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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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月回來了,卻變得邪惡的讓人害怕,所以他后悔當(dāng)初放了他。 我不再說話,拿了一旁的衣服站起身,胡亂的披在身上,他從身后抱住我,呼吸已變得粗重起來,明顯壓抑著怒火“為什么你總是這么咄咄逼人?” “所以我有時候不得不受么懲罰?!蔽胰鐚嵉恼f著,每一次惹惱南諾天的下場都十分不好過,可我像是沒心沒肺的人一樣,一再的重犯這樣錯誤。 他松手將我按到地毯上,隔著一層濡濕的衣料在我身上揉捏。 “傾城,你很聰明,朕喜歡你的聰明,可同時也更討厭?!彼玫统恋纳ひ舻?,加重手上力道,用蒼勁有力的手指關(guān)節(jié)處堅硬的骨骼箍著我的身子,我疼的皺眉,卻不愿哼聲,我知道冷玨就在外面。 “說話?!彼淅涞谋茊枺醚例X咬著我柔軟的唇。 “皇上讓我說什么呢?說對不起剛才只是我一時失言?還是恭喜你第二個孩子快要出世了嗎?”我勉強擠出一抹笑,仰頭直視他,他眸子里顏色變得陰暗了些,傾身逼近我的臉,“你嫉妒了?” 我搖頭不說話,只是在他身下微笑。 我何償會嫉妒她?那個短命的。 他直盯盯的看著我的臉,情緒在臉上變幻莫測,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看著我,說你在想什么?”他問,手指挑起我下巴。 “什么都沒想?!蔽衣犜挼目粗?。 “撒謊,你的表情明明就是有心事?!?/br> 聽他這樣說,我便垂眸笑了,“可能我們想的是同一件事,我也猜不到皇上的心思,你看不懂我,我也看不懂你,這樣很好?!?/br> 他笑一聲,不再說話,同往常一樣,按步就般的進行著他的步驟,讓我體會到痛苦的滋味,似乎是對我剛才說真話的懲罰,我沒有反抗,也不掙扎,長時間的磨礪下,我已經(jīng)明白順從可能會減少一些不必要的痛苦的道理。 殿里氤氳霧氣,連月光都變得昏蒙蒙,我看著他,這個沉浸在愛欲里的男子,突然覺得有點陌生,原來……我從沒有看清過南諾天,他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神秘,心思更像是重重大山后的迷霧,可我要何時才能撥開,我在心里苦笑出聲。 究竟是從何時起,我也開始這么留意他的情緒好壞了呢?難道我愛上他了嗎?我搖頭輕笑,從很小時我就懂得愛很可怕,而我這輩子也注定了不會愛上任何人。 就像他寵我,也不一定是因為愛。 南宮月的氣息還殘留在眼前,可下一秒我已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我緩緩閉上眼,不愿意認清這事實。 不愿相信我原來不過是個懦弱的女人,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南宮月此次回宮的理由并不牽強,孝文太后有她足夠的理由,只“祖孫”二字就讓南諾天連駁回的理由都沒有,只好為南宮月擺壇設(shè)法。 “從前花那么多功夫在廟里做和尚,原來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蔽依湫χ?,坐在妝鏡前上妝,靜跪在身后為我梳頭,把長發(fā)在頭頂綩成一個簡 單的發(fā)髻,用玉釵固定。 “云湖公主說的不錯,這一天總歸是要來的。”靜低聲嘆氣,找了一副和玉釵同樣款式的耳環(huán)幫我戴上。 我臉上笑容沉了沉,沒有接話。 靜看出我的沉默,笑著道:“公主怎么了?你從昨天起神色就不對,一直若有所思的樣子,是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我搖搖頭,并沒有把昨天南宮月潛進廣濪宮的事說出來,“沒什么。”我淡淡的道。 靜不信的看著我,“公主說謊的時候臉上都擺著呢……心虛?!?/br> “死丫頭?!蔽业偷统饬艘痪?,從鏡前站起身,“我只是在想冷玨,從昨天開始就沒有見到過他了?!?/br> 靜笑著道:“公主原來是擔(dān)心這個呀!皇上好像把他另派出去使喚,冷大人昨天告訴奴婢要回公主一聲的,奴婢給忘了?!?/br> 這么多天了,她還是沒有改口,一直稱冷大人。 我若有所思的道:“派差事?能有什么差事?”難道是監(jiān)視著南宮月嗎?我暗暗在心里猜測著,在一旁的鸞榻上坐下。 靜低著頭收拾桌上的釵環(huán),一邊道:“不知道這次雍王爺要住多久?” “頂多不過半個月,南諾天是不會讓他多住的。”我冷冷的道。 “可是過了這半個月,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再見到他了?!膘o擔(dān)憂的說著,語氣里充滿了捥惜,我轉(zhuǎn)身看她一眼,已經(jīng)明白了她話里意思,笑著道:“靜,連你都看出皇上后悔當(dāng)初沒有殺了南宮月嗎?