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長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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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笑一聲,放下茶盞去取佛珠,少傾走過來將佛珠遞到我手上,“娘娘還真的認(rèn)真念起經(jīng)來了?!?/br> 我輕笑,“洗清前塵罪孽嘛!” 佛球輕輕在指尖滾過,我心里念的并不是佛經(jīng),而是漠明有種好奇,也有些期待 至三更天時,皇上才過來,我已睡著了,聽蘇蘇說他只是坐了一會就走了,隔天就召見了南秦的使臣。 我暗暗松了一口氣,誰想剛剛坐下,宮人就急急忙忙跑來告訴,勤政殿出事了,現(xiàn)在很混亂,皇上接見使臣后兩人竟然大打出手,皇上下令不準(zhǔn)人上去插手,宮人就這樣提心吊膽的看著皇上與那個人打斗?!?/br> 聽到這個消息,我急得從椅上站起來,“現(xiàn)在皇上人呢?” “不分高下,還在那僵持著。 我只覺得一陣暈眩,當(dāng)即道:“備轎,去勤政殿?!?/br> “娘娘不能去?!卑毜穆曇魪纳砗髠鱽?,亟亟拉著我的手,我徒然一驚,往常他即便再急,也不會如此魯莽 我抬頭,“阿寶……”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放開我的手,卻依舊不肯讓步,“娘娘,你不能去,那里很危險?!?/br> “宮里這么多侍衛(wèi),哪里有什么危險?!蔽艺Z聲平靜的道,只是試探。 他頓了頓道:“刀劍無眼?!?/br> 這時,過來稟報此事的李公公也過來道:“是呀娘娘,奴才在底下看著也十分驚險,兩個人站在屋頂上,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不過幸好皇上輕松不錯,可是……那位使臣聽說是個將軍,功力也不在話下,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创蚱饋??”說著,便搖頭嘆氣。 “是啊娘娘,別過去了,皇上不會有事的。”阿寶道,身子擋在前面,我想了想,回身在榻上坐下,“那就不去好了?!?/br> 阿寶長長的嘆了一聲,我接著道:“你們都下去罷,阿寶留下?!?/br> 蘇蘇與李公公擔(dān)憂的看了我一眼,請了安慢慢退下,阿寶怯懦的看著我, “娘娘,你有話就說罷?!?/br> 我冷冷笑了,“我沒話說?!?/br> 事到如今還用說什么呢?他分明就是有事瞞我,只是他不肯說,我問又有何用? 阿寶往前挪了兩步,跪到我腳下,“娘娘……” 我的心微微疼痛,這個男人不論在何時都對我恭順有加,可是自從進(jìn)了宮后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事事變得敏感,小心。 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錯,不問,只是因?yàn)槲液ε?,一直視為親人的人,當(dāng)有一天成了仇人,那種滋味一定比死還難 我無助,恐懼。靜靜的坐在大殿里,身邊香爐里騰騰升起不知道名的一味香,從前以為是郁金草,可它根本不是。 我手指摸索著,找到香爐,輕輕提起來聞了聞,“即便它是毒藥,那又何何?” 阿寶聽著我的話,突然嚇到我,“娘娘……” “什么都不要說,阿寶,當(dāng)有一天它真得隱藏不了的時候再說,或者,一輩子都不要說。” 勤政殿里那一仗直到傍晚時才結(jié)束,兩個人都筋疲力盡,大家都以為皇上會把這個人押進(jìn)地牢,或者當(dāng)即處死,可是沒有,兩人打了一場,又一起去清泉池泡了溫泉。 或許,那人是皇上的仇人。 或許,他們是仇人之前還是朋友。 這些都不得而知,阿寶不準(zhǔn)我去勤政殿,我便沒有去,帶著他與蘇蘇默默在院子里散步,透透氣也好,心里那么多迷團(tuán)都快憋死了,脹死了。 中宮殿宮人送來皇后娘娘賜下的兩道菜,一道八寶鴨子,一道翡翠蝦球,我命人提進(jìn)去,打賞了送來的宮人,又道:“皇后娘娘太多禮了,連著送了幾天飯菜,我的身子早好了,回去告訴娘娘,以后就不要費(fèi)心了。” “我家娘娘說了,淑妃娘娘現(xiàn)在侍候皇上cao勞,應(yīng)該多進(jìn)補(bǔ)才是,明個兒有長白山來的人參,說還要給娘娘燉了補(bǔ)身?!?/br> 長白山,這個名字從腦子里一閃而過,竟然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 “長白山是哪?” 我不禁問道。 蘇蘇長年在宮中,自然是不知道,阿寶張了張嘴,有些遲疑,最后,還是那宮人道:“長白山在南秦,是一座非常美麗的山。” 我恍然哦了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道:“回去代我向皇后娘娘問好?!?/br> 他謝了賞錢,轉(zhuǎn)身退下。 