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著里拿穩(wěn)種田劇本 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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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有人向阿托斯指點。 四面看來的眼神都有點兒鄙夷。 后來,得知是伯爵夫人曾嚴(yán)令眾人不得隨處“方便”之后,阿托斯郁悶地心想:明明他回來可以“解放”大家,不用再被那些繁文縟節(jié)約束,卻無人響應(yīng),大伙兒都非要聽那個女人的。 晚間也是,和阿托斯同坐一桌,享用美餐的騎士們,一個個端正地手持刀叉,系著餐巾,見到阿托斯以手抓rou,吃得汁水淋漓的樣子,個個目瞪口呆。 但是晚餐用過,阿托斯由老管家陪著,去他的書房查看這兩年領(lǐng)地的賬目,他看見賬目上那個稅收總金額的時候,才真正目瞪口呆—— 伯爵夫人打理領(lǐng)地的這兩年,領(lǐng)地上的歲入是原先的十倍都不止。 阿托斯突然從心底生出一個念頭:他是不如她的,他做不到像她這樣。 但是,阿托斯繼續(xù)往下看,領(lǐng)地上的支出也比原先多了十倍不止。領(lǐng)地上修建各種工程、蓋房子、開旅店招待來往的朝圣者,也都是領(lǐng)地自己在朝外掏錢。 這樣一進(jìn)一出,作為領(lǐng)地的領(lǐng)主,阿托斯的財富其實并未增長多少。 可是老管家約翰卻一再地夸獎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為打理這片領(lǐng)地可是費盡了心思,小人在這莊園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看過那樣盡職盡責(zé)的女主人……” 阿托斯忽然怒從心頭起:合著他就是這片領(lǐng)地上最沒用的男主人了是嗎? 阿托斯將手中的賬冊朝桌面上重重一丟,雙手撐住書桌,沖著老約翰就要發(fā)作。 誰知老約翰一點兒也不驚慌,他抬手就拿出一枚罐子,沖阿托斯一“滋”。 阿托斯馬上想起了他在鎮(zhèn)上被噴辣椒水的經(jīng)歷,大罵著伸手去捂臉。 誰知,罐子里噴出的噴霧,細(xì)細(xì)的柔柔的,混合著幽淡的花香,十分好聞。 阿托斯頓時向后仰,倒在他身后的高背扶手椅中?;ㄏ阒校_始覺得渾身上下、四肢百骸,無不舒暢……眼皮也十分沉重,向下耷拉。 “伯爵大人,這可和您今天在鎮(zhèn)上遇到的那種‘防暴’噴霧不一樣,咱這是日瓦戈醫(yī)生專門開出的藥方,配置的‘鎮(zhèn)靜’噴霧,您現(xiàn)在一定覺得困了吧……” “您這爆脾氣一定是長途旅行造成的,您只要好好休息,睡上一覺,明天早上起來一準(zhǔn)心情就好了……” “過幾天,伯爵夫人也就回來了……” 阿托斯?jié)M心想要打聽自己妻子的事,卻實在是敵不過上下眼皮打架,終于,他坐在這張高背扶手椅上,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在夢中又夢見了妻子,那張美麗純真的臉孔,碧藍(lán)如天空的眼睛,皎白如雪的皮膚……他心中頓時充滿了詩意的情感,他不惜屈尊放下身段求娶…… 忽然,他再次看清了她肩上的那枚百合花烙印。 原來她是個女犯人,是個賊……他不能容忍這種恥辱,不能讓“拉費爾”這個高貴的姓氏被一個女賊所侮辱。于是他伸手去掐她的脖子,一邊哭一邊用盡力氣要把她掐死,他看見她臉色發(fā)青,已經(jīng)沒了呼吸,她是被他親手所殺的…… ——你是個罪人! 天穹之上有個聲音在大聲譴責(zé)。 阿托斯?fàn)庌q道:我不是。 ——你殺了她! 阿托斯大聲為自己辯護(hù):她原本就是個罪人——看,她肩頭上有一朵百合花,烙印的百合花,只有被審判定罪的犯人才會被烙上那樣的印記…… ——不,你殺了未經(jīng)審判之人。 天穹之上的聲音回蕩著,這聲音令阿托斯心中覺得恐怖。 你沒有資格,取代上帝和法官的位置,對她進(jìn)行審判……你更加沒有資格,奪去她的生命。 阿托斯猛地醒來,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躺在莊園里自己那張大床上。