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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溪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雙手托腮笑靨如花地盯著顧不上看她一眼專心吃東西的水坎: “小坎兒,你說怎樣才能將你家主子最值錢的寶貝借來一用?。俊?/br> 水坎嘴里塞得滿滿的,被這么一問猛地噎住了,不停地捶著胸口。 夏青溪見狀趕緊倒了杯水遞給她,認真地看著她的臉,待飲完后水坎用手摸著自己的唇角瞇眼望著她:“最值錢的寶貝?你確定?” “確定!你放心,用完了我會還的!” 水坎撇撇嘴,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用了我就不信你還想還。” “用完定當奉還,決不食言!”夏青溪一臉認真。 水坎盯著夏青溪的臉仔細端詳了半天,起身尋來一個精巧的小匣子,從里面取出一包藥粉交給夏青溪,瞇著眼睛露了個與她的外貌嚴重違和的怪異表情,神秘兮兮地道: “只要給他吃了,哦不,本神醫(yī)的藥別說吃了,就算聞一下都會中招,到時候?qū)氊惥褪悄愕牧??!?/br> 夏青溪將信將疑地接過藥粉,迷魂藥?軟骨散?慢性毒藥?不對啊,至少得告訴她寶貝藏在哪里吧,要不等晉王中招后她去哪里搜寶貝呢? 既然是晉王最寶貝的東西,這水坎也未必可知吧。不管了,先給他吃了再說,到時候再親自問他寶貝到底藏在哪里。 “那……解藥?”夏青溪將手掌攤開。 “莫急,莫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沒有解藥?”夏青溪急了。 沒有解藥,到時候怎么跟他換寶貝呢?看著水坎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莫非,這藥不需要解藥,會自己恢復(fù)? 哎呀不管了,橫豎水坎是不會害死她主子的。 夏青溪攥著藥粉頓生一計,她擅長做點心,不如…… 問明了廚房的位置,她便去忙活了。一會兒功夫便端著一盤水晶糕去了晉王的書房。 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得到應(yīng)允后推門而入,只見案桌后一身玄色便衣的夜川一手撐額略顯疲憊,抬眼撇了她一眼仿佛在說“你怎么來了”。 夏青溪福了福身聲柔酥骨:“晉王殿下,許久未見,今日我特意到府上來看望您,還專門為您做了解乏提神的薄荷水晶糕,要不您先嘗嘗?” 說著便走上前去繞到書案后面,拿起一枚往夜川嘴里送去,晶瑩剔透的糕點里有一整片干薄荷葉子,甚是好看。 夜川頭也不抬,盯著案上攤開的一份文書冷冷道:“不吃。” 夏青溪不肯罷休,將水晶糕遞到他的嘴邊上,一只手接在下面,柔媚地笑道:“殿下處理公務(wù)肯定累了吧,這里面加了薄荷,既好吃又提神,您嘗嘗?” “好吃你自己吃吧?!币勾▽㈩^一偏,絲毫不買賬。 夏青溪手僵在那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看到書案一角上備有茶水,便轉(zhuǎn)過身去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正色道:“晉王殿下,正所謂勞逸結(jié)合,會休息才能會工作,您這樣枵腹從公焚膏繼晷的,一點兒也不科學(xué),來,先喝杯茶休息一下?!?/br> 說著便霸道地拉起夜川的手將杯子塞進他手里,轉(zhuǎn)手又想將桌上的公文合起來。 她快速掃了一下上面的內(nèi)容,將身子靠在書案上道: “晉王殿下現(xiàn)在統(tǒng)兵十五萬,雖然您手握兵符,但是現(xiàn)在并非戰(zhàn)時,所有士兵都得編回戍伍營由兵部統(tǒng)一管理,這就意味著得伸手問朝廷要錢養(yǎng)著他們。 “這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不說,兵部還要同時掌管全國的兵籍、兵械、軍令等等,還要率駕部、車部、庫部等曹,哪有精力來好好統(tǒng)管這些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保疆衛(wèi)國的將士?!?/br> 夜川本來打算將手里的杯子放回案上,聽她這么一說,便端在了手里。 金褐色眸子里涌動著細碎的波濤,他盯著她的臉,劍眉微微一挑,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 夏青溪抬手撩了一下額角落下的碎發(fā)繼續(xù)道: “您這十五萬常備軍不如直接從兵部獨立出來另加管理,讓朝廷單獨撥餉,當然了,不再需要以前那么多。 “您可以每次留五萬常駐戒備,由原來將領(lǐng)統(tǒng)一管理,剩下十萬卸甲歸田歸商,實行輪休制度,以此來減輕財政負擔。 “歸甲歸商的士兵可發(fā)給他們平常軍餉的兩成,這樣既不廢農(nóng)桑他們又有銀子拿,又可歸家與家人團聚,何樂而不為呢?” 見夜川盯著她的臉不說話,臉上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情,她看了一眼被他捏在手里的杯子,完全沒有要喝的意思。 他就那么看著她,直直的,毫不避諱的。夏青溪避開他的眼神低頭咳嗽了兩聲,將手從背后抽出。 她抬起頭,迎上了他的眸子,目光又緩緩地落到他那如刀刻般的唇上。 夏青溪抬手輕輕撫上了他的唇,拇指沿著他的唇線輕輕摩挲著,她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咬了咬下嘴唇,她拇指一用力便觸到了他的牙齒。 夏青溪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臉頰發(fā)燙血脈倒流,心也被緊緊地揪起。 輕輕摩挲著他牙齒的順滑感閃電般的自指尖傳遍了全身,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了。 他并沒有退縮,任憑她輕撫著。 猛地她再一次用力,指尖便觸碰到了他溫軟的舌,她嘴唇微張大口喘息著,而夜川也一個激靈將手里的杯子跌落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