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相信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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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蕭對于鎮(zhèn)國王府非常熟悉,如今滿城都在搜捕他。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何況那里還有他可以信任的人。 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皇帝利用自己的父親過生辰,設下了這個局,賞賜的酒水里面都下了藥,不然的話,他的父兄都是以一抵十之人,就算是御林軍,就算是京畿營的人,也奈何不了他們。 謝家已經(jīng)完了,鎮(zhèn)國王府也許也已經(jīng)完了,但是他必須要冒險一試。 東躲西藏了一陣子,臨安城中,到處都是他弒殺父兄的消息,他必須要穩(wěn)住心神,要保住這條命。 他躍出自家圍墻的時候,聽到身后的人在大叫著,要將他斬于將軍府外,他已經(jīng)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夠留住這條性命,是因為皇帝將一口黑鍋背在他的身上,要將他當著外人的面斬殺。 只是那么一轉眼的功夫,謝家就完了,自己的這條命,他要好好的留著,會報這血海深仇留著。 鎮(zhèn)國王府里養(yǎng)的狗,平日里,都氣勢洶洶,但是今天晚上,因為王爺和王妃遭遇不測,王府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所以巡邏的護衛(wèi)和狗都沒什么精神。 承蕭輕易的翻進了圍墻,朝著元西的居住的小院潛伏前進,途中遇到幾個哭哭啼啼的婢女和厲聲呵斥的婆子,倒也順利到了元西的小院。 也是湊巧,原本緊閉的大門拉開了,元西走了出來,被他蒙住嘴巴劫持著進了門,用腳輕輕合上大門。 元西掙扎著叫了聲放開我。 元如從屋子里本出來,雙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尖叫出來引來外人。 “不是我干的?!?/br> 面對承蕭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擠出這句話來,元如用力點頭,水汪汪的眼睛里蒙上一層水汽。 外頭有人叫元西,元西用肘子頂了一下承蕭,反手將他推開少許,元如沖上前,張開雙臂護住了承蕭,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二哥。 元西本就是相信承蕭的,謝家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擺手讓meimei放心,狠狠瞪了一眼承蕭,對著外頭的人應了聲馬上來,回頭又囑咐了meimei一句,“把門關好,不是我叫你,不要出來?!?/br> 朝承蕭使了一個眼色,元如把承蕭用力拖進了屋子,又跑出去送二哥出門后,用力關上了院門,回到屋子又用力關門,還把門閂給閂上了。 原本站立的人緩緩下跪,雙手捂臉,痛苦的嗚咽著,“阿如,他們都死了。” 元如在一刻鐘前知道這個事的時候,腿肚子打顫直接跪在了地上,沒有二哥扶著,怕是直接癱在了地上,她自己的心里還未震驚和不安走出來,如今見了承蕭,跪下來抱著他失聲痛哭起來。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公子,你一定要活下去……” 之前伺候他的時候,被他各種刁難,明里暗里的各種智斗,那也只是不傷大雅的小事,如今攤上的是謝家和鎮(zhèn)國王府主子的大事。 “公子,我知道你傷心,我也很傷心,但是,我們要想辦法過這一關。”元如用手溫柔的撫摸著緊緊抱住她壓制著哭聲的男人,“二哥跟我說,要想辦法找到你,送你出城,去大哥大嫂那里,你不能被他們抓住,你要留著這條命給將軍夫人和公子們報仇?!?/br> 用力的推開他,雙手扶著他的肩膀晃了晃,看著一向驕傲的人褪去了謝家小公子的外殼,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伸出手輕輕擦拭他的眼淚。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承蕭將額頭抵著她的,熱淚沖刷著自己的屈辱,“謝家一門赤膽忠心,他竟然在御賜的酒里下藥,沒了謝家,沒了姑父,他的皇位就坐得穩(wěn)當了嗎?” “他就是個傻子?!?/br> “謝家從未有人想過對他不忠?!?/br> 元如經(jīng)過千靈這兩年的悉心教到,思想上也是被改變了很多,有時候,頗有千靈的風骨。 用力晃了晃承蕭的身體,咬著牙齒說道:“謝承蕭,你給我安靜下來,死去的人活不過來,可他們還等著你給他們報仇雪恨,今天這筆賬遲早要跟那個人算,把眼淚擦干,我們一起想辦法把你送出城去?!?