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著里拿穩(wěn)種田劇本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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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是一件能自動剝豆子,把合適大小的豆粒從豆莢里脫出來的工具。 威爾看了一眼從客廳里走過的卡麗恩。 漸漸病愈的卡麗恩已經(jīng)開始幫家里干活,她的拇指因為各種豆子的緣故被染成了綠色。 于是威爾點點頭。 兩天以后,塔拉多了一件能夠自動“剝豆”的工具。 “威爾,我想要這樣這樣這樣……的一件工具!” “是,夫人!” 兩天以后,塔拉又多了一件能夠榨油的工具。棉花田周圍生長著的野生蓖麻籽被收集回來,榨出蓖麻油——從此塔拉不再需要用寶貴的豬油來點燈了。 “威爾——” “是,好的,夫人!” 第二個勞動力不是別人,正是衛(wèi)希禮,媚蘭的丈夫。 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他作為被釋放的戰(zhàn)俘,回到了家鄉(xiāng)。 當(dāng)羅蘭看見他出現(xiàn)在塔拉莊園門外的時候,竟然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沖動,想要沖上去,盡力擁抱這個男人——她馬上被威爾拉住了。 “希禮是媚蘭的丈夫?!蓖柊察o地提醒。 羅蘭:……汗! 差點兒把這茬兒給忘記了。 不過她也沒想到,思嘉對于衛(wèi)希禮的情感竟然這樣狂熱——平日里壓抑著冷靜著,一見到了本人就會這樣不可抑止的爆發(fā)。 還好有威爾; 還好她理智尚存。 羅蘭扭頭瞅瞅威爾,看見這個年輕的寄居者露出一臉的了然與同情。 “你在想什么呀?” 羅蘭毫不客氣地回應(yīng)威爾,“他就算是媚蘭的丈夫,只要到塔拉來,他就得跟著一起干活!” 威爾:…… 衛(wèi)希禮來到塔拉以后,果然成為羅蘭的“勞動力”之一,他為她到附近的鎮(zhèn)子瓊斯伯勒去跑腿,為她干農(nóng)活,他會劈柴、會擔(dān)水、會用他那一對瘦弱的手臂扶著犁耙在棉花田里嘗試?yán)缣铩?/br> 但是無論是威爾,還是這個“優(yōu)秀同桌”衛(wèi)希禮同學(xué),都沒有辦法在塔拉真正面臨“生死存亡”的關(guān)鍵時刻幫到羅蘭。 在冬天到來之前,塔拉囤了足夠的甘薯和蔬菜,用野蓖麻榨的蓖麻油換回了兩頭小豬仔和幾只雞——整個莊園看起來暫時不會再挨餓了。 就在羅蘭想要喘口氣的時候,新的納稅通知下來,塔拉需要繳納300美金的稅金。如果不繳納,塔拉將會被拍賣。 “什么,300美金?” 羅蘭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唯一的現(xiàn)金資產(chǎn)是價值10美元的金幣。 第91章 飄位面4 羅蘭她身上統(tǒng)共只有10美金,也已經(jīng)令她成為了塔拉的“首富”——塔拉十七口人,包括四個大男人在內(nèi),沒有人比她更有錢,也沒有人能拿得出比這更多的財產(chǎn)。 現(xiàn)在的塔拉是個窮地方,在這里住的,全都是窮鬼。 “是你家原來的監(jiān)工,喬納斯·威爾克森,對你爸爸當(dāng)年辭退他的事懷恨在心,伺機報復(fù)?!?/br> “聽說他現(xiàn)在混進了地方事務(wù)局,有權(quán)核定各種植園的稅款?!?/br> 威爾跑了一趟鄰近的鎮(zhèn)子瓊斯伯勒,回來之后提醒羅蘭。 “但是你無法反抗——因為南方是戰(zhàn)敗的一方,曾經(jīng)向南方政府納稅的種植園主,根本沒有投票權(quán)。” “而你,偏偏又是一個女人?!?/br> “老天爺啊,怎么又是這些?”羅蘭郁悶地咕噥。 稅金、投票權(quán)、女性……這些問題難道就是人類歷史上最令人頭疼的煩惱根源嗎?為啥從上個位面到這個位面,這些社會矛盾都不帶變化的? 當(dāng)然了,這也間接地證明,上一個位面她和朋友們所進行的一切抗?fàn)帲际菢O其必要的。 羅蘭在威爾面前來回踱步,從走廊的一頭走到另一頭,再折回來。 威爾好奇地打量著她,似乎不太確定她那漂亮的小腦瓜里究竟能想出什么主意來。 “有了!” 羅蘭突然想到了主意——她還有一張“萬能卡”。 有這張“萬能卡”,難道還不能讓她湊出300美金,把塔拉從迫在眉睫的危機中解救出嗎? 她故意表現(xiàn)出信心十足的模樣,從威爾面前走開,惹得威爾大感好奇。 “萬能卡?” 羅蘭對露娜提起這個的時候,小貓咪萬分驚訝—— “蘭蘭,我以為你……你在上個位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它用掉了?” 