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著里拿穩(wěn)種田劇本 第166節(jié)
卻聽身后“哐”的一聲—— 背后的人頓時被打倒,無聲無息地躺了下去。 羅蘭:……不啊,我明明可以顯示一下武力值的。 她確實是有能力應(yīng)付這一切的。以前在種田位面的時候,為了應(yīng)付各種各樣可能的危險,這些技術(shù)她都練過。如果不是忌憚門外還有同黨,她早就出手了。 但是有人仗義出手,幫她擺平了事情,她也照樣很感激。 “托尼?” 羅蘭回過頭,看清了在背后幫她的人。 來人手里舉著一只木制的假腿,正氣喘吁吁地靠在背后的餐桌餐椅上。 他正是當初那個,在餐廳跟前大哭,才逼得羅蘭下決心重開了這間餐廳的獨腿退伍軍人托尼。 南妮嬤嬤也終于聽到動靜了,提著一柄菜刀就從廚房里沖了出來,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喊:“思嘉——” 嚇得羅蘭趕緊向她做手勢,表示事態(tài)已經(jīng)平息了,千萬不要吵醒了在樓上休息的芒羅太太和小韋德。 “托尼,謝謝你!” 羅蘭伸出雙手扶住了托尼,幫他站穩(wěn)。 “這條腿竟然還有些用處。” 托尼額頭上沁著冷汗,強笑著舉著手里的假腿。 沒想到,在緊要關(guān)頭,這假腿竟然成而來他前來救援的武器。 南妮嬤嬤趕緊扶托尼坐下來,自己挪動著龐大的身軀去外面張了張,說:“沒人了!” “托尼,你來的時候看見了外面的人嗎?” 羅蘭盯著躺在地上的人:那是一個穿得還算周正的黑人,說著本地的土音,應(yīng)該就是那些被解放了的“自由黑人”之一。 但是她曾經(jīng)聽到過外面的人給他指示,竟然是帶北方口音的。 這人或許圖色,但外頭那人肯定圖錢。 托尼搖搖頭,說他沒有看見。 但是他提出一點:“夫人,這件事您別聲張好嗎?” 羅蘭不動聲色,給南妮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就晃動著龐大的身軀,去把小餐廳可以拆卸的門板一塊一塊地都安上。 “說吧,托尼,你為什么這么建議?” 托尼頓時臉一紅,紅了又白,對羅蘭說:“夫人,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三k黨。” “三k黨?”羅蘭搖搖頭,茫然了。 突然她一拍手,想起來了:“哦,我聽說過,在亞特蘭大有這樣的人。” 是的,是蘇埃倫來信,隱晦說起以前她們的一個朋友因為殺人而逃往西部去了。臨走前在她和弗蘭克那里落腳,停留了兩個小時。那個朋友正是因為女性友人被黑人輕侮,他才憤而殺人,為了逃脫罪責,連夜匆匆逃了。 他這樣的人就被人稱作是三k黨,并且予以通緝。 “是的,新奧爾良也有很多人在招募年輕的白人加入三k黨。尤其是我這樣的,從部隊里退伍,甚至是受過傷的、殘疾的。” 這樣的白人,對于戰(zhàn)爭的結(jié)果更難以接受,也對那些“自由黑人”更加仇恨。 “您這件事,如果大加宣揚,恐怕會被他們拿來利用,激化仇恨。” 托尼看看羅蘭,又轉(zhuǎn)臉看看南妮嬤嬤。 羅蘭皺著眉頭沉思:“是的,這個家伙跑到我的餐廳里來,卻是個聽口音像北方佬的人指使,而且進來第一件是就是找錢?!?/br> 她的餐廳一直以價格便宜著稱,餐廳一直沒什么錢,也就是前段時間開始賣那“夕陽朋趣”,柜臺里的現(xiàn)款才多起來的??峙轮挥泻芫鞯娜瞬拍芟氲剿牡昀锎娣帕瞬簧佻F(xiàn)款。 南妮嬤嬤則不耐煩地點點頭。這位黑人嬤嬤的認知很簡單:世上不分什么黑人白人,但只要和芒羅太太或者羅蘭對著干的,就都是壞人。 托尼松了一口氣,他休息夠了以后,重新裝回了假腿,然后扶著墻走出去,到附近的巡邏站叫來了巡警,把被他打暈了的這個家伙交給巡警。 這件事過去之后,羅蘭加強了自我保護。 柜臺下白瑞德送給她的鳥槍,她每天都會檢查,確??傆幸槐巧狭颂诺?。 只要最后一個客人離開,她就會先關(guān)上店門,然后再慢慢收拾。晚上她、韋德和普利西基本上都住在芒羅太太這里,大家彼此照應(yīng)。 但是麻煩就像是會長腳一樣,會自己找上門。 這天羅蘭的餐廳還沒有開張,就有一大群黑人浩浩蕩蕩地涌了過來,將在餐廳外等候的客人全都趕走,將羅蘭的餐廳堵了個水泄不通。 “店主出來,我們要討個說法!” 羅蘭“豁拉”一下拉開了門板,板著臉走出來。 什么時候事情變成了這樣,連她都在忍氣吞聲了,別人卻先來找她討要說法? 