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那些陳年舊事
靳智一聽這話,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靳三夫人嘆了口氣,道:“也許換句話說比較合適,在你想要成為靳家下一任家主的路上,真正的敵人/對手,是靳誠!”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地方,也有人說出了類似的一席話。 “靳封是個‘多情種’,不足為懼,反倒是靳誠和靳智兩兄弟,才是靳家下一任家主的有力競爭者!”男人說著這話,抬眼看了下對面的人。 昏暗的燈光下,安靜靠在沙發(fā)上人察覺到對面看過來的視線,撩了對方一眼,淡淡道:“晏先生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嗎?” 被叫做晏先生的男人被這么一問,頓時有點尷尬,但是很快就笑道:“蘇爺見笑,是我多慮了!畢竟,京城里面什么風(fēng)吹草動,您才是第一個知道的?!?/br> 只可惜,如此吹捧的話,蘇逸過耳就忘,壓根就沒再給對方一個眼神,只是微微皺眉,表明他的不耐煩。 晏國喜雖然看不清這位蘇家家主的表情,但是沒得到回應(yīng),變也能明白自己讓對方不喜了,便道:“今日叨擾蘇爺,其實是有事相求。只是不知道蘇爺您最近……可有時間?” “何事?” “是這樣的,下個月是我愛妻的生辰……” “不去。” 晏國喜話都沒說完就被冷冰冰的兩個字給砸沒了,差點沒忍住冒火氣,但是想到自家夫人交代的話,又不得不強忍著,道:“蘇爺您何必見外?我們兩家雖然不算是正經(jīng)的姻親關(guān)系,但是不管怎么說……我們對小晟的心是好的!更何況,這么多年,我夫人和女兒也都挺想念小晟的。” 蘇逸聽了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一雙眼睛不悅的晏國喜,不說話。 “蘇爺別誤會,我們并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要見見孩子,認認臉,要不然日后……對面不相識,那可就不好了?!?/br> “……我記得我每個月都有讓福伯給你們發(fā)過照片。” “這、這照片了看了有什么用?” “認臉!” 晏國喜被這兩個字一堵,直接氣笑了,道:“蘇爺,我們晏家比不上你們蘇家,但是也不至于不要臉的霸者你們蘇家的人!若非……若非當(dāng)初出了那種意外,別說我晏國喜舔著臉嗓門說話,就是給我機會來,我都不一定來!” 這話可真是說的冠冕堂皇! 在旁邊候著當(dāng)背景板的管家福伯一聽這話,有點不高興了,插話道:“晏先生,你我兩家當(dāng)年就商量妥當(dāng),不提當(dāng)年這事,現(xiàn)在您又舊事重提,算是什么意思?莫非欺負我們家主年紀?。俊?/br> 年紀??? 這三個字簡直說出來像是個笑話! 畢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蘇家的現(xiàn)任家主雖然幾大世家中年紀最小的,但是卻是最不可小覷的! “老管家此言差矣,別說我晏國喜不敢欺負蘇爺,就是我們晏家也不可能有這么個心思。不過是……”晏國喜說到這里,突地嘆了口氣,然后站起身,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這么不待見我晏家,那么……我又何必再強求!” 說完這話,晏國喜便自己轉(zhuǎn)身走了,真真是半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 只是同樣的,沒有任何人有留他的意思! 等到客人離開后,一直在外面裝模作樣澆花的蘇小小迅速走了進來,道:“哥,你沒事吧?” 蘇逸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蘇小小卻是不放心,依舊上前,借著昏暗的光芒,細細的看了對方臉色一會兒,擰眉道:“哥,我看你臉色好像還是有點不好,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br> “不用?!?/br> “哥,你身體弱,別逞強!再說了,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為小胖想一想,你要是出什么事兒,小胖可怎么辦?” 這話本來是說出來讓自己的養(yǎng)兄聽話好好去休息的,結(jié)果說到后面,蘇小小卻是忍不住紅了紅眼,心中鈍痛。 自己的哥哥這么好,蘇家人都這么好,為什么,就是每一個蘇家人的身體,就這么不好呢? 