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喜歡吃什么?
李可心扯了扯嘴角,目光看著凌曉曉,好一會,才在對方堪稱“祈求”的眼神中,緩緩道:“你之前……你之前從京城回c市的事情,我跟沈佑和提了,然后……然后他告訴給了靳慕年。” 這話一出,凌曉曉還是反應(yīng)了下,才算明白,這事情應(yīng)該是她挺著大肚子回了c市,然后讓張強通知了可心,再然后,可心過來照顧自己,然后順嘴跟沈佑和提到了自己,然后……沈佑和和靳慕年說了自己在c市? 講真,對于沈佑和會與靳慕年說自己在c市的事情,凌曉曉真心沒覺得什么,畢竟彼時的她,其實也是暗搓搓的希望某位大總裁發(fā)現(xiàn)自己回了c市的。 可是,看可心這樣愧疚的想要哭的模樣,還提到了小寶……等等,小寶? 凌曉曉腦中一道靈光閃過,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她哭笑不得道:“可心,你不會覺得小寶是因為我突然早產(chǎn)身體弱的吧?這……這真的跟早產(chǎn)沒多大關(guān)系,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么?我的身體因為娘胎帶毒,然后小寶就倒霉催的隨了我,所以……” “再說了,小寶也就是小時候弱一點,等長大了,只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也沒事的??尚模阆胩嗔撕貌缓??好吧好吧,就算是因為沈佑和透露了錯誤情報給靳慕年,害得靳慕年過來刺激我……但是講真,這事情依舊跟沈佑和沒多大關(guān)系的,畢竟……” “怎么就沒有關(guān)系了?”李可心忍不住打斷道,“要不是他胡說八道的,要不是他泄密,你……你又怎么會受刺激?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生產(chǎn)的時候沒聽過去,又或者生了過后就那么睡了過去,那……那可怎么辦?” 說起來,自從經(jīng)歷過自家閨蜜險死還生的事情后,李可心只要每每想起來都覺得膽戰(zhàn)心驚,在又乍然知道這些事情發(fā)生的背后還有沈佑和后,她簡直瞬間就恨上了對方。 不得不說,沈佑和其實也挺倒霉的。 凌曉曉在內(nèi)心里暗暗的給對方點蠟一支,嘴上卻道:“雖然沈佑和挺可恨的,太特么的大嘴巴了是不是?不過吧,要說罪魁禍?zhǔn)自趺粗彩墙侥?,不是他吧?可心,你要一定要怪,也該怪靳慕年不是??/br> 李可心不說話,只是看凌曉曉。 好吧,凌曉曉已經(jīng)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意思就是,靳慕年跟她不熟,她就算怪對方,也沒用啊……順帶著還無聲譴責(zé)了凌曉曉這么大度原諒靳慕年的行為。 “可心,我覺得,真心覺得,你這反應(yīng)太過了點,好吧!其實你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情吧?應(yīng)該還有身世吧?來吧,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已經(jīng)知道你其實才是凌之翼的meimei了吧?” 問這話的時候,凌曉曉分明看到李可心的目光顫動了下,證明了她的猜測。 嘆了口氣,她道,“既然你知道你是凌之翼的meimei了,那么想來很多事情也都知道了,比如說一開始你母親的無奈,沈佑和的算計等等,是不是?” “……嗯?!?/br> “所以說,真正怪沈佑和,怪的是他明知道危險,還要算計我,是不是?” 李可心不說話,抿緊了唇。 兩人這么多年的朋友,就像是李可心了解凌曉曉一樣,凌曉曉又何嘗不是非常了解對方的? 就因為了解,所以才明白對方真正的癥結(jié)所在。 “可心,講真的,我當(dāng)時也挺恨沈佑和這貨,你說說這男人多可恨啊,當(dāng)年我才多大,竟然就想著要的李代桃僵了,虧得凌家那邊對你不是很看重,否則我妥妥的要被帶回去,養(yǎng)成個比凌之翼還要招人了恨的女的了?!?/br> “這一次算計就算了,結(jié)果在凌之翼找過來的時候,沈佑和這王八蛋就更可惡了,竟然還開啟了后續(xù)計劃,讓我去頂缸!這頂缸就跟董存瑞頂炸彈一樣啊,到點了絕壁就要爆炸的,一爆炸,我可就指不定連小命就賠進去了……” “當(dāng)時凌家多亂啊,不準(zhǔn)我去念書就算了,結(jié)果所謂的照顧我,就是弄好幾個眼線過來就罷了,竟然還搞監(jiān)控,這tmd簡直就不是個東西!彼時我每每頂著監(jiān)控還要裝不知道的時候,我就在內(nèi)心里面無數(shù)次詛咒沈佑和這個王八蛋,太缺德了!” “就因為他要護著你,他心疼你,所以就讓我倒霉,整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日子……嘿,你說是不是太過分了?你是爸媽生出來的,我就不是嗎?我當(dāng)時就想著,我就算是被爹媽拋棄的孩子,可是我也有權(quán)利過好日子的不是嗎?憑什么我就要成為他護住你李可心的擋箭牌???” “這也就罷了,最最最過分的是!你知道是什么嗎?” 凌曉曉說到這里,看向李可心。 李可心雖然從沈佑和那里聽到了一個版本,但是當(dāng)這個版本換到自己閨蜜嘴里的時候,再聽就有了另外一個感受,有些酸澀,有些忍不住又想要掉眼淚。 “什么?”她問。 “沈佑和這王八蛋竟然還想要我借著靳慕年的手段,把屬于你的東西都弄過來,然后日后給你!” “……他,他怎么能這樣?” “是?。∷趺茨苓@樣?講真,我彼時真心有一種說不定就要被凌家給弄死了的感覺,他竟然還想著讓我去給你奪家產(chǎn)?缺德吧?” 李可心覺得自己應(yīng)該附和一聲,可是,她說不出口,畢竟,畢竟……沈佑和都是為了自己,她、是在不忍心說對方的壞話。 “唉,看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這樣?哪怕心里覺得沈佑和這么做對不起我,你也不愿意跟著我罵一句王八蛋,唉!重色輕友,莫過如是。” “不、不是,曉曉,我……” “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呢?!绷钑詴孕ζ饋?,打斷了李可心想要解釋的話,道,“可心,你知道嗎?當(dāng)時我確實挺恨沈佑和這貨的,可是我轉(zhuǎn)念一想,人這一輩子,如果有這么一個男人愿意護著你,寧負天下人不負你,對你而言,又是何其幸運?” 李可心渾身一震,瞬間說不出話來。 就在凌曉曉和李可心談心的時候,靳家老宅又迎來一個客人。 顧鸞因為是大少爺干媽的緣故,所以哪怕她帶了個整個人都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過來,但是依舊被管家安排到了客廳休息。 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 “夫人和朋友正在書房談事情,還請兩位等一等才是?!惫芗叶Y貌的解釋一句,然后就讓保姆上了茶點這些,人就守在了書房,準(zhǔn)備等自家夫人一出來,就匯報。 至于敲門匯報什么的? 來個客人,又不是多大事情,管家自覺沒有到了需要打斷夫人和朋友的地步。 于是乎。 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 凌曉曉終于算是安撫好自己的好閨蜜,因為太過于湊巧的怨過,這出了書房的門,剛好錯過了剛剛?cè)ヌ幚硎虑榈墓芗揖土T了,還好巧不巧和一雙等的怒火騰騰的眼睛。 顧鸞! “哎喲,靳夫人真是好大的架子??!”顧鸞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拉長了尾音,就差明目張膽的罵一句了。 