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著里拿穩(wěn)種田劇本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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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去那位銀行家面前,把你跟我在土倫做的‘大事’都告訴他,他又會怎么想?” “我和那位銀行家,可是熟悉得很……年輕的時候,我們曾經(jīng)坐在一起,吃過很多次飯……” 卡德魯斯瞇著眼睛,似乎陷入追憶。 安德烈亞馬上皺起眉:“卡德魯斯,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做的這些,并不是為了我個人的享樂?!?/br> “我是為了更多人的福祉,和更光榮的事業(yè)?!?/br> 卡德魯斯訕笑著上前,伸手摸了摸安德烈亞身上重新?lián)Q過的黑色晚禮服。 “可是今晚的事被抖出去,會令別人懷疑你,不是嗎?” “把這么多人團(tuán)結(jié)起來一條心,原本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br> 安德烈亞沒有說話。 “貝內(nèi)德托,說實(shí)在的,卡德魯斯老啦,比起你說的那些,‘更多人的福祉’、‘更光榮的事業(yè)’,我更想有一份穩(wěn)定的退休金,可以舒舒服服地過幾天退休生活?!?/br> “我們在土倫過的那些日子,我現(xiàn)在想也不敢想啦!” 安德烈亞定定地站著,看著卡德魯斯,過了好一會兒,終于嘆了一口氣。 “除了早先小姐給的那兩枚金路易,我還有些閑錢可以資助你?!?/br> “我告訴你個地址,你明天在那里等我?!?/br> “……” 翌日,羅蘭找了個借口出門,前往巴黎的中央圖書館。 今天她打扮成了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家庭教師模樣,借用帽子和面紗來遮掩自己過分美艷的容貌。 中央圖書館與七月王朝同齡。 在“大動蕩”時期這座首都曾失去了很多珍藏,在局面穩(wěn)定下來之后,各種幸運(yùn)留存下來的古籍和出版物開始慢慢回流,在這座圖書館里安家。 除此之外,這座圖書館還保管了各種報刊,無論是全國性還是地方性的報紙刊物,都能在這里找到。 “請問,我如果想找一些地方上發(fā)行的報刊,應(yīng)該去哪個區(qū)域?” 上了年紀(jì)的圖書管理員詢問:“小姐,您是要找地方志,還是最近的消息?” 羅蘭估算了一下安德烈亞的年歲,說:“主要是五年以內(nèi)的報刊?!?/br> 圖書管理員指給她方向:“所有報刊都是按各省歸類的,您先找到地區(qū),就可以按時間由近及遠(yuǎn)查閱啦!” 羅蘭謝過圖書管理員,自己去找到了瓦爾省1那一欄,取出土倫的當(dāng)?shù)貓蠹?,按照時間順序向前翻。 因?yàn)榘驳铝襾喬岬竭^“斗爭”這個詞,她總覺得一定有什么大事發(fā)生過。 “在這里了?!?/br> 突然有一則簡短報道落入羅蘭的眼簾: “土倫的苦役犯暴動日前已被完全鎮(zhèn)壓?!?/br> 苦役犯?暴動? 羅蘭驚訝于自己所看到的,她很難將安德烈亞與苦役犯聯(lián)系在一起……那個卡德魯斯卻有點(diǎn)兒像。 她料想不會只有這樣簡單的一行字報道,趕緊將這個日期前前后后的報刊全部找了一遍,終于拼湊出了“土倫暴動”的大概事實(shí)—— 土倫的苦役犯組織了暴動,他們沒有逃跑,而是要求合理的人身權(quán)利。 他們抱怨司法不公,很多人在接受苦役之前根本沒有經(jīng)過審判。 甚至這些苦役犯里充斥了大量的“替身”,窮困潦倒的年輕人為了養(yǎng)活年邁的父母甘愿把自己鎖在軍港的劃槳船上,服役到死。 “暴動”剛一開始轟轟烈烈,后來難免落入寡不敵眾的境地。 于是羅蘭看到了最初那條消息。 “土倫的苦役犯暴動日前已被完全鎮(zhèn)壓?!?/br> 下面還有一條小字的附注:“暴動首腦貝內(nèi)德托、卡德魯斯等人目前尚且通緝在逃?!?/br> 第67章 基督山位面23 “貝內(nèi)德托、卡德魯斯?” 羅蘭反復(fù)念著這兩個名字,眼前卻浮現(xiàn)安德烈亞那張漂亮的面孔。 她突然想起唐格拉爾夫人說過的話—— “他是由基督山伯爵介紹給巴黎社交界的。伯爵對他的家庭知根知底?!?/br> 如果“安德烈亞”=“貝內(nèi)德托”,“貝內(nèi)德托”=“在逃被通緝苦役犯”,那么,伯爵在整件事中的角色又是什么? 這會是伯爵自“公債事件”之后,再次落下的復(fù)仇之手嗎? 羅蘭:太復(fù)雜,不想了,找個機(jī)會,見到伯爵,當(dāng)面問一問就是。 機(jī)會很快就來了。 唐格拉爾夫人在勃朗峰街的唐格拉爾公館舉辦了一次小小的冷餐會,只邀請了數(shù)目有限的幾位熟人,目的正是為了把安德烈亞·卡瓦爾坎蒂子爵介紹給她在巴黎的朋友們。 