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誰先心動(3)
她拼命推他也推不開,感覺到形勢馬上就要失控到上升一個層面的時候,她狠狠一咬,直接咬破了別太寒的嘴唇。 疼痛與血腥讓別太寒猛然驚醒,他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身下怒紅了眼的小女人,似乎在回憶,剛剛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別太寒,你大膽,我可是女尊國公主,你竟然這樣輕薄我,你這可是犯了殺頭的罪,我立刻去告訴女王大人,殺你的頭?!?/br> 萌萌氣得小臉漲紅,伸手掐腰想要起身,可別太寒就是不動,她扭了兩下身子,最終只是坐了起來,怒火中燒的與他對視。 倏然的,別太寒又將自己那張俊臉靠近萌萌,似乎是想要看清楚她那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 他此刻渾身都散發(fā)著雄性荷爾蒙,加上那灼熱的仿佛要將她燒個窟窿一般的眼神,令萌萌整個人都緊繃著,下意識抬手捂住自己的小心臟,她感覺自己的心,怎么突然“蹦蹦蹦”跟敲鼓似的震人的跳。 與此同時,她也聽到了他的心跳,似乎也是那樣的,又快又響,并且由于兩人的心口離得很近,她聽著聽著就覺得兩人的心跳好像跳出了一個頻率。 氣氛在沉默中仿佛從剛開始雞飛狗跳式的曖昧,變成了此刻歲月靜好式的曖昧,兩個人都有點失去了意識般的沉寂其中。 萌萌不知道事情怎么演變成了這樣,猛然驚醒后,她立刻伸手去推別太寒,他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 “你……干……干什么?” 別太寒目光依然灼熱,仿佛那股溫度燒起來了,就沒那么容易下去,只是,他說出來的話,卻還是冷冰冰的。 他捏起她的下巴,薄唇輕啟,“現(xiàn)在想起自己是公主了?你看你哪里有一丁點公主的樣子,不如說說,你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他突然就想到,莫不是女王大人對他和他的父親有所懷疑,派她來監(jiān)視他的?可女王有必要派個公主來監(jiān)視自己嗎?還是說,女王派她來,是為了迷惑他的?這種說法似乎更說得通,因為…… 想到這個可能,他立刻神經(jīng)質(zhì)般地坐了起來。 束縛解放了,萌萌身體上和心理上的那層壓力一下子都沒有了,她也來了精神。 “你大膽,竟然敢欺負本公主,本公主現(xiàn)在命令你,去給我打洗腳水?!?/br> 別太寒看著她那張囂張的小臉,很想把她捏扁。 “看什么看,快去,不然我喊人了,告訴所有的女人,你這個男人有多囂張,竟然敢不聽本公主的話?!?/br> 萌萌拿出了公主的架勢,只是,似乎只有架勢,沒有氣勢,除了萌呆可愛,不剩下什么氣質(zhì)了。 別太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一切的情緒,彎身去撿洗臉盆,轉(zhuǎn)很冷漠地走出去了。 他不跟她計較,再說,她本來就是公主,這樣,似乎才正常了點。 等別太寒將一盆水打回來的時候,卻見萌萌那小丫頭已經(jīng)躺在床上,似乎睡著了。 他將水盆放到旁邊,站到床邊,輕輕地問,“你不是要洗簌?” 他以為萌萌是裝的,可她“哼哼”了幾聲又沒聲了,看來真的是很累很困的樣子。 他看著她睡得紅撲撲的包子臉,手指動了動,忍不住就想上去捏兩下,只是手抬到一半,他還是克制住了心里的那份悸動。 想到她在景陽岡時俘獲岡主岡金花時候的樣子,說實話,他的內(nèi)心都禁不住覺得,她那個樣子真的很帥,不知道她是女人的女人,一定都得被她的魅力所俘獲芳心,而知道她是女人的男人,恐怕也很難逃得出她的手心…… 想著想著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心尖上的某個地方,好像有了一絲軟化的跡象。 他見她睡著了,也就不避諱了,他走到自己的包裹前拿出了干爽的褻衣褻褲給自己換上。 換好衣服后,他轉(zhuǎn)身環(huán)視屋里一圈,竟然才發(fā)現(xiàn)這屋里——只有一張床。 他恍然想起剛才掌柜說過,兩間雙人間,一間夫妻間。 其他公子自然不選夫妻間,而他沒多想,就要了別人挑剩下的這間,現(xiàn)在看來,后悔莫及。 他又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除了一張床,就沒有什么能再打地鋪的東西了,如果直接睡到地上,他再好的身體也會生病。 他深嘆一口氣,怨懟地看了床上的小女人一眼,直接就躺到了她身邊的床上。 憑什么他不睡床上,既然是她選擇跟他一個房間,那他還顧慮什么? 本以為白天很是疲累,躺在床上就能睡著,可聽著身邊小女人均勻的呼吸聲,別太寒卻怎么都睡不著了,總?cè)滩蛔∧糜喙馊テ菜?,后來他干脆轉(zhuǎn)了個身,對著她的臉看她。 她睡覺時鼻孔一扇一扇的,飽滿的小嘴撅得老高,好像睡著了還在彰顯著不服氣和委屈。 他又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捏她的臉,只是,手還沒落下,他又想到了一些想問她卻在她清醒的時候問不出口的事,于是,這回他好像找到了捏她臉的理由,沒有再猶豫,真的捏了捏她的臉,力道不輕不重,捏得她有感覺,動了動,哼了哼,卻沒有醒。 他聲音不大地開口,好像情不自禁多了一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輕柔,“萌萌……” “嗯?困死了,干什么啊?”萌萌意識完全處在混沌中。 “你為什么非要選擇跟別太寒睡一個房間?” 在她提出跟他睡的第一時間里,他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哦……”萌萌緩了口氣,迷迷糊糊地答,“安全啊?!?/br> 別太寒蹙了蹙眉頭,完全不能理解這話的意思,什么叫跟他一起睡安全? “別太寒討厭我,他越討厭我,我就越安全”。 別太寒聽完這個理由,臉色顯然沒有剛開始那么柔和了。 她當他是什么?柳下惠?。∵€是不當他是男人?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對他太有信心了,還是對自己的奇葩思想太有信心了。 還有,他哪里說過討厭她了? 他不甘心地再問,“那你……接近別太寒有什么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