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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子將車窗開了一個縫隙,手扒在車窗邊,然后下巴擱在手背上,就這么看著一路的景象。 涼涼的夜風(fēng)吹進(jìn)來,掃過她的皮膚。 她忽然覺得,夜景真的挺美的。 到了江家別墅大門口,宋秉文停了車。熄火之后,周遭的噪音就消失了。 兩人坐在車?yán)铮聊艘魂?,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江澄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干脆轉(zhuǎn)身:“我下去了。” 她扣了下車把手,但是,沒有打開。 鎖了? 她愣了下,扭過頭去,看到他正看著她。 就好像故意不想讓她下去一樣,想讓她待在車?yán)?,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跟他一起。 宋秉文的五官被夜色浸泡著,黑眸里浮動著光影。 忽然,他朝她這邊傾身,一寸寸靠近。 江澄子屏住了呼吸。 之前確定關(guān)系前,雖然有過幾次親密接觸,但總體來說,都是淺嘗輒止。 現(xiàn)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親了,那他會不會...... 江澄子腦子里閃過很多又禽獸又野蠻的cao作,讓她一時間羞得面紅耳赤。 呼吸驟緊,心臟也撲通撲通直跳,絲毫減不下來。 隨著他面龐的靠近,她的眼瞼不由自主地緩緩垂下來,閉上了眼。 一秒,兩秒。 并沒有什么觸感。 她還沒睜眼,就聽到他說:“你按錯地方了。” 隨后一聲清脆的響聲,車門的鎖開了。 “......”江澄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剛才她閉眼的囧樣已經(jīng)全被他看在了眼里,此時心里估計不知道在怎么笑話她。 她正想一臉羞憤地直沖下去,忽地,額頭被他抵住了,重新靠回了椅背上。 宋秉文兩手撐在座椅兩側(cè),用自己的前額抵上她的。鼻尖有極輕微的摩擦,他眼里含著笑意看她,尾調(diào)輕飄飄地?fù)P起:“想我親你?” 說話間,淺淡的氣息呼灑在她的唇瓣上。 江澄子沒有回答。 宋秉文又道:“這幾天都親了這么多次了,還不夠?” 江澄子聽出他話語中的調(diào)笑意味,有些憤憤的。 之前強(qiáng)吻那不要臉勁兒去哪里了呢? 現(xiàn)在又裝什么正人君子呢。 搞得好像是她欲求不滿一樣。 她沒有戀愛經(jīng)驗,不知道什么才是情侶間正常的親吻頻率行了吧。 正當(dāng)她思緒游移之時,耳邊忽地有股溫?zé)岬挠|感。 是宋秉文的手捏上了她的耳垂,指尖來回摩挲了幾下。她的心立馬酥了一下,渾身軟軟糯糯的,腹誹也被拋卻到九霄云外。 她看到,宋秉文微微偏轉(zhuǎn)了下頭,眼眸半闔,真的朝她親了過來。 但還沒碰到,忽然一陣強(qiáng)光照過來。 兩人都下意識瞇了下眼。 迎面又來了另一輛車,是江家的保姆車。 江澄子一激靈,急忙一把推開了宋秉文,拉開車門出了去。 宋秉文猛地被推回了駕駛座,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 江母也從保姆車下來了,剛才她坐在后座,忙著打電話,其實(shí)并沒有看到宋秉文車?yán)锏木跋蟆?/br> “媽?!苯巫又鲃咏辛艘宦暋?/br> 江母依舊還在打電話,擺擺手讓她先別打擾她談?wù)隆?/br> 這時,宋秉文也下了車。 江母看到他,立即跟電話那邊說“掛了掛了啊,這邊有點(diǎn)事”,然后對他笑道:“秉文,送澄澄回來的啊?!?/br> 江澄子:“......” “伯母。”宋秉文禮貌地問了好。 “進(jìn)去坐坐吧?!苯秆埖?。 江澄子跟他使了個眼色,她暫時還沒打算跟家里說。 宋秉文視線掠過她,對江母道:“不了,我還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br> 他確實(shí)還有工作要忙,沒聊幾句,就開車走了。 江澄子和江母進(jìn)了別墅。 晚上,江澄子洗完澡躺在床上,拿過手機(jī),看到上面一條消息都沒有。 怎么回事,從分開之后,宋秉文都不聯(lián)系她。 這叫談戀愛么? 但她也沒經(jīng)驗,不知道什么才是情侶間正常的聯(lián)系頻率。 她將通訊錄往上滑了滑,找到了金鶯的頭像,點(diǎn)進(jìn)去。 她想跟金鶯說這件事,但在對話框打了幾個字,又停住了。 她想到之前那么多年來,她在金鶯面前對宋秉文的詆毀。 好像有些打臉。 她又將對話框里的文字刪掉了。 這時,叮咚一聲,浮窗顯示,收到了宋秉文的信息。 她急忙點(diǎn)開。 宋阿餅:【我公司明天拍攝廣告,有明星,有興趣來看么?】 江澄子趴在枕頭上,托著腮幫子,盯著手機(jī)屏幕看著宋秉文發(fā)過來的消息。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對明星并沒有特別的興趣,因為想見隨時都能見到,不想見的時候明星都湊不到他們面前來,所以看一個明星拍廣告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而且這條信息還是宋秉文發(fā)的。 他在詢問她要不要來看明星。 說得跟真的似的。 她才不信,以他那個性格會對任何明星有興趣。 明明就是想見她,又拉不下面子找了個理由。 宋小餅,你還挺會借力打牛,隔山打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