蘇蘇扶著我往里走去,“該用晚膳了,我們進(jìn)去罷。” 我不說話,回頭看了看阿寶,他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后頭。 入夜后宮里顯得更加金壁輝煌,萬盞宮燈凌亂散于宮中各個角落,就連最沒落的冷宮都遙遙照得見,我嘆一聲,扶著蘇蘇進(jìn)了膳閣 晚上,直到很晚,勤政殿都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我以為他今晚不會來了,于是梳洗了躺下睡了。 到四更天時,突然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夜王被兩個宮人摻扶著搖搖晃晃的過來了,滿身酒氣,口里含混不清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蘇蘇幫著把他扶到床上,脫了靴。 李公公轉(zhuǎn)過身,嘆聲道:“皇上喝多了,今天夜里娘娘恐怕是休息不好了?!?/br> “沒關(guān)系,是跟南秦使臣一起喝的嗎?” “不是,南秦使臣剛才已經(jīng)收拾東西走了,皇上自己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喝悶酒,剛才直嚷著娘娘的名字,所以奴才就送到這里來了,要不然……也不會來打擾娘娘休息?!?/br> 我苦笑一聲,轉(zhuǎn)頭看看床上不醒人事的他,雖然不清楚,可是傾城跟無雙,這兩個字差之千里,我怎能聽不出? 我低下頭笑了。 皇上原本躺著,突然從床上一躍起來,叫著“傾城,別走……” 這一聲,分外清楚,李公公有些尷尬,紅著臉要解釋,我打斷他道:“太晚了,你也回去休息罷,你放心罷,皇上就留在這里罷!” 他頓了頓道:“還是算了,奴才就在外頭守著好了,萬一皇上醒來要茶要水的,娘娘身子不便,皇上用慣了奴才侍候,別人怕不順手 “也好?!蔽尹c(diǎn)點(diǎn)頭道。 于是他跟蘇蘇一起幫皇上脫了衣服,換了寢衣,又仔細(xì)的擦了臉,方才退出去,也不敢走遠(yuǎn),就站在簾后聽吩。 “傾城,傾城……不要走。” 他不斷呢喃著傾城的名字,痛苦的在床上翻滾,緊緊抓著我的手,“傾城,是我錯了,求你不要走?!?/br> 我坐在那里,手臂被他抓出一道道青紫傷痛也不覺得痛,一顆心搖搖欲墜!飄飄蕩蕩跌入谷底。 我輕輕抱著他,安慰的拍著他的背,“別怕,我不走,不走。” 于是他便真的相信我是傾城,窩在我懷里委屈的哭起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男人哭,他顫抖的肩膀和瀅瀅的淚都讓我心疼不已,我怎么能夠怪他太愛那個女人?不能。 “她沒有走,只是離得遠(yuǎn)了些?!蔽野参恐瑫r也在安慰我自己,他愛著她,說明他是個用情至深的男子,值得托付。 托付,意識到自己竟然有這個想法時,我也被嚇了一跳。 擱在他背在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驚怔了一秒,重新回過神來,對自己嘲諷一笑,姬無雙,你怎么可以這么容易的就對一個男人動心?他對你好,不過因?yàn)槟汩L得像他逝去的情人,并不是真的愛你 我一遍一遍在心里重復(fù)著,直到最后連我自己也分不清,我究竟是傾城,還是無雙。 外頭,李公公與蘇蘇對視一眼,互相嘆息。 他鬧了一夜,直到天明時才哭著沉沉睡去,我仰起頭,長長舒了一口氣,動了動被他壓得發(fā)麻的手腳,起床下了床。 我趿著鞋緩緩走到外頭,蘇蘇與李公公兩人一夜未睡,困得直打盹,一睜眼看到我,全都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摻扶著道:“娘娘,您怎么自己出來了?” “備水,我想沐浴。” 蘇蘇怔了怔了,看了一眼李公公,最后恭敬的下去備水。 我坐在溫?zé)岬娜?,閉著眸,仿佛快要舒適得睡著了。 蘇蘇往里加了些香料,試探著叫了一聲,“娘娘,睡著了嗎?” 我身子動了動,換了個方向靠著,“什么事?” 蘇蘇嚇了一跳,笑著道:“還以為您睡著了呢,娘娘,今天奴婢給您換了香料,覺著怎么樣? 她將一個白瓷瓶子打開,倒了些進(jìn)來,屋子里頓時有種清苦的味道彌散開來,我不禁皺了眉,問:“這是什么香料,怎么這么苦?” “這不是香料啦!是藥?!彼琶忉屩?。 我微一怔,接著問,“什么藥?!?/br> “是……是助孕的藥?!彼行┎缓靡馑嫉牡?,兩頰飛紅。 我也有些尷尬,干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蘇蘇幫我揉著雙肩,“娘娘,宮里的嬪妃都沒能為皇上誕下一男半女,現(xiàn)在皇上獨(dú)寵娘娘,要是娘娘能懷上龍種,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我淡笑不語,漠不應(yīng)聲。 她看看我的臉色,接著道:“娘娘,難道娘娘不愿意給皇上生兒育女嗎?” 我搖搖頭,仍舊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