基督山位面,為了解除大劇院的財政危機,羅蘭差一點在買賣公債的時候使用了那張萬能卡。 “并不,我可沒用?!?/br> 羅蘭澄清:“當(dāng)時我把自己的鉆石項鏈和全部首飾都抵押在了證券經(jīng)紀(jì)那里。當(dāng)時打動他的是……他也有一個差不多年紀(jì)的女兒,一直想要一枚那樣成色的鉆石?!?/br> 她使用“萬能卡”的標(biāo)準(zhǔn)可是大大地下降了——上一次還是為了二十八萬法郎的歌劇團債務(wù),現(xiàn)在變成300美金的種植園稅金了。 露娜恍然大悟—— “不行,蘭蘭,你現(xiàn)在不能使用‘萬能卡’?!?/br> “為什么?” 羅蘭聽見,“嗖”的一聲跳了起來。 “因為你現(xiàn)在還在‘過渡期’啊?!?/br> 小貓咪攤開一對粉嫩粉嫩的貓爪,無奈地解釋。 “在‘過渡期’里,你可以熟悉位面環(huán)境,也可以通過各種方式對位面施加影響,但是你不能推翻之前的選手已經(jīng)做出的決定?!?/br> “否則你就不能算是接過前面選手留下的難題——你那充其量只能算是繞開難題,是作弊?!?/br> 羅蘭:“強詞奪理!” “位面制作方當(dāng)初發(fā)給我這張萬能卡的時候就應(yīng)該意識到:它就是一張作弊卡!” 貓咪那對寶石似的貓眼骨碌碌地轉(zhuǎn),似乎想搞明白: ——到底是誰在強詞奪理呀? “蘭蘭,你之前的選手,選擇了以一種非常特殊的方式來解決這道難題?!?/br> “而這一道難題,是你這個角色必須經(jīng)過的人生重要關(guān)卡——如果你不曾經(jīng)過這條必經(jīng)之路,你就會完全脫離這個位面,你不是在參加‘飄’這個位面,你是在上演另外一出‘郝思嘉種田記’之類的真人秀……” 貓貓勸了又勸,總算是說動了羅蘭。 “那么讓我來看看之前的選手是怎么來解決這個問題的。” 可是她一旦聽小貓咪講解完,她馬上大聲拒絕。 “不行,絕對不行——” 她腳步沉重,踩在塔拉的走廊上似乎比郝嘉樂還要響亮。 但說來也怪,整個塔拉莊園里住了那么些人,這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勸她。 所有人任由她一個人獨自掙扎。 似乎大家都自然而然地認(rèn)為——既然羅蘭是一家之主,那么就該她把這責(zé)任擔(dān)起來。她是唯一那個,需要出面解決塔拉稅金問題的人。 羅蘭氣憤不已,似乎她也感染了郝思嘉的脾氣。 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位面,她的怒火頭一回一股腦兒地直沖上腦門,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地響,她仿佛剛剛喝過一大口本地土法釀造的玉米威士忌,燒得她心里冒火,眼里發(fā)亮。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羅蘭一面踱步一面喃喃自語—— 她現(xiàn)在明白了—— 在她之前的選手,根本不是因為“弱”、或者忍受不了艱苦的環(huán)境與條件才退賽的。 這300美金的稅金所帶來的絕望,正是壓垮選手的最后一根稻草。 塔拉是一定要保住的。它是郝思嘉的根基,也是郝思嘉的全世界。 只有保住塔拉,思嘉才能作為“思嘉”本人,在這個世界里繼續(xù)活下去。 否則她就真的成為無根之草,忘記姓名,不成其為郝思嘉。 但問題不在于能不能保住塔拉——塔拉一定是有辦法保住的。 真正的問題在于,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手段,是和選手本人心中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是相互抵觸的。 上一位選手,想出來挽救塔拉的辦法,竟然是“賣身”—— “蘭蘭,你聽我說,你先按照原選手的決定,去見一見白瑞德先生。等到你見到白先生的那一刻,你的‘過渡期’就結(jié)束了,因為那選手也退賽了,之后一切由你做主。無論是我,還是位面方,都不會再干涉你的決定和選擇?!?/br> “好!這回我認(rèn)栽?!?/br> “不過,露娜,你替我記著,這又是制作方?jīng)]有事先提醒我的地方。等我完成這個位面,一起跟他們算賬?!?/br> 羅蘭就是這么個人,她或許會有一時的情緒,但是她總是會在稍加發(fā)泄之后,就立即恢復(fù)冷靜與理性。 至于她剛才憤怒的對象,與其說是那遮遮掩掩、從不肯坦白的位面制作方,倒不如說是那些反反復(fù)復(fù)出現(xiàn)的社會矛盾。 露娜沒有不答應(yīng)的:“沒問題,蘭蘭,這些我早都給記了小黑賬!” 羅蘭:…… “那么好,我就去見一見那個……叫什么的先生?” “白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