/br> 承蕭一直知道元如是強悍的一面,可是,她杏眼圓睜對他庶出這番話的時候,似乎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他努力穩(wěn)住了心神,將崩潰的情緒慢慢的收拾起來。 “我這里有大嫂給我留下的幾個面具,你把臉洗干凈,試著戴一下,今天晚上,必須要把你送出城去?!?/br> 元如跪在他的面前,溫柔的擦拭著他的眼淚。 “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我們無力是改變,我們能做的是把損失減到最小點,這是大嫂教會我的事,公子,你要振作起來……” 她的纖纖手指被承蕭粗糙的大手輕柔的包了起來,下一刻,被拉進了他的懷中,呼吸不由得一滯。 “阿如,對不起,以前我總是欺負你?!?/br> “我也沒有尊卑的欺負你了?!痹绲穆曇衾飵е唤z縹緲的悸動。 “謝謝你信任我,謝謝你愿意幫助我。” 他的雙臂更加的用力了些,一股子想要把她嵌進自己身體里的沖動。 他的雙唇湊近她的耳際,低喃著:“阿如,我想要你。” 他的身體堆積了太多需要發(fā)泄的東西,仇恨,屈辱,不甘,迷茫,透過他的眼睛,元如發(fā)現(xiàn)了那些東西。 她順從自己的心意,摟住他的頸子,微不可聞的說了一個好,下一刻,身體被他打橫抱起,帳簾落下,將他們隔絕在只屬于彼此的世界里。 鎮(zhèn)國王府的兩個主子遭遇不測,王府上下亂成了一團,皇帝派人送來的金絲楠木棺都美人接收。 付總管跪在中庭停放主子的灌木旁,嚎啕大哭已經(jīng)有半個多時辰了,手底下人亂成一鍋粥都不知道,只顧著哭哭哭,他這是在哭主子,也是在哭自己的,好不容易當了兩年大總管,主子突然沒了,接下來,鎮(zhèn)國王府也不知道會遭遇什么樣的命運。 這兩年,王府里的實權其實是握在謝長嶺手里的,只是他沒什么存在感,所以,王府里的奴仆對去掉大總管這個大的付總管還是很聽命的。 而整個王府的財政大權是握在元西手里的,他在自己的大哥元朗入贅王府之前已經(jīng)是主子們眼中值得信任的人,后來他便更加被信任了。 付總管沒了統(tǒng)領全府上下的能力,元西就什么事都自己來做,趁著空擋回來一趟,讓自己meimei關好門鎖上窗,沒想到就是這個空擋,承蕭闖了進來。 偌大的臨安城藏一個人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他安排好前邊的事,回了一趟院子,敲了敲門,meimei沒來開,便翻墻進去,到了meimei的房門口就聽見壓制的聲響,頓時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當場想要踹門進去把承蕭給拖出來暴揍一頓,可聽見meimei柔聲的勸慰聲和承蕭壓抑的哭聲,他拳頭握了握,最終沒闖進去,越過圍墻離去。 自從他十五歲開始在鎮(zhèn)國王府里做事,他大嫂可準備了好多的功課給他,說什么要把他培養(yǎng)成文武雙全之人,他也的確刻苦,這些年來練就了一身的好武功,但是,王府里的奴仆一般都不知道元總管的厲害,只道他只是個算賬比較厲害的人。 既然meimei對承蕭有情,便成全他們就是了,連帶她一起送出城去,去投靠大哥大嫂,也好商量出下一步要怎么做。 皇帝用這等卑劣的手段弄死了他以為要謀奪他皇位的人,恰好順了安西那邊的心意,而臨安城里,至少有一半的人是不信謝家的小公子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王爺和王妃被打理干凈后,原本已經(jīng)入殮,可皇帝遣人送來了金絲棺木,老太監(jiān)擦著眼淚最后瞻仰了王爺王妃的遺容,聞訊趕來第一個來祭奠的清河王不同意將遺體放置在金絲棺木中,和老太監(jiān)發(fā)生了爭執(zhí)。 元西趕過來的時候,雙方各執(zhí)一詞,各不相讓,最后還是元西調停,暫時將遺體換置在金絲棺木中。 保國寺的大和尚趕過來分成三批人,謝家的兩個將軍府,鎮(zhèn)國王府,誦經(jīng)超度。 皇帝罷朝三天,在事情發(fā)生的次日一早就趕到鎮(zhèn)國王府,親自來吊唁輩分上要喊一聲叔祖父的鳳岐山,哭得悲戚聲聲,加上早就安排來吊唁的群臣,鎮(zhèn)國王府里一片哭喊聲。 皇帝,臣子,這一出哭戲上演的還真是賣力,引得鎮(zhèn)國王府上下又是一片哭聲,元西和老六保持嚴肅的面孔,硬生生扛下了三天的鬧劇。 第一天是皇帝和朝中大臣,第二天是鳳家旁支和謝家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第三天是臨安城里有些頭面的人,平日里跟鎮(zhèn)國王府有些許的來往,比如賀如墨季明夏夫婦。 喪事辦了三天,清河王在鎮(zhèn)國王府里守了三天,到了第四天,叫住保國寺的大和尚們,讓他們繼續(xù)超度,說要做七日的排場,自己進宮找皇帝去了。 清河王已經(jīng)猜出了皇帝執(zhí)意要將棺木換成金絲楠木的,還把防腐珠塞進王叔夫婦口中,擺明了就是要等自家的meimei從鄭州趕回來,身為晚輩,他這么做有違天理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