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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宇聽這話面色更為慍怒,“沒臉皮,后邊這么多侍女的,” 秦素忍不住側(cè)頭看了眼,正好是與瞪大雙目的知雨對上。 知雨只覺心中忽地一寒,慌亂間低下頭去。 這時,秦素已是回過身,眼底含了幾分似笑非笑的意蘊(yùn),“好笑,我都不在意,你個大老爺們怕什么?!?/br> 正當(dāng)文宇欲啟唇,秦箐好奇的探身看著秦素,“你倆嘰嘰歪歪說什么呢?” “沒什么,在討論婚禮呢,”秦素亦是探出頭,伸出右手揚(yáng)了揚(yáng)。 說話間,幾人抬起頭來,已是來到秦箐寢宮。 寢宮在紫宸殿東北,臨近太液池苑,居所稱之為寧圣宮。 秦箐與文宇進(jìn)了寢宮,而秦素因為是第三者的緣故,也不合適進(jìn)去,礙著秦箐不留情面的驅(qū)逐,則是獨(dú)自在周邊閑逛。 此時的寧圣宮,作為帝王新婚的居所,早已是布置好了金色或是大紅帷帳,別有一番皇家的喜感。 秦箐坐在自己床沿,伸手將繁重的頭飾取了下來。 文宇一身紅色錦袍,帶著欣賞的溫笑注視著她整理好頭簪上的一切。 直到秦箐忙完,才輕輕在腿上拍了拍,“來,讓我抱抱?!?/br> 秦箐瞧了他一眼,倒也乖巧地側(cè)坐在他懷里,一手搭肩,露出一抹舒心的笑,暖了九月深秋。 她身穿嫁衣的樣子著實(shí)美麗,讓文宇不禁是細(xì)細(xì)端詳著。 許久,文宇輕輕替眼前的妻子小心捋了一絲鬢發(fā),將手停在了原處。 “小四,你今日好美,” 秦箐微笑著,“嗯,我信?!?/br> “高貴,艷麗,脫俗……”文宇贊許的目光落在秦箐上身鞠衣上金龍。 “這般樣子,我有一種忍不住喚你陛下的沖動?!蔽挠钜琅f是笑著的。 秦箐眸光微漣,順著他認(rèn)真的臉頰,整個軀體忽而往前探了探,雙手都攀附在了文宇雙肩。 對著文宇奇怪的目光,她嘴角自動多了幾分嬌俏的笑意。 從四周觀賞幾次文宇英俊的臉,檀口微啟,“國公爺,朕好喜歡你的。” 驚訝。 狐疑。 文宇心中漾出萬種奇怪,看著秦箐以指掩唇,那眉梢揮之不去的調(diào)皮,終于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個俯身下去,文宇將秦箐輕摟,由上至下,那雙滿含深情的眸子再也沒了任何掩飾。 身下美人卻是沒有任何慌亂,依舊攀在文宇肩頭,似笑非笑,似羞非羞。 “臣也好喜歡陛下,從今日起,陛下只能是臣一個人的?!?/br> 文宇低頭凝視,終還是小心吻了下去。 許久,唇分,文宇看著秦箐好笑的臉色,眉頭都是皺了起來,“好重的脂粉味,” “自然,今日那幫宮女給我化了好重的妝……”秦箐也不氣惱,帶著笑意解釋。 文宇點(diǎn)頭,突然正色提醒道,“那陛下晚上可要洗干凈?!?/br> “好。” 秦箐服從的頷首,稍使力撐起身子,“開開玩笑也就好了,你別亂叫了?!?/br> “恩,時間尚早,小四,我們好生溫存一番。” …… 房外,知雨小心推門,好奇瞧了一眼床頭親密的一對新婚夫婦。 她上前低聲道:“陛下,迎接外臣的時辰差不多了,奴婢替您換上皇袍?!?/br> 兩人分開,秦箐從文宇懷里起身,“好,” 待文宇退開,知雨才小心的捧來龍袍,開始替秦箐換下這身嫁衣。 知雨站在秦箐身前,小心將她身上的衣帶解下。 目光卻是朝秦箐臉上一陣打量,突然是淺笑宜人,“陛下,您臉上的妝花了?!?/br> “沒事,知雨你等會你替我稍微補(bǔ)一下,”秦箐下意識摸著嘴唇,倒也沒什么其它表現(xiàn)。 知雨畢竟是伺候服侍秦箐起居日常的,相處了這些月,秦箐閑來也經(jīng)常和她閑聊。 因為秦箐隨和溫和的性子,倒也是造就了知雨這個小宮女不再在秦箐面前局促,時不時開始說上幾句話。 知雨繼續(xù)感慨道,“奴婢覺得陛下與國公爺恩愛實(shí)在羨慕旁人,倒是完全沒有什么君臣禮儀的禁錮,感覺陛下和輔國公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就像從小親密無間般。” “是啊,我和他是上輩子就相識的戀人,不然以我們的關(guān)系,哪能有現(xiàn)在這樣親密?!?/br> 這話讓秦箐心底十分甜蜜,笑著將實(shí)話說出。 知雨詫異的抬頭,正好是觀察到了秦箐臉上與話中截然相反的打趣之色。 她順著秦箐的意思笑了須臾,細(xì)心打理衣服,也不在多言。 在秦箐的配合下,仔細(xì)為她穿好了一身繁雜貴氣的龍袞。 很快,秦箐在梳妝臺落座,知雨開始替秦箐梳妝打扮,并重新補(bǔ)好臉上的妝容。 “以陛下的尊貴身份,若非早遇上輔國公這等男子,恐怕之后的其他基本都是念著陛下江山的趨炎附勢之輩。” 對著清晰光滑的銅鏡,秦箐本來平靜的臉上再度露出一抹醉人的笑。 “或許吧,我倒是覺得有些情人無論先后,生來就是注定走在一起的夫妻,” “嘻嘻,也是,陛下的話向來是高瞻遠(yuǎn)矚之見,奴婢實(shí)在不及?!敝暌琅f是小心為秦箐梳著頭。 帶著嬉笑說的話,卻也不知是知雨有意奉承,還是真有這般心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