第113章 飄位面26 “究竟是哪里不對?”羅蘭想。 她采納了托尼的建議,息事寧人,沒有對外宣揚這事,只是將進入她的店,襲擊她的黑人劫犯交給了巡警。 但是好像,這個黑人從被關(guān)押的地方放出來沒兩天,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他是被人害死的?!?/br> 領(lǐng)頭的黑人大漢一伸手,在脖子上劃了一道,比劃了一下那人的死法,繼續(xù)說:“夫人,他一出獄就死了。如果他不是死于你指使的報復(fù),又會是什么人找他的麻煩?” 羅蘭冷笑:“你們以為是我?” “如果我因為他入室搶劫就想要殺他,我當時就動手了——” “當時他被我打暈,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如果我真的恨他,大可以直接把他的雙手雙腳捆上,扔到海里去就好了,港口那么近……” 領(lǐng)頭的大漢頓時無語。 “他冒犯了我,我依照法律把他交給警方?!?/br> “現(xiàn)在他死了,你們不敦促警方秉公執(zhí)法,追查真兇,反而上我這兒來,堵我的餐廳,趕走我的客人,妨礙我做生意,而且還向我討公道?天底下沒有這個道理?!?/br> 羅蘭口齒伶俐,一番話辯得對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張口結(jié)舌地愣在那里。 “她是個白人!” 突然有個聲音從人群里響起。 “對,她是個白人,她就是要和咱們過不去!” 羅蘭見到面前黑壓壓的一片面孔。 夜色漸濃,現(xiàn)在羅蘭只能看清人們一對對閃著光的眼睛,和偶爾會露出的一對白牙。這副情景確實讓人心里有些發(fā)怵。 正在這時,南妮嬤嬤挪動著寬大的身軀來到羅蘭的店門口,大聲說:“可俺是個黑人!” 她大喇喇地往店門口一站,揚起頭大喊: “看見了沒,這間餐廳,這間餐廳的招牌上寫明了招待所有人!” 底下頓時靜了靜——現(xiàn)在新奧爾良的上城區(qū)里,大部分餐廳都掛了“只接待白人”的牌子,難得有一間明確說不會拒絕黑人和有色人種的餐廳,他們竟然上門來找茬。 “咱們端出來飯菜,有說過黑人一種,白人又一種嗎?” “沒有——” 嬤嬤自問自答。 “咱們收的飯錢,有說過黑人貴一些,白人便宜些嗎?” “沒有——” 有幾個人也出聲回答,顯然他們是知道這間餐廳的。 “這間餐廳曾經(jīng)把不愿意和咱們這樣的人坐在一起的食客趕出去——” 嬤嬤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說,顯示出她正是那個趕人的人。 “可是現(xiàn)在——” “死掉的那個不要臉的東西,曾經(jīng)跑到咱們店里來搶劫。他是個壞家伙!你們要是覺得他不是犯罪,愿意為他出頭,俺可不愿意!” 這番話打動了很多人。 就因為說話的人是個黑人嬤嬤。 而她又說得那么理直氣壯。 在這個膚色就是原罪的世界里,有這樣一間能夠公平看待世間所有人的小餐廳,本身就是一件難得的事。 但是領(lǐng)頭的大漢聽見這話可不同意了:“死者確實是犯罪,也罪不至死??!” “是誰讓你覺得是我造成了他的死亡?” “我把他敲暈了之后交給巡警,這事我從沒有宣揚?!?/br> “除了本店和一個路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是因為我的店才被捕的?!?/br> 托尼自己就是勸說羅蘭不要聲張的人,他更加不可能泄露消息。 羅蘭本能地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你們是從哪里聽說了過去的事,然后找到我這里的?” 領(lǐng)頭的人也微微一怔,低頭去想這件事的前因后果。 他們只是“聽說”了有人被白人報復(fù),丟了性命。 可是誰會特地把這消息放出來,點燃他們的怒火呢? 但這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遠處突然有一大片火把晃動,接著是腳步聲越來越近。 羅蘭突然明白過來了:“你們上當了!” 她趕緊一聲喊:“快進來,快進店避一避!” ——但這又怎么來得及? 一大群穿著白色長袍,戴著面具的人沖了過來。他們手持棍棒一類的武器,見到黑人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