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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在名著里拿穩(wěn)種田劇本在線閱讀 - 在名著里拿穩(wěn)種田劇本 第125節(jié)

在名著里拿穩(wěn)種田劇本 第125節(jié)

    “那他能領(lǐng)導咱們也暴動,從這兒逃出去嗎?”

    “啪”的一聲脆響,問話的人被甩了一巴掌,“傻不傻呀?”

    “土倫那里的黑牢能跟圣貝爾納院的守衛(wèi)相提并論?”

    “那你們?yōu)槭裁催€這么看重他?他又不能帶著咱們逃出去?!?/br>
    “這你就不懂了——重要的是思想,思想!懂不懂?”

    挨了巴掌的囚犯傻不愣登地呆在原地,目送這些原本窮兇極惡的囚犯像對待一個圣人一般地對待安德烈亞。

    但這道理也很容易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敢于為囚犯的基本權(quán)利出頭的,應該自始至終就只有安德烈亞一個人吧?

    再說了,萬一呢?萬一跟著安德烈亞,也能像他上次一樣逃出生天呢?

    “安德烈亞,有人來見你?!?/br>
    安德烈亞捂住已經(jīng)愈合得差不多的傷口,慢慢起身,依舊做出傷勢沉重的樣子,隨著看守挪出集體囚室。

    “一定是外面有正義之士正在營救貝內(nèi)德托?!?/br>
    目送安德烈亞離開的囚犯們都小聲感慨。

    在單獨會見室里等候的,卻不是什么趕來營救的正義之士。

    “管家先生?”

    安德烈亞表示驚訝。

    他幾乎花了點功夫才認出來對面的人,是基督山伯爵的管家貝爾圖喬。

    “伯爵提醒了我,你可能已經(jīng)不太清楚我的身份了。”

    貝爾圖喬坐在安德烈亞對面,百感交集地望著眼前的年輕人。

    “我是你的養(yǎng)父?!?/br>
    “我今天來,是想要告訴你,你的生父是誰的?!?/br>
    ……

    安德烈亞睜圓了眼睛,然后一連眨了很多下。

    “原來是他——”

    “那位道貌岸然的先生啊!”

    “有趣有趣!”

    安德烈亞坦率的表情著實嚇壞了來自科西嘉的管家。

    “那……請問我的母親呢?”

    貝爾圖喬原本不想說的,被安德烈亞一嚇,將心中的秘密脫口而出:“唐格拉爾夫人!”

    安德烈亞呆在原地,半天才開口,說:“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可惜可惜!”

    這個灑脫的年輕人隨即搖搖頭,他那一頭漂亮的金色短發(fā)隨之在空中瀟灑甩動。

    他馬上將這些惆悵都拋在腦后,望著貝爾圖喬開口:“那么,親愛的養(yǎng)父,您來告訴我這一切,目的是……”

    貝爾圖喬嘆了一口氣,說:“大人邀請您參加他的計劃?!?/br>
    第86章 基督山位面42

    離開家前往法院之前,德·維勒福先生的臉色十分陰沉。

    他的視線落在德·維勒福夫人身上。這名年輕的主婦此刻正在與家里的仆人爭論著什么。

    “這不可能?!?/br>
    德·維勒福夫人搖著頭對女仆說。

    檢察官隨口問:“夫人,什么不可能?”

    德·維勒福夫人手中揚著一封信說:“是皇家歌劇院——歌劇院今晚公演一出新戲,竟然沒有公開售票,而是全憑邀請函入場?!?/br>
    “據(jù)說,接到邀請的全都是女人。”

    檢察官對于任何娛樂都不感興趣。

    他聽見這些,直接都當做耳邊風給忽略了。檢察官用他那一貫平直、不帶感情的嗓音說:“夫人,請您隨我來一下。”

    德·維勒福夫人點頭答應,將那封信丟給女仆:“告訴廚娘,她要是真覺得自己能走得進那座劇院,就去好了。我當然可以放她半天的假。”

    她的口氣里完全是譏諷,似乎覺得劇院的主人邀請了德·維勒福家身份低微的廚娘,卻沒有邀請她這個女主人,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德·維勒福夫人隨口說著,跟隨丈夫走進他的書房——

    檢察官仔仔細細地將書房的兩重門都鎖上,坐在自己的書桌跟前,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用力壓住桌面上的一封信。

    那封信是他一天之前在法院收到的。

    上面寫著很簡單:“先生,我知道您家中發(fā)生了駭人聽聞的罪惡。我知道您試圖掩蓋一切。而您竟然是個檢察官?!?/br>
    對方?jīng)]有說明會怎么做,但這足以刺激檢察官脆弱的神經(jīng)。

