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新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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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zhàn)開打,此時華夏的軍隊整體上戰(zhàn)爭能力依然有限,戰(zhàn)爭的烈度不強。沒有飛機,沒有裝甲部隊,所用的武器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大炮和機槍,在看不見敵人的情況下就無法開槍開炮。 雖然他們用的是西洋的武器,也受到一些西式的訓練和教育,可當時的華夏軍人,并不大會用自己手中的新式武器交戰(zhàn)。 炮兵不會間接射擊,機槍手不懂得排除簡單的故障,軍隊一打仗,當官的坐著轎子上前線,一進入陣地,指揮軍隊打著大旗往上沖,沖不上去,再來,幾個回合下來,沖垮對方陣地就算贏,沖不垮,就輪到自己潰敗,丟下八抬大轎逃命。 而士兵們更不會打仗,沒有經(jīng)過基礎訓練就直接上戰(zhàn)場,連瞄準射擊都不會,只知道閉著眼睛拼命放槍,打中了敵人算是運氣好,被打中了就是命中注定。 各路軍閥這樣混亂的交戰(zhàn),多少帶有游戲性質(zhì),可以說主要靠煙土和銀元在打,就算是擁有大軍的軍閥們,作戰(zhàn)威力也著實有限,連一些彪悍的土匪和幫派都不怕他們,可以說這些軍閥軍隊根本還沒有學會怎樣打仗,也無心打仗,他們手里的槍,只是催稅的工具,只對準了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 這些并不擅長打仗的軍人們,坐轎的時間比騎馬的多,抽大煙的時候比扛槍訓練的多,他們的軍隊不是用來打仗的,比劃比劃嚇唬一下老百姓還可以,來真的便萎了,他們那些動輒號稱數(shù)十萬大軍的部隊,其實都是炮灰,真正有戰(zhàn)斗力的不到十分之一。 而革命軍則不同,他們在軍校里受的是最嚴格的軍事訓練,雖然人數(shù)少,但戰(zhàn)斗力卻極強,最難得的同時具備了革命的向心力和凝聚力。 在那個年代,大部分軍閥部隊里軍人都有著吸煙和賭博的習慣,當兵的人好抽大煙,從高層軍官一直到最底層的兵士都好這一口,士兵好賭成風更是積重難返,有的部隊甚至一手拎著機槍,一手拎著煙槍,以便開打之后煙癮上來了吸一口,這樣的部隊上了戰(zhàn)場,動起真格來自然只有丟盔棄甲的份兒。 一個既能打仗,又善于治軍,部隊紀律良好的將領,實在是鳳毛麟角,律己甚嚴的戴國瑛在這樣的亂世里凸顯出來了,他練的不僅是士兵的作戰(zhàn)素養(yǎng),而且著重約束士兵,嚴肅紀律。 所以革命軍的兵士們完全不同于軍閥部隊,被嚴苛的紀律約束著,對百姓是秋毫無犯,革命軍的獨樹一幟,給革命黨帶來了莫大的聲譽,不堪軍閥兵士其擾的百姓們從內(nèi)心渴望著革命黨打過來。 所以在討逆聯(lián)軍中,真正受老百姓歡迎的只有戴國瑛的革命軍。 而胡杰率領的隊伍,都是他老子胡元祥交給他的,軍紀不嚴匪氣十足,但是很有凝聚力,也是一支戰(zhàn)斗力很強的隊伍。 雖然這次討逆,徐又鳴的兵力多于以胡元祥和戴國瑛為主的聯(lián)軍,武器裝備給養(yǎng)方面,更是具有優(yōu)勢。但是仗還未打十天,徐又鳴的兵力尚未展開,徐軍便節(jié)節(jié)潰敗,除了聯(lián)軍戰(zhàn)斗力較強外,最大的原因,還是聯(lián)軍占據(jù)了道義上的制高點,在戰(zhàn)前的輿論上,就已經(jīng)大獲全勝。 對于戰(zhàn)爭,人心的向背不一定都是決定性因素,但是戰(zhàn)爭的勝負,也往往不取決于交戰(zhàn)雙方兵力的多寡和武器的優(yōu)劣,而是要看雙方的士氣。 盡管底層士兵大都是沒有什么文化的炮灰,但戰(zhàn)爭道義上的多寡,還是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士氣,進而影響戰(zhàn)爭進程,雖說當兵是為了吃糧,可上戰(zhàn)場之前還是要喊喊口號,鼓舞士氣的。 雖然士兵們識字不多,可也會口耳相傳小道消息,特別是像通倭賣國這樣的消息,徐又鳴支支吾吾,說不出任何道理,只能在戰(zhàn)前動員說,“軍隊好比是狗,主人要我們咬誰我們就去咬誰”這樣的話,絲毫沒有道義感。 而聯(lián)軍則不同,他們可以慷慨激昂地喊著“打倒賣國賊”的口號打仗,不做“亡國奴”的念頭激起了男人們的血性和狠勁,氣勢上便大大勝過了徐又鳴。 因為自知理屈詞窮,所以徐又鳴的軍隊上戰(zhàn)場只能完全靠利益的誘惑,可就算徐又鳴給他們大發(fā)軍餉,甚至一次預支了四個月的軍餉,每次出征戰(zhàn)斗前都大擺酒席,他們在精神上也頂不住。 