百年來的,一脈相傳就罷了,竟然每一個蘇家人在成年后,竟然身體就會越來越弱,越來越弱……這樣的情況,哪怕蘇家人的智商再高,再能干,卻終究沒有幾個長壽的,不僅如此,稍稍一不注意,就可能面臨早死的威脅。 想到這里,蘇小小的眼淚也憋不住了,“嘩啦”就流了下來。 “小???” “哥,我……我沒事!我就是……就是眼睛進了沙子!我沒事,真的!”蘇小小說著用力的抽噎了下鼻子,然后揉了揉眼睛,露出笑容道,“哥,你去好好休息吧,我……出去看看小胖,免得保姆看不住他,又到處亂跑?!?/br> “好?!?/br> 蘇逸看著蘇小小跑遠后,腦中不經(jīng)意地想到了另外一個曉曉,心情有些莫名,像是酸澀,又像是……欣慰,端的復(fù)雜不已。 “爺?爺?”福伯忍不住喚了兩聲。 “福伯,我無事。” “爺,福伯知道您不喜歡聽我嘮叨,但是……大小姐說的不錯,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為少爺想想???若是您出事了,誰又能護著少爺?到時候恐怕別說少爺,就是大小姐,也保不住?!?/br> 福伯說到這里,長長的嘆了口氣,蘇家人丁單薄,偏生蘇家的攤子太大,那些個原來跟著老爺人、老老爺?shù)娜硕歼€在,雖然又忠心的,但是生了異心的更多,要不然…… 當(dāng)年爺又怎么可能著了道? 不過著了道也無妨,好歹提前有了少爺,也保下了少爺,哪怕因此付出了不少代價。 蘇逸被這么一個兩個的勸說保重身體,也不好繼續(xù)在這里強撐著,便上了樓,躺在床上休息。 只是休息沒一會,他突然就又驚醒過來。 恰在此時,手機傳來“叮咚”一聲,似乎是有短消息過來了。 蘇逸伸手摸起手機,本來是隨意一看,但是下一秒,立馬就忍不住坐起身來。 此刻吃了晚飯又將未來婆婆給哄上床的凌曉曉,百無聊賴的,終于想到了很久沒聯(lián)系的某位黑客,便摸著手機發(fā)了條短信過去。 只是這短信明明顯示出“已發(fā)送”,偏生半晌沒回應(yīng),忍不住幽幽嘆了口氣。 “這家伙,難不成睡覺了?唔,時間也差不多了……”凌曉曉自言自語一句,又看了看時間,暗道某位大總裁可真是說話不算話,竟然這么晚了都還沒回來! 過分! 奈何,就算靳慕年過分了,她也只能忍了,畢竟……總不能跑到靳老爺子那里去要人吧? 想到這里,凌曉曉只覺得自己未來靳夫人之路真是如此漫漫,也不知道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興許是為了讓她安心,光著的房門突然打開,靳慕年走了進來。 “咦?你回來了?” “嗯。” “你……你吃了嗎?” 靳慕年點頭,長腿幾步的功夫,到了穿床邊,捏了捏凌曉曉紅撲撲的臉蛋,說:“抱歉,讓你久等了?!?/br> “呃……為什么我覺得你這話,有點怪怪的?” “有嗎?” “有!”凌曉曉用力一點頭,閉塞的大腦頓時靈光一動,她道,“靠,我想起來了!你這話簡直就是變相的在說我等你是想要跟你圈圈叉叉一樣!” 靳慕年:“……”雖然他真的有這個心思,可是,蠢女人,你這么說出來,真的好嗎? 凌·蠢女人·曉曉眼珠子“滴溜滴溜”轉(zhuǎn)了轉(zhuǎn),嬌俏的小臉上幾乎瞬間寫了一句話:你個不要臉的大總裁,是不是這樣想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靳慕年:“!” “慕年,是慕年回來了嗎?”門外突然傳來了齊晚兒的的聲音。 正想要繼續(xù)鬧的凌曉曉渾身一僵,趕忙一咕嚕坐起來,大聲回應(yīng)道:“伯母,是慕年回來了!他、他正在洗澡,等會過來看您!” 聽到這樣的答復(fù),齊晚兒立馬就不追問了,顯然是安靜的回到了臥室,坐等某位“正在洗澡”的男人,稍后過去看看她。 靳慕年簡直被自己小女人信口胡謅的本事給逗笑了,抬手捏了捏對方的鼻子,道:“正在洗澡?嗯?” “唔唔!”凌曉曉皺了皺鼻子,想要掙扎沒掙扎掉,忍不住道,“我說你正在洗澡,是為了你好!為你好!” “是么?” “嗯嗯!” 瞅著小雞啄米點頭的人,靳慕年眼底笑意更甚,卻是沒有追問的意思,本來么,做兒子的回來理當(dāng)先去看看自己的母親,結(jié)果他直接來看凌曉曉…… 若是落在母親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反倒是說是在洗澡,那么讓齊晚兒的理解便是,兒子覺得身上不干凈,為了不“污”了母親的眼睛,所以洗澡后再過去……這就是妥妥的孝順啊。 只是,母親會在意兒子孝順與否嗎? 靳慕年心中一片冷然,揉了揉凌曉曉的頭,道:“你休息,我先過去看看母親。” “哎,換身衣服??!” “不用?!?/br> “不用算了!哼!”凌曉曉撇嘴,有點賭氣的哼哼兩句,然后看著某位大總裁開門關(guān)門離開,心中有點小復(fù)雜。 靳慕年和齊晚兒這對母子關(guān)系,可真夠奇怪的! 