    他是個檢察官,在巴黎他象征著司法,揮舞著正義之劍,要將它砍向任何存在罪惡的地方。

    如果有人知道在他身邊這近在咫尺的地方發(fā)生了這種罪行,他的政敵會以此為借口顛覆他現(xiàn)在的位置。

    除此之外,醫(yī)生和努瓦蒂埃老先生都是知情人。

    在瓦朗蒂娜過世的那一天,他曾經(jīng)在這兩位面前立誓,他會追查下去,找到兇手,盡一個法官的本分。

    此刻面對兇手,德·維勒福先生想不通,為什么她竟然還有興趣考慮歌劇院的事。難道她就沒有任何悔過和恐懼,她從不相信司法與正義是真實存在的嗎?

    于是,德·維勒福先生帶著屬于法官的莊嚴開口問他的妻子:

    “夫人,您把平時使用的毒藥放在哪里?”

    兇手終于感到了恐懼,雌伏在檢察官所代表的“法律”跟前。

    ……

    一個小時之后,檢察官從法院匆匆趕回來。

    他耳邊隆隆地回蕩著被告席上安德烈亞清脆的聲音:

    “我出生在奧特伊,父親是一位檢察官。”

    他像是一枚橙子,被當眾把他那層高尚的外皮活生生地剝下來,露出而朽壞的內(nèi)心。

    他的情史、他的私生子……他密密遮掩的往事在一瞬間全被扒了出來,讓整個巴黎的人圍觀。

    這時他終于想起,或許應該嘗試原諒自己的妻子。

    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并不比妻子更高尚——他同樣是一個有罪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審判她。

    沖進空蕩蕩的德·維勒福公館,檢察官終于找到了他的妻子和兒子,七歲的愛德華。

    他們都毫無生氣地躺著——很顯然,他的妻子,德·維勒福夫人,在伏罪自殺之際,順便將她視若珍寶的兒子從這個人世給帶走了。

    一聲嗚咽從檢察官的喉嚨深處溢出。

    他身后卻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神甫……您是,布佐尼神甫?”

    檢察官望著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死亡使者,突然想起來這位神甫最一開始的現(xiàn)身,正是在德·圣梅朗侯爵夫人過世之后。

    此后這棟兇宅里每當有人過世,這位神甫必將出現(xiàn)。

    “神甫,您看見了嗎?”

    德·維勒福先生認為自己找到了給他寫匿名信的那個人。

    他沖著神甫大聲叫喊:“看見了嗎?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上帝給我的懲罰現(xiàn)在夠了嗎?”

    神甫望著躺在地面上,已經(jīng)失去生命的孩童和婦人,眼中充滿了同情與悲憫。

    “不,檢察官——這并不是上帝給你的懲罰。”

    “這是你自己犯下的罪行?!?/br>
    “身為檢察官,你深知法律的意義,也深知即便是罪人,也理應擁有一個得到公平審判,向世人坦白認罪的機會?!?/br>
    “然而對你的妻子,你卻并沒有這樣做?!?/br>
    檢察官頓時暴怒——明明他這時候應該悲慟得神志不清才對。

    “神甫,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

    “您是神職人員,現(xiàn)在難道不應該在為亡者祈禱嗎?”

    神甫揭下了頭上的兜帽,露出屬于基督山伯爵的那張臉。

    “這是……”

    德·維勒福先生喃喃自語,“這是基督山伯爵的那張臉?!?/br>
    “難道這是我眼花了嗎?”

    “我懂了,您是我的仇人?!?/br>
    “您一面裝扮成富豪,買下奧特伊的別墅——安德烈亞出生的地方。您小心地挖掘過去的秘密。”

    “另一面,您又穿得像是個神甫,在我的家里神出鬼沒。你看著一個又一個無辜的人死去,您逼迫我伸張正義——”

    “可是,看吧!”

    檢察官一指他的妻兒,“這就是您要的正義!”

    檢察官一而再再而三地嘗試激怒伯爵,伯爵依舊顯得很冷靜。

    “布佐尼神甫、基督山伯爵、威爾莫勛爵……這些都不是向你尋仇的那個人的真實名字?!?/br>
    “我是愛德蒙·唐泰斯,是一個被您一手埋葬在紫杉堡黑牢里的冤魂?!?/br>
    “當初您為了隱瞞你父親在皇帝復辟一事中所扮演的角色,將皇帝給您父親的書信燒毀,同時下令將我永遠關(guān)押在紫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