那你覺得南宮月好還是皇上好?” “奴婢只是覺得皇上昨天表現(xiàn)過于激動了些,聽王公公說晚膳時皇上因為一道菜不合口胃就把桌子給推翻了,皇后娘娘也嚇得不敢說話,至于他們倆誰好?奴婢覺得是雍王罷,他雖然不適合做皇上,可是看他對云湖公主的態(tài)度就知道一定是個好男人,可以托付終身的,而皇上嘛!皇上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但是……太霸道了,有時候讓人很害怕。”她想了想道。 我輕笑,“連你都怕他嗎?”我以為只有我一人怕呢? “當(dāng)然嘍,皇上每次過來奴婢都好緊張,不過公主,昨天晚上……你還好罷?”她欲言又止的看著我,我低下頭,臉上笑容變得苦澀,冷冷的道:“挺好?!?/br> 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像昨晚那樣的傷痛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 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已經(jīng)將妝臺收拾好,走過來道:“總之公主還是小心些好,不管云湖公主當(dāng)初的威脅是真是假,防著點總歸沒壞處?!?/br> 我低著頭一語不發(fā),望著眼前發(fā)呆,如果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幻覺的話,那么云湖說的話正一點點應(yīng)驗著,南宮月回來了,變得邪惡又冰涼,單只想想就讓我渾身發(fā)冷。 “公主,你沒事罷?”靜擔(dān)憂的看著我的臉色,我搖搖頭,“沒事?!?/br> 南宮月的歸來引起了朝中不小的動蕩,一些開國功臣不免心中惴惴,別的不說,單只國丈大人就十分緊張,連日來往皇后宮中跑的次數(shù)越來越勤,我為了避免再見到南宮月,每日只在自己宮里待著,連宮宴都推掉不出席,懶懶的聽著阿九回稟這些天宮里發(fā)生的事情,冷玨的去向也已查明,他確實到了南宮月身邊,皇上美其名約是照顧,但是大家心里清楚,這分明就是監(jiān)視,掐著指頭算算,他已經(jīng)回來十幾天了,應(yīng)該快要走了。 “雍王回宮的這些天,每日都做些什么?”我漫不經(jīng)心的問,庸怠的斜倚在榻上。 阿九道:“并沒做什么特別的事,除了皇上召見,每日都待在自己宮里,鮮少出門,倒是有一次去了留芳殿附近,可是沒有進去?!?/br> “哦?是嗎?”我臉上露出些興趣來,抬眸看著他,“只是在那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嗎?” “對,并沒進去?!?/br> 我沉吟了半晌道:“那皇上有沒有說什么時候讓他走?” “皇上沒有說,是雍王自己說法事已完成,明后天就要起程回太白山去?!彼椭^回道,我點點頭,“知道了,你下去罷?!?/br> 阿九躬身退下,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怎么?聽到雍王爺要走了,公主很高興嗎?”冷玨不知何時已走了進來,站在門前,我抬眸看著他,明顯有些意外,“你怎么回來了?!?/br> “因為王爺已經(jīng)啟程了,所以我就回來了?!彼故遣槐苤M,直言道,躬身對我行了個禮,“見過公主。” 我明令禁止他叫我娘娘,于是他選擇了跟靜一樣稱呼我公主。 我輕笑著,垂眸不語,心里漠明的有種失落感。 冷玨走過來道:“公主,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說什么?”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直覺他這次回來后變得不一樣了,似乎隱瞞著什么心事,“冷玨,你想要知道什么?” “雍王爺這次回來,公主卻病了?!彼÷暤馈?/br> 我垂眸輕笑,這些日子我確實是稱病不出門,可是我不明白冷玨為什么突然這樣問,“你覺得我跟他之間有什么嗎?” “好像故意躲著王爺。”他如實的道,直接的讓我無言以對,干笑兩聲道:“隨你怎么想罷!我真的是病了,一直想吐,胃口也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前些日子勞累的,總覺得食欲不震,也沒有心思吃東西。 冷玨低下頭不說話,想了半晌突然抬頭看著我,“你……請?zhí)t(yī)來看過了嗎?” 我搖搖頭,“沒有,一點小恙,不值得勞師動眾。” 冷玨欲言又止的看著我,最終沒有把話說出口,我也懶得再問,翻身向里睡去,最近總是覺得困,好像總也睡不夠。 冷玨默默的站在一旁守著我,我安心的睡去。 直到兩個月后,我才知道自己不是病了,而是懷孕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不知所措,宮中嬪妃相繼過來請安問好,皇后娘娘也帶著十二分的關(guān)切來看望,我笑著迎來送往,但心里卻空落落的,說不出那是種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