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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靳則父親帶人家回來過年,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她歪頭:“你知道我為什么把隨身聽放在你這兒嗎?” 靳則大眼睛里閃過一抹茫然,她既然這么說,那么他先前猜測她不想讓大人知道用隨身聽的猜測自然不成立。 “我是怕我弟看見隨身聽就不是我的了?!币再u慘的方式讓對方找平衡,很別致吧? 前世就是如此,廖鵬程說拿著玩玩,要回燕京了也不說歸還,姚爾玉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就被姚佩芬一個凌厲的眼神打回來了,后來姚松霖說再給買一個,她下意識拒絕了,現(xiàn)在想來,她是怕再買一個還會被奪走,這東西更新?lián)Q代太快了,廖鵬程的地位可穩(wěn)固不變。 靳則反應(yīng)了一會兒,這是在安慰他? 姚爾玉彈了彈腦門,真是笨死了,這難道不是在教他防備后媽生的弟弟meimei嗎? “那什么,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不要想太多?!?/br> 靳則笑了笑:“嗯。” 答應(yīng)的很鄭重。 雖然靳家只有他們兩個,姚爾玉也沒在靳則房間多呆,到外面逗了一會兒小金,聽到靳家門外有腳步聲。 靳爺爺敲了敲:“小則,過來給我開門?!?/br> 姚爾玉呆了一下,迅速爬上樓梯,跨到自家院子閃人,還沖愣愣的靳則做了個鬼臉,發(fā)什么呆??! 靳則抿著唇角去開門,隔著院墻可以聽到他和靳爺爺?shù)膶υ挕?/br> “在干嘛呢?給你買了點吃得。” “你奶奶呢?” “做衣服呢?!?/br> 姚爾玉縮回腦袋,躡手躡腳的下了樓梯,她很怕威嚴(yán)的靳爺爺,而且姥姥也叮囑她不要沒事爬墻到別人家里去,那樣不好,女孩子還是要淑女一點的好。 所以剛才完全是下意識反應(yīng),她是聽姥姥的話,而不是膽小。 寒假一晃而過,吃完元宵就開學(xué)了,王鵬飛和父母在燕京吃飽喝足,rou眼可見的又胖了一圈,開學(xué)第一件事就是狂趕作業(yè),數(shù)學(xué)忘寫了,全靠姚爾玉和靳則鼎力支持才沒被罰站,原以為逃過一劫,但太過真實的寒假日記挨了語文老師批評。 “整天都是吃喝玩樂,你但凡寫點祖國大好河山呢?” 王鵬飛好不服氣,偷偷拿了姚爾玉的本子,結(jié)果都是優(yōu)!憑什么! 他咬牙切齒:“我真情實感,她是瞎編的,則哥你最清楚了!” 有個錯字還是靳則指出改正的。 靳則充耳不聞,他沒說事實真相姚爾玉編寫寒假日記還詢問了他暑假以及去年寒假的行程,當(dāng)然,姚爾玉很公平的提供了自己的假期生活供他編寫。 姚爾玉深藏功與名:“你不應(yīng)該寫太多吃的?!?/br> 王鵬飛憤憤然:“你們不懂美食的力量!” 幸好語文老師沒有絕情到底,只是口頭批評。 新的一學(xué)期就在這雞飛狗跳中開始了,并且很快在春暖花開時迎來第一次考試,考試并非大型模擬考,而是單科choucha,考察紀(jì)律就是同桌輪流搬著板凳坐到教室外面,一人在室內(nèi),防止作弊。 本該輪到同桌喬蕎去外面,她蒼白著捂著肚子:“姚爾玉咱們換一次吧?” 姚爾玉一看就明白了,二話不說伴著凳子出去了,按照座位排,和靳則隔著一米遠的距離,兩人成績一向難分高下,考試期間,數(shù)學(xué)老師就在兩人中間來回轉(zhuǎn),好不容易人走了,姚爾玉做完題一抬頭看見蘇民奇慢吞吞從校門外走進來,看起來垂頭喪氣,不由多看了兩眼。 姥姥說他跟著mama回娘家之后很不受待見,蘇mama的父母年邁,兄弟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兄弟媳婦不愿意家里多兩個拖油瓶,年節(jié)時就要給蘇mama介紹對象,她沒答應(yīng),聽姥姥說介紹的對象就是個老二流子,游手好閑還有小偷小摸的毛病,這分明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蘇民奇被感染,蔫的像棵小白菜,遠遠對上姚爾玉的目光又飛快閃開。 姚爾玉失神發(fā)呆,忽然被旁邊靳則的咳嗽聲吵到,余光瞥見數(shù)學(xué)老師正不滿的往這邊走,飛快低頭做卷子。 哥們兒真是好人??! 考完試回家等車的時候,靳則主動問起蘇民奇的情況,姚爾玉知無不言,而后意識到,靳則和蘇民奇其實是差不多的情況。 “他打臺球很有天分,我在報紙上看到有各種比賽,他要是再大一點,應(yīng)該不會這么為難了?!?/br> 姚爾玉心道,這家伙看人挺準(zhǔn)的。 兩人在公交站牌等了許久都沒見車來,干脆步行回家,在十字路口的時候忽然頓住腳,往另一條街的租書店瞄了一眼,小學(xué)放學(xué)時間早,租書店還沒什么人,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啊! “我去那邊——” 靳則一語道破:“你去租書店?” “咳,你別瞎說,我是乖孩——” 姚爾玉覺得靳則估計是和她做同桌時間長了,居然一直盯著她看,像是在說我看著你往下編,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不客氣了。 “你是不是也想去等著我邀請你呢?要這樣的話直接說就好了,何必嚇唬我呢?”倒打一耙甩鍋成功! 靳則抿著唇有些無語:“我不會告狀的?!?/br> “那東窗事發(fā)了也不可以牽扯我!” “嗯?!?/br> 干壞事多了個靠譜搭檔,姚爾玉安心多了。 租書店依然如故,白頭發(fā)老板蜷在躺椅上蓋著一件薄軍大衣,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睛掃了掃,姚爾玉從書包里掏出租走的上本書,給他檢查完印章就能還回書架租下一本,靳則是第一次來,瞧清楚姚爾玉熟練的動作,頓時覺得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