討逆聯(lián)軍一路高歌猛進,勢如破竹,徐又鳴全線潰敗,終于被徹底趕出了北平,躲進了倭人的租界,好在他經(jīng)營多年,雖然不貪財,可也薄有家產(chǎn),做起了寓公,溫飽不是問題,可他的政治生命也算是正式劃上了句號。 后世的歷史上將這次由學生發(fā)起的,民眾廣泛參與的運動成為華夏“覺醒運動”,而將革命軍的討逆行動稱為新革命,可以說覺醒運動是華夏近代史上的一座里程碑。 可惜最后攻進北平的這一仗并不是沈紹雋負責的,而是喬霏的老友胡杰。 這位英俊風流的少帥意氣風發(fā)地帶著手下攻進北平,成為華夏最炙手可熱的明星人物,無數(shù)淑女名媛為之瘋狂。 而他初入北平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訪喬霏,這個新聞也被報章雜志炒得沸沸揚揚,胡杰當年在北平時就苦追這位社交場上的名媛喬五小姐而不得,如今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紈绔子弟,是風頭正健的實權(quán)派,而喬五小姐又是學生運動的領袖,推翻徐又鳴政府的大功臣。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兩人都是十分般配的,何況兩人私交甚篤,在交戰(zhàn)之初便相互唱和支持。 雖然胡杰早已娶妻,但還是有無數(shù)人都猜測著他極有可能與喬五小姐再續(xù)前緣。 胡杰與喬霏這一對英雄美人儼然成為眾人心中最為般配的神仙眷侶,盡管當事人都對傳聞予以否認,可還是無法澆熄人們心中的八卦之火。 不過胡杰很快便以自己的實際行動粉碎了謠言,他本就英俊風流,又是人們心中的大英雄,就算喬霏不喜歡他,也有大把有英雄情結(jié)的女子瘋狂地愛慕他,來北平未幾日,就有一位年方十六的貴家小姐不顧他已有妻妾,背棄婚約私奔于他。 那小姐家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里受得了這樣的丑聞,第二天便登報和她斷絕了關系,從此這位小姐只得名不正言不順地成了胡杰的姨太太。 這消息一出,北平社交圈一陣嘩然,對喬霏和胡杰的胡亂揣測立刻被這則新聞蓋過了。 喬霏卻從未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胡杰生性好色,就算家中的妻妾個個嬌艷動人,蕙質(zhì)蘭心,都無法滿足他的獵艷欲,何況大多數(shù)都是女人們主動招惹上他的,這種你情我愿的事,無關大節(jié),純屬他的私生活,她自然不會感興趣。 而此時距喬霏留在華夏的時間已沒有幾日了,處理好北平的事務,她便匆匆返回上海,她已經(jīng)考取了公費留美的資格,準備從上海搭乘輪船往美國。 她對坊間有關胡杰與她的傳聞一笑置之,卻沒想到卻引來了家人的無限關注。 喬紹曾和姚碧云這一對父母在女兒的婚姻大事上表現(xiàn)得十分謹慎,為了顯示自己的開明,雖然滿肚子疑惑,卻連問都不敢問,只是有意無意地試探。 喬霏在沈紹雋的事上口風很緊,自然是半點不露,而對于胡杰她是根本沒往心里去,更是坦坦蕩蕩,父母探問了半天,也沒探出個所以然,只得采取聽之任之的放縱態(tài)度。 而已然成家的三哥喬新耀沉浸在和妻子云清的二人世界中,甜蜜得不食人間煙火,兩人成日就是聽戲看電影讀書喝茶,一副不問世事的模樣,每日渾渾噩噩地到父親的銀行去點個卯就屁顛屁顛地往家趕,完全沉溺于兒女情長。 喬紹曾對他也是無可奈何,只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家里也不差這點兒錢,就當養(yǎng)了兩個閑人,比起其他那些吃喝嫖賭的紈绔子弟,好歹喬新耀沒變壞,這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反正還有能干的大兒子喬新杰。 喬新杰剛剛留洋歸來不久,他是美國名校普林斯頓大學商學院畢業(yè)的博士,這一份學歷就漂亮得足以傲視群雄了,何況他家世顯赫,人又長得高大英俊,雖然鼻梁架了一副眼鏡,但比起父親當年還多了一份軒昂的銳氣,引得十里洋場上的名媛淑女們對他趨之若鶩,更是許多名門大族眼里的乘龍快婿人選。 不過喬新杰謙遜認真,堅持未立業(yè)不成家,在父親的銀行里從最基層做起,毫無大少爺?shù)募茏樱舴遣坏靡?,很少出席社交場合,對于那些名媛小姐們的媚眼視若無睹。 就算姚碧云心中著急,卻也不敢擅自給這個大兒子定親,只是委婉地勸他若有中意的女子,千萬要帶回家來,可每次遇到這個話題,孝順懂事的喬新杰便總是一臉敷衍。(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