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兄妹鬩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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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已逝,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币娦殉跻荒樃袀瑔迢瓌竦?,他那慘死的妻子是他的第一任妻子,當(dāng)年的他還是位翩翩佳公子,不知道勾去了多少少女的芳心,最后他選定的妻子雖然不被父親所喜愛,但年少時候的愛侶感情特別深厚,兩人著實過了一段琴瑟和鳴的好時光。 沒想到愛妻竟然死于非命,當(dāng)年的他雖不至于像喬新耀那樣變得瘋瘋癲癲,但是那種痛苦也是深入骨髓的。 自此以后他才換了性子,后來自然也續(xù)娶了一位妻子,也是名門閨秀,十分端莊能干,與精明的他夫妻和睦,他常年在外奔波,她一人在家也將一家子cao持得十分妥帖,但兩人之間卻似少了些什么似的,總是相敬如賓。 宣昭初點了點頭,“佳婉的確是位好妻子?!蹦膫€豪門大戶沒有點兒恩怨?雖然往事值得唏噓,但這些戲碼想必都是她自小司空見慣了的,他又何必特別矯情? “對了,你大哥最近手筆倒是很大啊?!彼拇浇请[隱有些不屑。 “怎么了?” “自從外匯管制以來,倒賣外匯和黃金一直都屢見不鮮,可像喬新杰這樣瘋狂的卻不多見,你這個大哥不簡單,至少不像外表那么溫良啊。”宣昭初笑道,“我看他還是挺有野心的?!?/br> “畢竟他是長子……”喬霏意味深長地說,大哥的轉(zhuǎn)變是自從她得到家主令開始的,這變化并不引人注目,卻有蛛絲馬跡可循,雖然長房和本家不睦,可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面對本家偌大的家業(yè),她就不相信喬新杰不動心。 若是本家的一切由其他房的子弟繼承,興許也就算了,偏偏是被喬霏這個長房的出嫁女給繼承了,難免會覺得心理失衡。 “目前的財政政策固然能緩解壓力,但是長此以往,恐怕會傷了國家的根本?!毙殉跫仁菍I(yè)人士又是局外人,反而看得更加通透,外匯管制雖然有利于現(xiàn)下的形勢,卻很容易被人鉆空子。 “你說的有道理,指望手中握有權(quán)力的人自覺抵御誘惑實在太困難了,就算有些人能做到,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做到,尤其是在大家族面前,家族利益往往大過了國家利益?!睂τ谶@一點喬霏比誰都清楚。 宣昭初最佩服的就是喬霏的識大體,她雖是大家族的掌舵人,但卻從未被家族挾制,家族反而成為她手中的工具,能夠在權(quán)力面前有這樣清醒的認(rèn)識世間恐怕僅此一人。 “大哥最近做得是有些過了,也該敲打敲打他了?!眴迢烈髌?,喬新杰與她的感情一向很好,但是最近又是離間她與沈紹雋的感情,又是大肆斂財,的確惹惱了她。 “大哥,下周實業(yè)公司開張,還是要由你去剪彩才好。”晚飯時分,喬新偉笑道,這家公司是由他籌辦的,費了不少心血,終于要開張了,他自然是一臉喜色。 “要去你自己去。”喬新杰冷冰冰地回了他一句。 喬新偉愣住了,“可是上次你答應(yīng)過……” “答應(yīng)?我不記得?!?/br> “你怎么這樣?”喬新偉也有些怒了,喬新杰不僅臉色難看,還無緣無故地與他針鋒相對,雖然敬重大哥,可他也是有脾氣的。 “我怎么不能這樣?我這個做大哥的哪點對不住你們?”喬新杰當(dāng)場摔了筷子。 一家人全都愣住了。 喬紹曾在總統(tǒng)府開會,坐在桌上吃飯的只有姚碧云、喬新杰和喬新偉夫婦。 “新杰,你怎么這樣說話?”姚碧云不可思議地看著喬新杰,這個兒子一向穩(wěn)重,從小到大都很讓人省心,對待弟妹也十分關(guān)心,像這樣任性的發(fā)脾氣還是第一次。 “在你們看來什么都是我的錯了?”喬新杰冷笑,“我哪點對不起你們?” “你到底在說些什么?”不僅是姚碧云,就連喬新偉都覺得大惑不解。 喬新杰冷哼一聲,將筷子一推,“我沒胃口,你們慢慢吃吧?!?/br> “新偉,你大哥究竟是怎么了?”姚碧云擔(dān)心地問喬新偉。 “我怎么知道?”喬新偉也一臉郁悶,“早上還好好的,下午的時候姑父派人把他叫去總統(tǒng)府,回來之后就變成這樣了?!?/br> “不會是他犯了什么錯吧?” “大哥做事一向有分寸,爸爸和姑父都十分信任他,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紕漏吧?!眴绦聜ルm然對喬新杰有信心,卻也難掩擔(dān)憂。 回到房間的喬新杰狠狠地將書桌上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掃落在地,渾身氣得不住發(fā)顫。 剛剛回到家的喬紹曾臉色也很差,姚碧云擔(dān)心地上前問他話,他也只字不提,徑自上樓找了喬新杰。 “你做的好事你姑父都告訴我了!你怎么就如此不懂事?這點兒輕重都分不清嗎?”喬紹曾很少用這樣嚴(yán)厲的口吻訓(xùn)斥長子,此時也是憋了一肚子怒氣。 “我做錯什么了?我做的這一切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喬新杰毫不示弱地頂嘴。 “為了這個家?我們家落魄到需要你這么不擇手段的地步了嗎?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有所為有所不為?”喬紹曾怒不可遏地摔了兒子一個耳光。 喬新杰震驚地望著父親,這是從小到大,父親第一次打他! “你們就是如此偏袒她!所有好的東西都留給她,所有的美名她也擔(dān)了,這惡人就由我來做?!”喬新杰咆哮道。 “你在說誰?”喬紹曾雖然憤怒,但更多的還是不解兒子口口聲聲提的“她”是誰。 “除了喬霏還有誰?無論是你還是姑姑,就連老太爺都事事偏袒她,難道我不是你的兒子嗎?難道我不是喬家的長房長孫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喬紹曾已經(jīng)出離憤怒了,只覺得荒謬,“你無緣無故提到小五做什么?” “她得到了家主令!” “那又如何?” “她拿到家主令之后可為我們喬家做過什么事么?她已經(jīng)出嫁了,自然不為我們家族考慮,如果我還不為家里做些什么事,難道要看著喬家就這么敗落下去么?”喬新杰振振有詞。 “你瘋了!”喬紹曾連連搖頭,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覺得眼前的兒子陌生得驚人,“從小我是怎么教育你的?我們本來就不圖本家的那些家業(yè),就算本家的家業(yè)再大又如何?我和你爺爺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難道還會餓著你們?老太爺和小五投緣,愿意將家主令給她,那是小五的緣分,整個家族里的人都沒有一句怨言,你這個親哥哥竟然竟然會對一直愛護有加的meimei心生妒意,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和她相比,你總歸是會對我失望的?!眴绦陆芎翢o悔意,“你們永遠都偏袒她,可你們想過沒有她若真是我們喬家的人,又怎么會不為我們喬家做事?又怎么會處處扯我后腿告黑狀?” “告黑狀?你竟然覺得這件事是小五故意害你的?”喬紹曾總算有些明白了,更加恨鐵不成鋼,“她同你一向親厚,又豈會有這些蠅營狗茍的心思?我實話告訴你,這事兒是王勤告訴你姑父的。他們王家同我們一向不對盤,仗著是你姑父的鄉(xiāng)親和舊部,對我們處處掣肘,時時都想逮著我們的 小辮子,你這事兒鬧得這么大,有心人怎么可能查不出來?王勤一探得這個消息就洋洋灑灑地告了上去,別說是你了,就連我都被狠狠地訓(xùn)斥了一頓,你姑姑和小五在一旁低三下四地為我們求情,你方才無事,你卻倒打一耙,怪到了小五身上,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么?小五根本無心從商,她的才華本就適合從政,你們兄妹若能合在一處,這威力大得連我都無法想象,你卻……” “難道不是小五告的密?”喬新杰依舊心存猶疑。 “真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一直是把你當(dāng)做好大哥來尊敬,”喬紹曾無力地坐了下來,沒有想到自己悉心教導(dǎo)出來的長子竟會變成這樣,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大家族之間的爭權(quán)奪利,兄弟鬩墻,沒想到最終還是會面對這個問題,“小五的優(yōu)秀竟然成為你妒忌她的緣由,你要知道你們是親兄妹,就像我和你的兩個姑姑,我承認(rèn)她們都比我優(yōu)秀,可我從來不曾妒忌過她們,她們永遠是我最關(guān)愛最讓我驕傲的meimei。新杰,你今日真是太讓我失望了?!?/br> 喬新杰閉口不語,對于喬霏他的感情很復(fù)雜,從當(dāng)年的心疼,到后來的疼愛尊重和敬佩,到了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恐懼。 她太過深不可測,尤其是最近,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微笑似乎都帶著深意,讓人摸不透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尤其是上午遇到她時,她看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他莫名地出了一身冷汗,而下午他的事就東窗事發(fā)了,讓他怎么能不懷疑她? 身為長兄,本該是一家之主,卻擁有這么一個讓人膽寒的meimei,他真的無法做到像過去那樣平心靜氣地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