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被戳心口的凌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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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保姆年過四旬,面容卻比實(shí)際年齡大了五六歲,眉目間更是有著深深地褶皺,讓人一看就覺得她無時無刻不在愁苦一般。 只是,她這么多年,也卻是不曾放下過心里的那愧疚,并且隨著時間的增加,愧疚愈發(fā)沉甸甸的,幾乎要生根。 “夫人,少爺還小,說話做事難免就沒分寸,您就不要太介懷了!”保姆說完這話,自己卻忍不住幽幽的嘆了口氣,覺得安慰的話端的蒼白無力。 顧夫人心中酸楚,她搖了搖頭,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只是緩緩站起身,慢慢的往樓上走去。 “夫人——” 保姆不放心,猶豫了下,又對著其他幾個幫傭吩咐兩句,便隨著顧夫人到了三樓其中一間房中。 這間房從來都是關(guān)閉著的不說,還設(shè)定了指紋和臉部雙重密碼,可以說,這個家中除了顧夫人一個人,沒有人能進(jìn)來。 只是同樣的,顧家的其他三人也都不知道,這個房間一打開,竟然是充滿少女氣息的臥室。 粉嫩的窗簾、地毯,還有床鋪和沙發(fā),每一樣裝飾都是顧夫人親手布置出來的,甚至每一樣?xùn)|西都是她精心挑選的。 “夫人……”保姆站在房門口,猶豫了下,還是進(jìn)了這房間,并且還有些小心的帶上了門。 “王姐?!鳖櫡蛉藛玖吮D芬宦?,整個人都窩陷在沙發(fā)中,懷里抱著毛茸茸的小熊抱枕,讓她整個人都顯得小了十來歲。 被叫做王姐的保姆見此,心中愈發(fā)的愧疚了。 “夫……小姐,當(dāng)年是我的不對!是我……沒能看護(hù)好孩子,要不然、要不然何至于出了這種事情!” 王姐話說到這里,又忍不住對顧見深生出幾分恨意來,但是轉(zhuǎn)瞬又想到現(xiàn)如今自家小姐已經(jīng)是顧夫人了,不禁幽幽嘆了口氣,說,“小姐,雖然……當(dāng)年的事情實(shí)在是過分,可是現(xiàn)如今……您也總要往前看才是。” “王姐,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我好恨啊!好恨!” “小姐……” “王姐,你說我的孩子……她,她會不會已經(jīng)不在了?這么多年了,我們找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消息,會不會、會不會……” “小姐!小姐!”王姐提高了嗓音,打斷了顧夫人的話,她上前幾步,半蹲下身,將顧夫人抱在懷里,像小時候一樣拍著對方的后背,安撫道,“小姐,小小姐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小姐,您可不能先亂了心緒!” “可是……” “小姐,沒什么可是的!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您如果都不能堅(jiān)持下去,那……那又有誰還記得把小小姐找回來呢?” 顧夫人一聽這話,渾身就僵硬了下,眼中流露出幾分堅(jiān)定的神色,她道:“王姐你說的對!我……我都忍了二十多年,熬了這么久,沒道理就一直找不到我的孩子!等我找到了我的孩子,顧鸞!鸞……呵,不過是一只假鳳凰罷了!” 此刻正在書房中的顧鸞,她看著明明叫自己過來,卻一言不發(fā)的顧父,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皺起眉來。 “父親,您如果沒什么要說的,那么我就走了?!?/br> 話說完,顧鸞就已經(jīng)利索的轉(zhuǎn)身要走。 “站??!”顧父叫住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門的女兒,道,“過來好好坐著?!?/br> 雖然身為父親,顧見深對兩個孩子也多事和顏悅色,但是這并不表示他的話,孩子們就不會當(dāng)做一回事,甚至可以說,他板著臉,別說是顧鸞,就是顧碩都是怕的。 顧鸞不情愿的咬了咬唇,然后重新在書桌面前的坐下,面上寫滿了不爽。 “你……”顧見深見著女兒這模樣,有點(diǎn)心疼,又有點(diǎn)無奈,好半晌才道,“靳慕年這孩子確實(shí)不錯,但是……我記得你母親一直就不喜歡他,當(dāng)初就說了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的,現(xiàn)在……你這副模樣又是為何?” “……我心里不痛快,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嗎?” “顧鸞,你怎么說話的?” 顧鸞“嗤”一聲,頭一扭,索性拒絕說話,明明顯然給自己開口的是自己的父親,結(jié)果自己說了,又覺得自己態(tài)度不好? 行啊,那她閉嘴便是。 顧見深簡直被自己女兒這副做派給氣著了,可是心里又覺得無奈,畢竟……自己夫人對女兒本來就夠重視,他……他自然也對顧碩更加看重,以至于這么多年來,顧鸞的性子在不知不覺中就有點(diǎn)歪了。 