他睡得不好,心跳得很快,額頭上涔涔的都是冷汗。 夢境喚醒了阿托斯的記憶:事實上,他來到巴黎之后,曾經(jīng)借助在高等法院的一個朋友,調(diào)閱了法國各地所有的卷宗,查找了所有在女人肩膀上施烙刑的記錄——但是他從來沒有找到任何一項記錄符合她的年紀(jì)和容貌。 他的妻子,是個從未經(jīng)過審判定罪的女人。 為此,他的行為應(yīng)受到天主和良心的譴責(zé)。 里爾附近的小城,高而瘦的男人眼含恨意,望著羅蘭。 “當(dāng)年,弗勞倫為了追隨你而越獄,而我代替弗勞倫,在牢里服刑?!?/br> “但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原因,他萬念俱灰地回到了這里。發(fā)現(xiàn)我在代替他坐牢之后,他主動投案,讓我得以被釋放。而他自己則吊死在牢房的欄桿上。” “你說弗勞倫還活著,你是在開玩笑?!?/br> 羅蘭站在這男人對面,冷靜地開口:“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果我是你,在聽見了弗勞倫的消息之后,至少會敢于邁出這一步,親眼去看看他?!?/br> 男人低頭思索了半晌,說:“好!我這就去磨快我的鬼頭大刀。如果讓我知道了你這是在戲弄我,我會抬手就在你脖子上來一刀?!?/br> 羅蘭穩(wěn)穩(wěn)地回答:“你不會的?!?/br> 那男人拿她也沒辦法,只能干瞪她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屋里,帶上那道涂上紅漆的門。不多時,里面霍霍的磨刀聲就響了起來。 羅蘭披著的斗篷一動。露娜從她的帽兜里爬了出來,蹲在羅蘭肩膀上,后怕地說:“里爾的劊子手真嚇人?!?/br> 羅蘭安慰她的貓貓:“別怕!” 她撩開她的斗篷,給貓貓看她隨身帶著的手銃:“安德烈公爵的最新作品,有這件東西在,就是十個劊子手一起來我也不怕?!?/br> 露娜則悲天憫人地說:“就算是這樣,蘭蘭,你還是有點兒冒險。畢竟他是弗勞倫的哥哥,當(dāng)年也因為弗勞倫的事傷透了心。萬一你傷到了這個無辜的人,會影響到你在觀眾們心中的好感度?!?/br> 貓貓竟然是在為眼前這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劊子手而擔(dān)心。 羅蘭:“……好吧,我只能說,你的擔(dān)心有點兒道理?!?/br> 一時那名高而瘦的男人從自己的小屋里走出來,他已經(jīng)披上了一件顏色猩紅的披風(fēng),披風(fēng)之下掩著的是一柄形狀奇特的寬刃大刀。 “走!” 里爾的劊子手從不多說話。 羅蘭和貓非常自覺地轉(zhuǎn)身,離開這條狹窄街道之后,她們登上了一駕馬車,車夫挽起韁繩,駕馬往城外駛?cè)ァ?/br> 披著紅披風(fēng)的劊子手則不徐不疾地跟在馬車之后,似乎他隨便動動腿,就能跟上正在行駛的馬車,并且就這樣一路跟到甜水鎮(zhèn)去。 甜水鎮(zhèn)里,終于有人為德·拉費爾伯爵的歸來感到無比慶幸。 布朗太太跪在圣壇跟前,旁若無人地大聲祈禱:“哦,仁慈的天主啊,感謝您,能為我做主的德·拉費爾伯爵他終于回來啦!” 第189章 、三劍客位面63 阿托斯回到甜水鎮(zhèn)上,開始嘗試重新觀察這個陌生的“故鄉(xiāng)”。 他冷眼觀察人們朝圣,看人們在“圣希刺克厲夫”面前頂禮膜拜,接受圣人的祝福和饋贈。他去聽甜水鎮(zhèn)上的人津津樂道地談起“圣希刺克厲夫”當(dāng)年的“圣跡”,將圣人從“消失”到“重現(xiàn)”的經(jīng)歷說得神乎其神。 “都是些愚民愚婦啊!”阿托斯感慨。 “人怎么可能死而復(fù)生?不過是被障眼法之類的把戲騙了?!?/br> 鎮(zhèn)上的人瞅瞅他們的領(lǐng)主:“您不信我們就算了,您總要相信紅衣主教的話吧?” “是紅衣主教大人說的。是他親口宣布了‘希刺克厲夫圣跡’?!?/br> 阿托斯:……原來是紅衣主教,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釋了。 他認(rèn)為:紅衣主教很可能是為了要確立自己的地位,激勵那些普通人,讓他們盡力從刺客手下保護(hù)紅衣主教和他的衛(wèi)隊,所以故意宣揚這是“圣跡”,以示圣靈就在紅衣主教身邊。 