不過,別說是未來丈夫和未來婆婆,哪怕是現(xiàn)在時態(tài),凌曉曉也沒有去問個究竟的想法,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的,又靳封那個奇怪的渣爹打頭陣,凌曉曉不用智商去想,都明白這其中肯定有不少齟齬。 等人是一件十分無聊的事情,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向來與齊晚兒沒什么話說的靳慕年,這一次久久沒有回來,凌曉曉心中有些奇怪,依舊沒有去看一看的想法。 正當(dāng)她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凌曉曉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手上動作被腦袋反應(yīng)更快,接聽了電話。 “喂?” “……” “喂喂?” 依舊是一片靜默無聲。 凌曉曉愣了下,這才想起來看看是誰的來電,這一看便瞬間了然了。 “喂,黑客老大,你既然不想開口,那就別打電話啊……打電話不說話,多浪費電話費啊?!绷钑詴詿o奈道,說完又忙補充,“別給我充話費啊,我不缺錢!我是替你心疼錢!別以為是壕你就不把錢當(dāng)錢,小心下輩子是個窮鬼!” 一句話沒說就被詛咒了的蘇逸,頓時就更不想說話了,但是莫名的,本來不太好的心情,反倒是好了幾分。 “喂喂?不說話也吱一聲啊!你不吱一聲,我咋個知道那邊打電話的是人是狗???是狗也沒關(guān)系,最怕是萬一不小心誤撥,那可就是讓人白白浪費金錢,這樣可不行……巴拉巴拉巴拉……” 凌曉曉自言自語說了好一會,說的頗為口干舌燥,不禁嘆息一聲,垂死掙扎道,“吱一聲都沒有,看來是不小心誤撥了……算了,我掛電話了啊?!?/br> 話說出口,但是她卻壓根沒有直接掛電話,心里默默的數(shù)著,“1、2、3……” “……吱?!?/br> “噗嗤!”凌曉曉頓時笑噴,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道,“你、你……哈哈哈哈,我明白了,電話那邊的不是狗,是老鼠!只有老鼠才吱吱叫。哈哈哈哈哈哈……” 蘇逸:“!”竟然被坑了!從來都只有他蘇爺坑別人的,竟然這次被坑了—— 猜到另外一邊某位黑客大大的震驚,凌曉曉笑的愈發(fā)囂張了,但是笑著笑著覺得不對了,電話里面怎么還是一點聲音也無? 下意識的瞅了眼手機…… 凌曉曉:“!” “靠,手機竟然黑屏了!靠靠靠!手機這是被黑了?我勒個去,小氣包——” 凌曉曉咆哮幾句,簡直想要摔手機,但是想到這水果手機著實不便宜,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大喜大怒之后,凌曉曉索性將手機往床頭一扔,被子一扯,睡覺去了。 夜色漸漸深了,另外一個房間中,靳慕年看著依舊執(zhí)拗看著自己的齊晚兒,突然忍不住一笑,道:“母親,您這是在逼我嗎?” 齊晚兒聽到一個“逼”字,手下意識的抓了抓床單,不說話。 這就是默認了。 靳慕年目光徹底冷了下來,他道:“我不會答應(yīng)的,絕對?!?/br> “慕年……” “母親,如果您這么不想要見到我和未來兒媳,那么明天我就帶她離開?!?/br> 說到這里,靳慕年頓了下,目光直視齊晚兒的眼睛,緩緩加了一句,“再也不會來打擾您的清靜?!?/br> 話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走。 “慕年——”齊晚兒著急,一開口,聲音竟然有些破音,但是她顧不上這些,直接急吼吼的下了床,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兒子。 她有預(yù)感,如果……如果這次兒子走了,恐怕真的再也不回來了。 在內(nèi)心里,相比較一直都不怎么見面的小兒子,這個大兒子可重要太多了。 只是,再重要,還是比不上靳封在她心底的位置。 齊晚兒心中難受,想要再說點什么,可是卻不敢了,只是兀自使出吃奶的力氣抓著自己兒子的胳膊。 靳慕年擰眉,看著脆弱的母親,第一次生出了nongnong的厭惡之情,拿不起,放不下,事到臨頭不是認命,反而是不間歇的作死…… 難不成她以為,只要能摁下他的頭,靳封就肯正眼看她了? 呵! 若是這樣,他的弟弟又怎么可能會還沒出生就沒了? “慕、慕年……” “母親……靳夫人,我突然覺得我有一件事情做錯了?!苯侥甏驍嗔她R晚兒的話,道,“我一直覺得你身體不好,活的如此脆弱,合該被安好的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而后,泯滅于人世?!?