基督山伯爵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雖然客人的數(shù)量有限,安德烈亞依舊是人們眼中一枚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出眾的外表、良好的儀態(tài),和討人喜歡的態(tài)度,以及傳說中的幾百萬家產(chǎn),立即讓來賓們愛上了他。 政客和報社記者與他暢談?wù)巍y行家找他商量投機(jī)生意、富有藝術(shù)氣質(zhì)的女人們拉著他鑒賞掛在客廳里的幾幅名家畫作……羅蘭手中拿著一只玻璃杯,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觀察著安德烈亞。 基督山伯爵走近羅蘭身旁,和她一起并肩站著,饒有興致地開口:“歐仁妮小姐,您似乎對整個巴黎社交界的新寵兒并不那么感冒?” 羅蘭望著伯爵空空的雙手,笑著問他:“那么您呢,您也一樣遠(yuǎn)離那位光彩照人的寵兒,是不是特地來嘲笑我這個主人家的女兒,竟然沒有照顧好您這位貴客?” 她轉(zhuǎn)過頭招呼仆人,趕緊給伯爵送上清涼解渴的飲料。 伯爵卻極有禮貌地向后退了一步,略略躬身,表示他并不口渴,請羅蘭千萬不要誤解他有任何興師問罪的意思。 “那么,輪到我向您請教了?!绷_蘭開口,同時斂去了唇角的笑意。 “聽說您對卡瓦爾坎蒂子爵的過去十分了解?” 伯爵馬上回答:“確切地說,我是對卡瓦爾坎蒂少?!驳铝襾喌母赣H,十分了解?!?/br> “我了解意大利人深埋在地窖里的財富,也清楚他們一毛不拔的個性。” “至于安德烈亞,他自小就因?yàn)榧彝ソ處煹年P(guān)系,與父母失散。我想,他應(yīng)該是在法國南方受的教育?!?/br> 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而且將自己的責(zé)任撇得干干凈凈。 如果事實(shí)證明,安德烈亞是個從土倫逃跑的苦役犯,伯爵也可以借口有人冒充,從而撇清自己,不曾欺騙過整個巴黎社交界。 基督山伯爵雖然是安德烈亞的介紹人,但他也完全可以說,從來不清楚安德里亞在法國的經(jīng)歷。 “那么子爵在我爸爸銀行里開設(shè)的透支賬戶,是您擔(dān)保的嗎?” “不,小姐?!?/br> “安德烈亞在令尊的銀行確實(shí)開立了一個戶頭,但是付款賬戶是佛羅倫薩最有信譽(yù)的銀行——芬齊銀行開立的?!?/br> 羅蘭問了這些,覺得雖然伯爵態(tài)度溫和,但她卻似乎很難從伯爵口中問出什么來。 于是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別過臉,準(zhǔn)備走開。 誰知這時伯爵突然開口—— “歐仁妮小姐,您問了我很多關(guān)于子爵的問題,我想問您,您是否對安德烈亞子爵擁有一些自己尚未明白的好感?” 羅蘭的肩膀震了震,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 她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被伯爵這么誤解。 誰知這副表情繼續(xù)誤導(dǎo)了伯爵,他繼續(xù)說下去: “您不必?fù)?dān)心,我很能理解?!?/br> “安德烈亞,他有些整個巴黎都沒有的特質(zhì)。” “他能夠打動您這位巴黎最著名的‘冰美人’我絲毫不感到意外?!?/br> “但是我還是想提醒您,雖然您的父親很希望您與安德烈亞發(fā)展出一些超乎普通友誼的關(guān)系,并最終能夠締結(jié)婚姻……” 羅蘭盯著遠(yuǎn)處的唐格拉爾男爵,男爵正頂著一頭難看的扁平黑發(fā),仰著頭,眼里閃著光,正在聽安德烈亞侃侃而談。 她再一次有了“待價而沽”的感覺,似乎自己頭上早已被標(biāo)好了價簽;又或者身處拍賣會上正在被四處展示,即將“價高者得”。 “……但是您可能需要了解……” 伯爵的語速慢了下來,似乎在字斟句酌,這話到底應(yīng)該如何說出口。 “安德烈亞,可能并不是您最合適的對象?!?/br> “和他結(jié)婚,并不是一個好選擇?!?/br> “如果您不想日后后悔,就不要太接近安德烈亞。” 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誰都可以,就安德烈亞不行?!?/br> 伯爵微微皺著眉,深沉的黑眼珠凝望著羅蘭,眼里的滄桑慢慢溢出。 “您一向是自有主張的小姐,我的這番淺見,請您放在心中,不要向任何人提起?!?/br> 此刻羅蘭心頭的驚訝難以形容,好在拜她的人設(shè)所賜,她永遠(yuǎn)都是那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樣。 她只是略略屈了屈膝就昂著頭顱走開了,甚至沒有再叫人給伯爵送來一杯水。 但是她怎么也沒想到,基督山伯爵,竟然開口勸她不要把安德烈亞作為對象——這個年輕人邁入巴黎的社交界,成為銀行家小客廳里的貴賓,也正是拜這位伯爵所賜。 而伯爵,也并沒有從她的態(tài)度里得到任何“保證”。 無獨(dú)有偶,奉勸羅蘭不要與安德烈亞走得太近的,還有制作方。 事情發(fā)生在剛認(rèn)識安德烈亞的那天晚上,她在唐格拉爾公館的陽臺上目送安德烈亞離開,然后回到自己臥室里,躺在床上回想最近發(fā)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