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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借口!”秦箐不屑鄙夷,“替自己的無能找借口,真搞不懂你這些年怎么當?shù)膶④姟!?/br> “你這樣說話我就生氣了,”文宇極其不滿。 低頭看著自己所在的角落這一塊地方,倒是相對于其它地方比較干燥整潔,很顯然是秦箐替自己整理的一小塊睡覺的地方。 他心底稍松,將彎曲的雙腿完全伸直開,依舊將秦箐攬在自己身前緊緊抱著。 見秦箐不說話,文宇又開口,“小四,這事你打算怎么辦?該不會就這樣呆在牢房吧?” “等她放我出去?!鼻伢溲凵窀裢獍察o,直言不諱。 “等她放你出去?小四,我看很難,”文宇沉聲道。 “你不信嘛?” 文宇點頭,“自然,要是以前我還是對秦素放心的,可是如今她這般對你,擺明不可能真心對你袒露心聲,恕我不能再信她了。” 秦箐沉默不語,他繼續(xù)補充道,“以她的性子,會不會殺你不好說,她如今為了帝位,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br> 秦箐有些驚疑的仰頭看著他,瞧著文宇臉上漠然的警惕,許久終還是輕笑出聲,“我倒是忘了,你畢竟來的晚,不知道剛開始我和秦素間的關系。你放心,我畢竟養(yǎng)了她近十年了,這點我能看透,以她的性子,不會那般絕情的?!?/br> 秦箐心底的想法倒也沒有任何問題,只可惜文宇作為一個男子,他太警慎了。 要說以前沒什么,可如今秦素都已經(jīng)是表面立場不留余手,他再選擇去相信兩人支零破碎的親情,那就是他傻了。 真的,傻得可以 文宇也不好反駁秦箐什么,扒開她附在自己臉上的發(fā)絲,只是暗自小聲嘀咕,“果然,女人一遇上感情,就變得笨了?!?/br> 秦箐臉色驀然一變,使勁掐了身下的他一把,頓時疼得文宇直咧嘴。 她怒目嗔道,“文宇你說什么?你敢罵我傻?你再說一遍?” 文宇按著腿,嘴角直揚,板著臉口是心非,“沒……,我說錯話了,我這是疼你擔心你,乖……” “……” …… 許久,兩人在打鬧中安靜,牢房外一襲嬌俏的身影躊躇許久,快步離去。 終還是在繁忙下一天天過去。 在嚴控下長安城的謠言消停了好久。 卻是過了五日,依舊不見秦箐的消息,百官們再也坐不住了。 面對每日百官的逼問,秦素也是從耐心開始有了些許煩躁,這就讓那些官員愈發(fā)覺得不對勁,逼宮更加頻繁。 文臣三省六部催促逼問不止,武將們自然是坐不住的,即使趙新主張等些時日,可其余的將領已是擔心陛下的安危,暗中聚集想要想些辦法手段。 秦素自然清楚這些,可她那冷傲的性子,并不想就此妥協(xié)。 任百官再活動頻繁,秦素每天依舊安靜的處理政事,不過問任何事情。 這樣的局面下,官民俱驚,京中再次起了謠言。 此時的秦素可謂是四面楚歌,朝臣百官逼迫,就連一心替自己辦事的那些親衛(wèi)手下也是有了些許怨言。 他們本是忠于秦王,可到底認為天子也是他們的主子,誰知秦王騙得他們做虧心之事,事后還依舊逼著弟兄盡忠恪守。 外人的壓力是巨大的,更何況作為秦王底下的兵卒,打上了謀逆的烙印。 秦王若是一直坐這皇位,他們便受辱一身,懊悔一輩子。秦王若是還位于陛下,他們還需要等待正主的審判。 局勢很危急。 秦素心中后悔不迭之際,楚沐也是心中起了懷疑,早疏遠了自己。 秦素她自己一堆事,也不敢出宮找到楚沐算賬。 …… 時間已是八月二十六,距離秦素登基已是整整十四日。 事實上這些天情況并不好。以她的性子,期間只是去牢房與秦箐見過一面。 那時候又是冷嘲熱諷,可秦素并沒有發(fā)覺秦箐有不對的地方,倒是文宇對自己心存很大的芥蒂。 臨近恩科取士,各地的士子基本上都已經(jīng)聚集在京城。 百姓都是有耳朵嘴巴的,秦王謀逆的事情早已傳遍了長安及周邊。 第279章 一場判決 科考斷了九年,那些士子本來是心存報國之心來長安好好考一次科舉的,結(jié)果卻是遇上這事。 朝廷并未發(fā)布恩科推遲或取消的通告,可這些士子依舊是隱約有些擔憂。 當然了,他們對于秦素這個口碑極差的新帝同樣沒有任何好感。 只是有人懦弱膽小些,卻不乏有浩然正氣之輩,揚書洋洋灑灑幾百字對新帝各種抨擊,將秦素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自然,他們很優(yōu)秀。 因為優(yōu)秀,很快被荷甲的士兵五花大綁逮到秦素面前,好生招待。 最后,他們享了福,被留在宮中軟禁起來。 …… 晚,秦素終于是再次來到死牢。 牢房依舊安靜異常,秦素領著兩名士卒來到關秦箐的房間,見到了秦箐和文宇兩人。 秦素像上次一樣,依舊是一襲深黑龍袞,似是炫耀般。 冷眼瞧去,兩人擠在一齊,倒是十分安靜,只是文宇連看都不看秦素一眼。 “將她領出來。”秦素居高臨下,渾身都散發(fā)著凜威。 得令的兩名將士不敢猶豫,打開門鎖將秦箐請了出來。文宇心中微驚,就要緊隨秦箐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