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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聲之外依舊是不望自己的目的,“宇哥哥與凝兒可是有肌膚之親了,以后出門可是要心底想著凝兒才行?!?/br> “凝兒放心,我自然會的,”文宇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柔情道。 …… 蘇凝再次回到自己院子,臉上全然沒了先前的期待。 除了心事得以滿足,剩下的全是深閨少女對未來愛情的憧憬。 三轉(zhuǎn)推開房門,很快就到了最里的臥房,見心上人得了,她此時要將這身衣物換下。 蹦進(jìn)房間,蘇凝是腳步一頓,臉上的欣喜與快意全然消失。驚愕之余,臉上神情全是不滿的寒意。 臥榻之上,秦素一身輕衣,翹著二郎腿正毫不以為意坐在上面,頗為敵視的打量著進(jìn)門的蘇凝。 很快,秦素將目光定格在蘇凝頸下,微微驚詫后,整個人都是似笑非笑與不屑。 蘇凝只覺被她打量得有些不自在了,慌張又警惕的望著秦素。 自己上身怎么的景況,她再清楚不過,方才那一路小跑,早就垂落了一大塊。 只是本來就要打算換衣服,便也沒有管了,可誰也沒告訴她秦素這個死潑婦在這里的。 以她與秦素的關(guān)系,丟臉事小,只怕是又要被嘲諷一波。 見秦素一直是沒有做聲,蘇凝才有些小心的坐在床沿,又低頭將領(lǐng)口整理好。 秦素目光是一直沒有移開,仿佛要從中看出什么景色來。 很快,蘇凝整理完衣服,轉(zhuǎn)頭惱怒盯著她,秦素方才將目光移在蘇凝臉上。 她陰陽怪氣道,“郡主不愧是郡主呢,勾【屏】引男子的法子一套又一套。如此放【防】蕩,為何不干脆脫光了半夜去爬床呢?” 秦箐答應(yīng)蘇凝的事情,秦素是知道的比較晚的。 對蘇凝下作的法子,她自然氣不過,但也不能去改變什么,但不妨礙她把氣撒在蘇凝身上。 蘇凝被秦素羞辱得心中又是怒意更甚,臉色當(dāng)即起了寒氣。 “你瞎說什么?這衣服是方才走了好遠(yuǎn)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些不合身,我又不知情?!?/br> 雖是霸氣反駁,但心中還是不免有升起一絲心虛。 她說得倒也沒錯,可是這并不能否認(rèn)剛才進(jìn)門被秦素所見自己那暴露的一幕,衣襟低【防】垂,那可是里衣都接近摞【屏】露了。 說什么只是有些不合身,怕是止不住秦素硬要羞辱的嘴。 “哼,下作之流,你以為我會信你?!鼻厮夭恍嫉钠匙?,“你以為自己以死相逼很成功?等著吧,以后若是不知分寸威脅到我姐,保管你連前朝余孽都不如!” “你……”蘇凝一時氣急,很快是被噎得啞口無言,心中多了一層擔(dān)憂。 雖說如今一切平安,可是詩書甚解的她何曾不明白以往那些暴君佞臣是身居高位后性情大變,親賢不分。 秦箐畢竟是初稱霸,沒人能肯定她一直能護(hù)得周圍的幾個存皇脈血液的女子周全。 更別提蘇凝剛動了秦箐的奶酪。 秦素到底毒嘴,只是一句話便在蘇凝心中埋下一根尖刺。 只看她臉上神情擔(dān)憂,秦素便是心中得意起來。 蘇凝有些心慌,卻完全不敢在此刻表示。 看著秦素飛揚(yáng)跋扈的樣子,她就是心煩,有些不悅的別過臉,“你姐的事要你管,你以為你姐跟你這般潑辣。你趕緊離開我房間,我這里不歡迎你?!?/br> 對蘇凝的無禮,秦素已是不屑一顧,她撇了撇嘴,突然是伸手在蘇凝額上的發(fā)鬢輕輕摸了摸, “要乖~” 這樣子,極似安撫一只受了急的寵物,蘇凝整張臉都陰沉下來。 正待出口大罵,秦素已是收回手,大搖大擺,揚(yáng)長而去。 停留在床邊的蘇凝,怒目而視,卻是未曾再出言。 …… 第239章 德化十一年 第二日一早,秦箐帶領(lǐng)親兵南下長江岸。 其實(shí)渡江戰(zhàn)早就打響了,只是秦箐和文宇都不了解水戰(zhàn),便未曾參與,將指揮權(quán)下放,自己則是專心練兵。 和往常一樣,秦素和其他人被留在后方。 金陵是南方大都,攻占要持久得多,秦箐計(jì)劃花費(fèi)大量炸藥和其他改良的冷兵器。 至年底,金陵周邊皆是被占,整個江南道最北土地歸于義軍。 與此同時,淮南道也是被基本占領(lǐng),兵壓近鄂州。 又是一年初,義軍一路如魚得水的同時,南方舊時百越之地也便是如今的嶺南,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韶州桂王以朝廷腐敗無道為由擁兵自立,迅速籠絡(luò)了周邊將領(lǐng),取得了嶺南全部兵權(quán)。 桂王鄭元駒,是當(dāng)今天子德化帝的同母親弟弟,早在十五年前便分封至此。 嶺南多山,多瘴氣,分封至韶州,自然是冷落的意味了。只不過比起當(dāng)前的康王一家子,他要幸運(yùn)好多。 一月后,桂王迅速在嶺南籠絡(luò)人心,在韶州稱帝,國號吳,改元成慶,是為成慶元年。 很快,成慶帝陳重兵江南西道邊境,也便是吳鼎邊境。 消息傳至關(guān)中長安,鄭桓震怒,急下圣旨四道,均傳至江南。 消息至余杭,秦箐臉色便精彩了,她沒曾想自己起兵造反的同時,皇帝會有這么一個好弟弟捅婁子。 只是如今這吳帝怕是不可能與秦箐交好,估計(jì)等江南道淪陷,成慶帝隨時都重兵壓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