只是之前那些年,因?yàn)椴怀捎|碰到雙方的底線,彼此之間也還能保持著良好的氛圍,可是現(xiàn)在! 靳慕年那小子,真是個禍害! 不過,想到要和靳慕年成婚的凌曉曉,顧見深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有一種下意識的不喜,也許是……因?yàn)轭欫[求而不得,反倒是便宜了這個女人吧…… 遠(yuǎn)在c市的凌曉曉,她可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人給討厭了,當(dāng)然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 畢竟,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喜不喜歡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凌曉曉側(cè)頭看了眼時間,打了個呵欠,準(zhǔn)備是時候睡覺了。 興許今日腦子使用過度,導(dǎo)致凌曉曉這一覺睡的特別沉不說,竟然還做了一晚上的夢,夢里面似乎分外倒霉,被兩只小貓,追的到處亂跑。 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慢騰騰的走下樓,凌曉曉半瞇的眼睛突然就落在了沙發(fā)旁正在下棋的兩人身上。 一老一少,不是秦老和凌之翼是誰? 不過。 “哥,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凌曉曉的話才出口,就見本來正在下棋的凌之翼突然身形一顫,然后頭就轉(zhuǎn)了個方向。 咦? 難道自己認(rèn)錯了? 凌曉曉心中奇怪,卻見自家?guī)煾刚菩Ψ切Φ目粗柚?,似乎在無聲的說:你現(xiàn)在才躲,遲了吧…… “哥,你怎么了?”凌曉曉一邊問著,人也已經(jīng)走了過來,還沒湊過去看呢,就見著凌之翼突地站起身,然后急吼吼的就要走。 “哥!” “……妹、meimei,我今天過來就是跟秦老談?wù)勔恍┦虑?,現(xiàn)在談好了,我……我還要去上班?!?/br> 磕巴的話才說完,人就跟被射出去的炮彈一樣,沖了出去。 凌曉曉:“!” 目光一轉(zhuǎn),她看向了自己的師父,問:“師父,怎么了這是?” 秦老瞄了眼凌曉曉,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棋盤,說:“先陪為師下盤棋再說?!?/br> 凌曉曉:“……” “……不,師父,我還沒吃飯?!?/br> “你不想知道怎么回事?” “這個,吃飯要緊!”凌曉曉斬釘截鐵說完這幾個字,趕忙轉(zhuǎn)身就走,生怕慢了一步,就被自家棋簍子師父給摁下來下棋了。 只可惜,正所謂逃得掉初一,躲不過初五,這句話無論是對于凌曉曉還是對于凌之翼,都分外合適。 當(dāng)然,不同的是,凌曉曉終究被摁著下了一個小時的棋,下的生無可戀,而凌之翼,卻是在兩天后,被自己堵在了的別墅門口。 堵住人的同時,凌曉曉看著那張臉,就隱約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哥,你的臉,怎么又腫了?” 一個“又”字,簡直像是一把刀,“咄”地戳在了凌之翼的心臟上,讓他還有些青紫的面容的都扭曲了下。 “那個……你沒事吧?”凌曉曉問的有那么點(diǎn)不太好意思。 面前的是自家meimei…… 凌之翼心中哪怕再說不快,但是面對自己唯一的meimei,還是強(qiáng)忍著心頭的火氣,搖搖頭,說:“meimei,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 “真的沒事?” “嗯,真的沒事?!?/br> 凌曉曉見對方這么說,也沒有非要對方承認(rèn)“有事”的想法,只是。 “哥,你……和那個女人,又見面了?” 那個女人指的是誰,凌之翼心知肚明,可就是因?yàn)槊靼?,五官就又是一陣扭曲,疼的直抽氣?/br> “哎哎……哥,你這個臉去醫(yī)院看了沒有???我怎么覺得好像有點(diǎn)嚴(yán)重!還是去看看吧,萬一……萬一毀容了可怎么辦?” 天地良心,凌曉曉這句話絕對是真心實(shí)意的擔(dān)心,可是落在凌之翼耳中,那就又是一刀子啊,戳的他終于忍不住了。 “宋靜好那個賤人,我以后看到一次打一次,打死她!還有那個賤男人,王八蛋!”凌之翼說的那個叫咬牙切齒,幾乎都能聽到牙齒的“嘎吱”聲。 凌曉曉:“!” 腳下不著痕跡的退了半步,她目光飄了下,有點(diǎn)猶豫要不要再多問點(diǎn)東西出來。 不過,很顯然,怒火上頭的凌之翼,壓根就不需要問,直接就開口說了起來。 卻原來,幾日前,宋靜好上門問凌之翼要錢,然后突然就好巧不巧被宋靜好之前的男朋友給堵住了,然后凌之翼這倒霉的,都沒反應(yīng)過來了,就被人打了一腦門。 李政因?yàn)橄劝l(fā)制人,一拳頭就先招呼在了凌之翼的腦門上,打的他懵逼了,回過神來自然不肯吃虧,于是乎,兩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互毆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