阿托斯從此不再考慮“圣跡”的真?zhèn)危瑢⑦@事兒拋在腦后。 可除了“圣跡”之外,甜水鎮(zhèn)最近出了太多了不得的人物—— 先有安德烈公爵,他原本是法王路易十三的密探,但可能密探工作做得太好了,路易十三命人敲鑼打鼓地把密探“任命”送來甜水鎮(zhèn)。 阿托斯心內(nèi)嘆氣:這位安德烈公爵大人,以后不如改名叫“明探”吧。 除了安德烈公爵之外,最近還有不少人交了“好運”: 比如一位在這里長期居住的伯爵私生子,忽然有一天就拿到了遺囑,回去繼承爵位和領(lǐng)地去了; 又比如某個游吟詩人,忽然就被證明了是丹麥國王遺留在外的血脈,北歐人爭相邀請他回國,他竟然還不肯。 此外,還有一位姓柯察金的,據(jù)說剛拿了法蘭西科學(xué)院工程領(lǐng)域的杰出貢獻(xiàn)勛章;聽說另有一位姓日瓦戈的,很快也要拿醫(yī)學(xué)領(lǐng)域的杰出貢獻(xiàn)勛章了…… 總之,甜水鎮(zhèn)就像是突然變成了福地,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好運不斷。 然而,阿托斯卻始終對此抱有疑慮——因為這一切的變化,似乎都始于他將自己的妻子私下“處刑”之后。 直到某一天,阿托斯在鎮(zhèn)上撞見了一位老婦人。 “伯爵大人,您終于回來主持公道了??!” 老婦人滿眼是淚,說話漏風(fēng),見到阿托斯,一副感慨萬千的模樣。 “你誰???” 阿托斯卻根本不認(rèn)識對方。 “敝姓布朗,”布朗太太知道這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趕緊伸出雙手,抓住了阿托斯斗篷的邊緣,小聲對他說,“我知道您離開的那天發(fā)生了什么!” 阿托斯:……! 他突然有種沖動,想要把眼前這個老婦人直接給滅個口。那天……他掐死了自己的妻子,然后離開了領(lǐng)地。 布朗太太卻絲毫不察,相反,她得意洋洋地宣稱:“那天晚上,伯爵夫人被魔鬼上了身……” 她將自己所知一一和盤托出,包括替伯爵夫人修補衣物,以及離開之時從晨霧中抱起了一只貓。 “他們都以為是伯爵夫人遇上了強盜,被強盜所侮辱,所以您無情地拋棄了她……只有我知道,您的妻子已經(jīng)變成了魔鬼,您因此才離開了領(lǐng)地!” 阿托斯呆在原地:伯爵夫人哪里遇上了強盜?把她掐死然后吊在樹上的,正是自己,是她的丈夫。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能活下來,而且能夠給這片領(lǐng)地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阿托斯可不信什么貓不貓,魔鬼不魔鬼的話。他只知道,他的妻子已經(jīng)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幾乎無所不能的女人。 “您離開之后,原先已經(jīng)走掉的本堂神甫弗勞倫也回來了。”布朗太太繼續(xù)補充,伯爵眼里閃爍著陰晴不定的光,令她十分滿意,果斷再加一把火。 果然,阿托斯激動地伸出雙手,使勁晃了晃布朗太太的肩膀:“她哥哥竟然也回來了?” “不止如此,我們那位虔誠的神甫,心里其實一直想著他那位meimei……我的老天那,我口中怎么竟說得出這種不倫的情感——但是本堂神甫……恐怕他當(dāng)初就不愿意伯爵夫人嫁給您呢!” 至此,阿托斯已經(jīng)全部想通了:弗勞倫不一定真的是伯爵夫人的親哥哥,兩人很可能是一起私奔出逃的小情侶,只是以兄妹相稱而已。 這兩人在甜水鎮(zhèn)上定居之后,meimei那副美麗的容貌不巧被當(dāng)?shù)仡I(lǐng)主看到,于是這位領(lǐng)主就不惜一切代價,要娶了那meimei做伯爵夫人。 弗勞倫見到情人另投他人懷抱,自然痛心疾首——這解釋了為什么他們夫妻成婚不久,弗勞倫就悄悄地離開了甜水鎮(zhèn)。 但是為什么,伯爵夫人在變成另一個人的同時,弗勞倫又重新出現(xiàn)了呢? 阿托斯雙手一揚,頓時將布朗太太松開,令她蹬蹬蹬地往后退了幾步。阿托斯自己轉(zhuǎn)身,直接去鎮(zhèn)上的教堂去找弗勞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