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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著看了手里折疊好的衣衫好久,她終是起身來到銅鏡前。 花了一刻鐘時間,秦箐恢復(fù)了正常的女子裝束,替自己重新梳了一頭鬢發(fā)。 正在秦箐著裝的間隙,秦素一路快步走近,頗有些奇怪的看著細(xì)心化妝的她。 “姐,你怎么有閑心穿女裝了?”秦素這般問道。 她嘴角卻是帶著很明顯的笑意,輕輕用手撥弄秦箐的頭發(fā)。 鼻梁微聳,身前隱約是有種淡淡的香氣散發(fā)著,不偏不濃,卻是正馨。 “好不容易空暇,我穿穿女裝又能如何,你怎么這么閑?!?/br> 秦箐對著昏暗的銅鏡細(xì)心替自己畫著眉,頗為平靜的應(yīng)到。 “文宇大哥他已經(jīng)回自己府中了哦!”秦素微微屈身,在秦箐耳邊附語道。 正要放回脂粉盒的秦箐手稍滯,很快放回。 她起身板著臉道:“小丫頭你真是閑的,三個大白面饅頭也堵不住你的嘴?!?/br> 也不等她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往門口趕去。 后邊秦素突然是大聲提醒,“文宇大哥他說更是喜歡你穿軍裝的英姿呢!” 第214章 問策 一路踩著輕盈的步伐,出府來到文宇府前,門口也有守衛(wèi),她直接走進(jìn)。 秦箐在廂房見到了文宇,她這幅意外的打扮,著實讓文宇驚訝了一番。 實際上他自從第一次與秦箐見面,便一直是見她是穿著簡便的男裝,沒有見過秦箐穿古代女裝的時候。 倒是一直是愛美的蘇凝,來到汴州住習(xí)慣后,天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即使帥府沒有欣賞她美貌的外人。 文宇自然猜測了秦箐的想法,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她穿的這身鼎朝服飾,非常合身,確實是將身材完美的體現(xiàn)出來。 “怎么才回到府中就換了這么一身衣服?不嫌麻煩啊?”文宇很隨意的問道。 他替秦箐斟了一杯茶水,推在桌子一邊,方才坐下。 “那…身甲太重了,為了穿輕便一些,就一道換了,我覺得這時代女子的衣服挺好看的,若不是打仗我也不會穿那些男裝的?!鼻伢湟嗍请S意的解釋一切,順便圈了一個謊。 伸出手指碰了碰杯子,十分燙手,便將手收了回來,轉(zhuǎn)而偷偷用余光打量著身邊的文宇,卻并不做聲。 兩人相見,文宇要坦然許多,聽及秦箐的說辭,他只是笑了笑。轉(zhuǎn)頭撐在茶桌上,一動不動打量著秦箐如今的裝扮。 一股隱約的清香從她散發(fā)著,聞著是十分舒服。 透過茶水上升的熱氣,那臉上有些淺淺的嫣紅。 嗯……,看樣子還特意化了妝,不過顯然是太過于倉促,臉上的脂粉有些淺淡不一。 秦箐低垂著眼簾,“……文…文宇,我現(xiàn)在來,是有事情找你商量?!彼_口,盡可能早的結(jié)束冷凝的尷尬。 “我知道,你說吧,我?guī)湍銋⒅\參謀?!?/br> 文宇依舊是賑災(zāi)桌面上,目光未曾移動過一步。 打扮的如此漂亮,他自然明白這商量事情只是一件普通的事,為了來自己府邸有一個目的罷了,主要還是想來見自己一面。 而那普通事,不可能是雞毛蒜皮的外事,怎么說也得是軍隊里邊的后事和未來什么規(guī)劃,文宇在心中靜靜琢磨著。 秦箐也將手橫放在桌沿,開口道,“是這樣的,等再攻下許州轄內(nèi)那些地方,整個何南道和何北道就基本上處于我軍占領(lǐng)之下了。但是我對以后該軍隊繼續(xù)南下還是暫時留在已經(jīng)占領(lǐng)的地區(qū)發(fā)展還有些猶豫不決,所以……” “沒有了?就這事?”文宇奇怪道。 “…是,就這…”文宇的表現(xiàn),讓秦箐稍有些遲疑。 文宇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將身子挺得筆直,“南下可是要過淮河甚至長江的,現(xiàn)在還沒船,自然是要準(zhǔn)備一段時間的,難不成你還想去攻襄州?” “我知道,運兵船倒是也就個把月的問題,我就是怕暫時熄兵這些平原地區(qū)守不住的,畢竟現(xiàn)在我們沒有什么精兵。但是南下繼續(xù)占地,南方那些州城,也不是那么好啃的?!?/br> 文宇點頭,“這不就對了,所以我覺得還是先把現(xiàn)有的地方管理好,集糧練兵,南下的事情,年底再說也不遲?!?/br> “是啊,我也是如此想的,但是整個華北還是太平了,接下來說不準(zhǔn)還有大軍壓境,如果是兩湖地區(qū),我也不會這樣猶豫的?!鼻伢浣忉專瑢⒆肋叺牟璞⒘似饋?,輕輕吐氣吹了吹。 文宇看著秦箐有意做得溫文爾雅的模樣,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 他繼續(xù)道,“這不是問題,現(xiàn)在我們只有西邊和南邊有戰(zhàn)事,如今將主要力量派在伏羲山以東就行了,僵持到年底應(yīng)該不成問題?;春邮仄饋砣菀自S多。” “這些倒也是的,我想著的年底再出兵也正好。” 秦箐終于是如釋重負(fù)般的應(yīng)下,低頭微微吹開漂浮云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 突然是轉(zhuǎn)過身,有些期待的看向文宇,“文…宇,今后的日子可能會好久的,……要一直幫我嗎?” 她話音剛祛,文宇隨口便接下,“當(dāng)然,我既然加入了,就肯定會幫你到底的?!?/br> 見他答應(yīng),秦箐神色一喜,心里激動起來,又是大飲一口茶水。 “畢竟你曾今也是我的兵的,同樣也是戰(zhàn)友,我怎么也得幫你到最后的?!彼坪跏怯X得剛才說的太過草率,文宇繼續(xù)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