟到火盆里,浸著桐油的信箋忽地竄出來一股火苗,掙扎了兩下便化為灰燼。 “希望這次別讓本宮失望!” 第102章 好歹毒的心腸 玥國邊關(guān)吃緊,催回函一封接一封。 西雍國蠢蠢欲動,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今日是夜川動身離開北狄的日子,娜仁托婭在他的房里哭了好久才出來。 她盼了數(shù)年,也不過才見了數(shù)面。 離別在即,不久又要回到那無盡的撕扯心肺的思念中去。 笑過之后,長歌當(dāng)哭。 仿佛他這一走,她便只能蜷縮在角落里,只能仰望著、憧憬著,這種孤獨(dú),在經(jīng)歷過這段片刻的相聚之后,更變本加利起來。 “表哥,你的傷還沒有好,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公主也是,莫要再哭了。” 娜仁托婭聽了這句話后反倒哭得更兇了,夜川一再催促她回去。 “我要看著表哥上馬車再走。” “娜仁,太后今日身體不適,本王歸期難改,你替本王去看看吧,別人去本王不放心?!?/br> 夜川自從來了北狄,從來沒有主動跟她說過話,現(xiàn)在如此鄭重地拜托她去照看太后,雖有萬般不舍,但那句“別人我不放心”還是令她心頭一暖。 娜仁托婭出門時一步三回頭,縱使心有千千結(jié),也無可奈何。 水坎從外面回來往夜川房中走去,剛好碰見了一臉淚花兒的娜仁托婭,她扯著嗓子喊住了從院中路過的夏青溪:“七爺,你情敵來了!” 夏青溪給了水坎一個大白眼,不理她。 娜仁托婭上前一步,“站??!” 夏青溪疑惑地看著她,絞盡腦汁想了想她與這公主好像沒有什么交情,難道是叫錯人了?如此想著便自顧自走了。 “站??!”聲音又提高了幾分。 夏青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在確認(rèn)確實是叫的自己后,尷尬地笑笑。 “表哥已經(jīng)接了我的鈴鐺,我們已是有婚約的人了,你休要再打他的主意!” “若我非要打呢?”夏青溪被她這么一激,頓時來了興致,一臉狡黠地看著她。 “你想怎樣?”娜仁怒氣沖沖的臉上添了幾分警覺。 “哎呀,這可說不好,萬一我一開心把他納入府中,整日讓他倒茶捶腿的……” “你……”娜仁氣急,從腰上摘下鞭子來便向夏青溪抽去。 水坎一個箭步,伸手將鞭子接住,順勢一拉,娜仁托婭一個趔趄便被拉了過來。 二人廝纏了起來,娜仁托婭畢竟不是水坎的對手,不過幾招便敗下陣來,水坎看準(zhǔn)鞭子的正中間,抓住一用力將她甩出去,順勢用鞭子梢抽了一下她的屁股,疼得她“啊”一聲大叫,想用手揉一下被抽疼的地方但又不好意思。 娜仁托婭氣的一跺腳,撅著嘴跑了。 水坎見狀拍著手叫好,一邊在地上蹦來跳去一邊沖夏青溪大喊:“看,七爺,水坎把你的情敵打跑了!” “馬上就要動身了,你去哪了?”夏青溪好奇道。 “去宮里辦了點事?!?/br> …… 由于夜川受傷的緣故,納薩爾免去了他進(jìn)宮辭呈的禮節(jié),待未時便可直接啟程。 夜川站在驛館門口,清點好人馬,由夏青溪扶著上了中間的一輛四駕馬車。水坎則坐在車夫旁邊,捧著一袋牦牛rou干百無聊賴地嚼著,二郎腿有節(jié)奏地一翹一翹。 車隊行至國都郊外,埋伏在山丘樹林上的一眾蒙面黑衣人各個警覺了起來。 為首的那人緊緊盯著坐在車前的水坎。 此時隊伍后面追來了幾個騎馬的侍衛(wèi)模樣的人,水坎從車上跳下來大喊:“干什么的?” 幾人下馬行禮,“我等是皇宮近衛(wèi),太后突發(fā)時疾,還請神醫(yī)回去看看?!?/br> 水坎雙手抱著胳膊,小下巴一揚(yáng),臉上一副壞笑,“你說回去我就回去啊,憑什么?水坎偏不!” 幾名近衛(wèi)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馬車?yán)飩鱽砺曇簦骸靶菀[!”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車簾子伸出來對著水坎擺了擺。 水坎將手里的牦牛rou干扎好口子系在腰上,拍了拍手上沾著的rou渣:“哼,水坎最討厭打斷水坎吃東西的人!這次是你們運(yùn)氣好,看在主子的面子上就不跟你們計較了,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