/br> “但是現(xiàn)在,我卻覺得,與其讓你渾渾噩噩一輩子,不如……讓你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齊晚兒心中一緊,莫名的不安像是一只大手,狠狠的攫住了她心臟,讓她呼吸有些不暢起來。 “慕年,你,你想要說、什、什么……”磕巴這一開口,齊晚兒那本來就喜歡流淚的眼睛又開始泛濫開來。 靳慕年這一次卻無動于衷,甚至還緩緩道:“你知道弟弟怎么死的嗎?” “什么?什么死?誰、你說誰死了?” 胳膊上傳來一陣疼痛,靳慕年竟然感覺到了一股說不出的痛快,壓在了心底多年的報復(fù)心,被甫一放出牢籠,就得到了想要的撫慰。 “慕年你說??!你說!誰死了?你弟弟……不!不可能是你弟弟……你,你不是說他去了國外嗎?你……慕年,靳慕年,你不能騙我!你說啊——” 齊晚兒渾身顫抖,用力的抓著的靳慕年的胳膊,像是抓著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用力到她自己的手指都感受到了疼痛。 終于。 靳慕年再度開口:“我騙你的?!?/br> 齊晚兒一聽這話,還沒來得及歡喜,就聽他又開口。 “弟弟沒有去國外,更沒有什么考試……因為他壓根從最開始,就死了?!?/br> “……什么、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弟弟從來沒有存在過……不對,應(yīng)該說,弟弟在即將出生的時候,就被害死了。”靳慕年緩緩道,一字一句的話毫無起伏,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至于被誰害死了的?靳夫人,你應(yīng)該心里最清楚?!?/br> 齊晚兒渾身一軟,整個人已經(jīng)突然癱軟在了地攤上,這時候,本來淚流滿面的她,竟然哭不出來了。 有人說難過到極致,是哭不出來的……而現(xiàn)在,正是齊晚兒最深刻的感覺。 然而,這還只是開始。 既然決定要讓這一直糊涂的母親清醒一下,靳慕年就絕對不可能說一半留一半。 “當(dāng)初靳封因為一個女人和靳夫人你爭執(zhí)不休,推了你一把……靳夫人你命大,活了下來,只可惜……弟弟死了?!?/br> “弟弟死了之后,你的抑郁癥加重,為了讓你不至于生無可戀作死下去,便哄騙你弟弟活著,只可惜……騙不住你,然后你便繼續(xù)想死。” 說著,靳慕年露出一抹冷笑,眼底冰冷一片,道,“你想死,也想要報復(fù)靳封這個罪魁禍首,便一怒之下給對方下了藥,不舉藥!” “只可惜,你買個不舉藥都買了個假貨……不過,作為你的兒子,我決定幫你一把,所以靳封日后再不可能弄出私生子女膈應(yīng)你,也算是間接為弟弟報了仇?!?/br> “沒想到靳夫人你竟是覺得這樣的報復(fù)依舊不夠!傷害不了靳封,便決定自殘,自殘……還要帶上靳封的兒子!” 說到“靳封的兒子”五個字的時候,靳慕年渾身散發(fā)著nongnong的煞氣,駭?shù)谬R晚兒渾身一顫,混沌的大腦轟然炸開,一些些記憶就像是打開了閘門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入。 十幾年前,齊晚兒在失去了自己的小兒子后,被告知再也不能懷孕的同時,還有她因為元氣大傷,可能折損壽命的消息…… 而彼時,靳封不僅沒有來醫(yī)院看過她,甚至還因為年晴晴的小小感冒,東奔西走,不僅如此,還成晏國喜爭奪家主之位最大的籌碼。 齊晚兒當(dāng)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對靳封的所有愛意徹底化作了恨意! 她恨,既然不喜歡她,為什么要招惹她?既然娶了她,又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待她? 捧著一個有婦之夫,卻將她踩在泥土里面,肆意作踐! 齊晚兒又如何能不恨? 只是第一次出手,竟然就出了差錯,雖然被掩蓋了下來,但是靳封卻生了警惕,直接住到了外面的小情人的地方。 身體不好,不能出去的齊晚兒,最后想到了一個報復(fù)對方的辦法。 自殺? 不不不,只是自殺又怎么能夠報復(fù)成功呢? 靳封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不可能再生兒子……那么,若是連靳慕年也不在了,那么這個男人勢必就要徹底被靳家人排出繼承人的選項中。 想到這一點的齊晚兒,那時候都忘了,靳慕年不僅僅是靳封的兒子,還是她的,她十月懷胎的親生兒子。 靳慕年該說的都說了,再也不想待在這里,他轉(zhuǎn)身離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齊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