凌曉曉無奈了,真要解釋一句,不想目光一轉(zhuǎn),就落在了一個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身上。 “這是……” “這是我的朋友!”顧鸞搶話道,“至于是誰,你沒必要知道?!?/br> 凌曉曉挑了挑眉,說:“既然我沒必要知道你的朋友是誰,那么……請問你帶她過來又是為什么?” 不得不說,凌曉曉這話算是說的客氣了,要是不客氣點的,指不定就要直接哄人了。 顧鸞也明白自己方才說話太沖了點,但她這人就是有一點,別說認(rèn)錯了,那是絕壁的死鴨子嘴硬。 好在她現(xiàn)在也不需要嘴硬,只需要順著凌曉曉的話,道:“我?guī)^來見見我干兒子……嗯,之前我跟她說我做了干媽,她就很好奇來著,所以現(xiàn)在我就帶她來見見我兒子?!?/br> “……你兒子?” “我干兒子也是我兒子!” 凌曉曉:“……”算了,不要跟對方計較,不要跟對方計較……畢竟,也是自己的meimei。 深呼吸一口,凌曉曉將自己想要反擊的情緒壓了下來,只是道:“小寶這段時間都在嬰兒房那里,我讓保姆把他抱過來。” “不,不用!我和……我和我朋友一起過去看?!?/br> “一起過去看?” “嗯,一起過去看?!闭f這話的時候,顧鸞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人。 那人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露出來的一雙眼睛滿滿都是希翼。 凌曉曉一開始就覺得這人著實奇怪,現(xiàn)在再看,愈發(fā)覺得奇怪了,這已經(jīng)開春了,哪怕是倒春寒,但是又有幾個人裹成這樣的?別說倒春寒,就是寒天臘月也沒幾個人這樣裝束吧? 想到什么,她又不著痕跡的瞥了眼對方的身形,好吧,也就能看出個是個女人。 不過,這女人的眼睛有點眼熟啊。 凌曉曉心里琢磨著,嘴上只是道:“小寶和小貝都在睡覺,你們現(xiàn)在看孩子其實也沒意思,不如……等會大家一起吃了晚飯,陪兩個孩子玩玩?” 這個提議…… “正好今天我好朋友也過來了,對了,就是可心,算是我們小貝的干媽,顧鸞你是小寶的干媽,這下大家湊一起吃個飯,這么冷的天,就燙個干鍋什么的,一起樂呵一下?” 本來就頗為心動的顧鸞一聽這話,愈發(fā)心動了,倒不是她想要在凌曉曉這里吃一頓什么的,而是吃飯的時候算是小寶那孩子最活躍的時候了…… 不過。 顧鸞再一次看向了身后的人。 凌曉曉瞇了瞇眼,也恍若不經(jīng)意地順著顧鸞的視線看向?qū)Ψ健?/br> 這女人一雙眼睛中透露出希望和掙扎,明顯是一副想要答應(yīng),又因為顧忌到什么,想要拒絕的模樣。 不過,這模樣有點眼熟啊。 微微蹙了蹙眉,凌曉曉正想著呢,書房的門“嘎吱”開了,李可心一進來收拾好了情緒,走了出來。 “曉曉……顧……小姐?” “叫什么顧小姐,直接叫顧鸞吧!”凌曉曉笑著接了一句話,然后擺手示意李可心也到客廳來,又對一旁的保姆道,“你們?nèi)?zhǔn)備今天晚上的火鍋菜品,嗯,可心喜歡吃海鮮,記得準(zhǔn)備點,對了,顧鸞……顧鸞你喜歡吃什么?” 顧鸞撇撇嘴,道:“我還沒說要留下來呢?!?/br> “沒關(guān)系,先準(zhǔn)備好,你要是不吃我們吃了便是?!?/br> 這話…… 顧鸞聽得好不心塞,但是正因為這樣,她故意說了不少昂貴的菜品,什么什么“特質(zhì)牛rou”了,什么什么“海參魚肚”等等,反正凌曉曉很想問一句,你這些和尋常的究竟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她覺得當(dāng)著這所謂的客人,她還是不要問了。 等確定了顧鸞要吃的后,凌曉曉又看向了一旁的女人,道:“不知道這位,你比較喜歡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