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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忍,不想忍。” “……不行,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羞沒臊的。”江澄子很堅決,“而且我告訴你,我不同意的話,不管我們什么關(guān)系,你強來都是犯罪?!?/br> 宋秉文似乎笑了下,但也沒有再動她,只是幫她掖了下被子,就躺平閉上了眼。 周圍悄無人聲,青草的清甜味道從帳篷底下順著牛津布的紋理一點點滲透進來,怡人又助眠。 一片靜謐中,兩人都沉沉睡去。 第二天,江澄子在迷蒙中半睜開眼,發(fā)現(xiàn)宋秉文已經(jīng)坐起了身。 他已經(jīng)換下了睡衣,身上套了件黑色休閑款襯衣,正在扣紐扣,看樣子準(zhǔn)備出去。 一副神清氣爽又自律的模樣。 “起這么早???”江澄子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問了句,這才凌晨六點不到吧。 “嗯,徐澤昨晚說發(fā)現(xiàn)附近有個池塘,去釣釣魚,中午可以吃烤魚?!彼伪霓D(zhuǎn)頭,又道,“你可以繼續(xù)睡。” 忽然,他又補充了句:“對了,好像你的電話很早的時候響過?!?/br> 嗯?江澄子摸索著,從枕邊拿起了手機,打開一看。 有兩個未接來電,是金鶯的。 然后她又發(fā)來了一連串好多條信息: 【早上徐澤要去釣魚,我想單獨跟他一塊去。】 【你幫我拖住你家宋秉文,別讓他跟著當(dāng)電燈泡?!?/br> 【昨晚說起的時候,我怎么暗示,你家那榆木腦袋都聽不明白,還信誓旦旦說明天一定準(zhǔn)時集合,我和我的情商都驚呆了?!?/br> 【誰TM要他準(zhǔn)時了??。?!】 【你姐妹的幸福就在你身上了,你自己看著辦?!?/br> 【我不說了,我起來化妝了。】 江澄子看到金鶯的信息轟炸,頓時清醒了。 不解風(fēng)情,不懂顏色。 聽起來,像是宋秉文能做出來的事。 她抬眼一看,宋秉文此時已經(jīng)將衣服扣好了,緩緩挪身,伸手要去拉帳篷的拉鏈。 她急忙坐了起來,腦子迅速旋轉(zhuǎn)起來。 宋秉文察覺到動靜轉(zhuǎn)頭,看她好像還是睡眼惺忪的樣子,道:“你再睡會兒,我是跟他們約好了去釣魚,你可以睡懶覺。” 果然,這是個榆木腦袋。 江澄子看著他,思索著沒說話。 眼看著宋秉文又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拉帳篷拉鏈,剛開了一個小口子,外面的陽光光束便射了一道進來,將氣墊一小塊面積照亮。江澄子猛地掀開被子,一把撲了過去。 “哎,你別出去了……” 她的嗓音帶著清晨未蘇醒的綿軟。 宋秉文姿勢一頓,停下了拉帳篷拉鏈的動作?;剡^頭看她,似乎覺得很驚異,一言未發(fā),身子也連帶著絲毫未動,像是有些意外,又像是不明所以。 好像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從昨晚到今早這個突然的反差。 江澄子見他依舊不為所動,估計還在考慮出去釣魚的事。 不行…… 她不能連金鶯交代的這件事都做不好,壞了姐妹的好事。 畢竟,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 衣服可以隨意任她擺弄,手足搞不好會揍她。 她直接跪坐起來,仰頭向上,從他的嘴角,沿著他優(yōu)越的曲線一直延伸到耳后。 卡到他襯衣的第一顆扣子處。 宋秉文常年健身,肩背挺括,肌rou緊實卻又不夸張,紋理完美,手感很好。 之前的時候,她從來沒有主動地享受作為他女朋友讓多少女人垂涎的特權(quán)。 這人天天這么忙,身材怎么練的…… 第一顆扣子繃住,要松不松,眼看著就要松開了。 但他一直沉默著,倒也沒有阻止江澄子的動作,任憑她自己在那兒里笨拙地倒騰。 沒有抗拒,也沒有迎合。 折騰了這么半天,就像在撩一塊木頭,她實在有些氣極,甩開手:“宋阿餅?zāi)闶遣皇莻€男人,你女朋友都這么努力了,你居然現(xiàn)在還在猶豫去釣一條魚!我不比魚身材好么,我不比魚美……” 話沒說完,腰就被摟住往前一帶,宋秉文低頭親了下來。 “唔……” 忙亂中,她還沒有忘記配合他。 嗯,要徹底斷了他出去當(dāng)電燈泡的念頭。 “那怎么昨晚不同意?”宋秉文撐在上方,深深地看著她。 江澄子抿嘴,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思考了片刻,弱弱道:“因為白天比較、比較刺激……” 話剛說出口她就偏開視線,沒去看宋秉文的表情,羞赧地不肯再對上他的目光。 宋秉文喉嚨發(fā)出一聲悶笑,倒沒再說什么。 絲質(zhì)形成層層疊得的褶皺,像重巒的山峰,與氣墊上斜紋密織的床單融為一體。 一瞬間,一頭秀發(fā)散亂在枕頭上,幾根頭發(fā)飄進了嘴角,讓她的面龐增添了幾分饞人的旎色。剩下的,則全部都輕拂在白皙的肌膚上。 江澄子忍不住嬰寧了一聲,湊到他耳邊低低道:“你說,周圍會不會有人???” 旁邊露營的人不少,她還是有些顧慮。 宋秉文唇角勾一勾,有些不懷好意:“那你就叫小聲一點?!?/br> “……”江澄子氣得揍他。 宋秉文讓她打了兩下出氣,第三下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翻折過去。 帶著蠻橫,和溫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