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想喜歡你 第54節(jié)
* 雷伍對著鏡子把短刺胡茬剃了個干凈。 浴室里還沒散完的熱氣沒一會又附著在鏡面上,他大掌一抹,轉(zhuǎn)過身,看淺麥色肩背上那一道道小紅痕。 ……那家伙看著指甲不長,沒想,跟只野貓似的。 倒是不覺得疼,反而癢得慌,一道接一道的,撓在他背上,癢在他心肝上。 他十年磨一刃,寶刀果然還未老,這爭氣的小兄弟讓他甚是安慰。 多怕應(yīng)了許飛燕那句話,壞掉了,不中用了,讓她看笑話了。 還好還好,小兄弟的狀態(tài)似乎比以前還好,一想起昨晚那些嬌滴滴得快能淌出水的鶯啼,這會兒還隱約有火山轟隆沸騰的跡象。 這人久久不開葷倒也就習(xí)慣了,可一開葷,就總要記掛上rou味了。 一想起就要炸。 雷伍涂上須后水,抹好面霜,換上sao紅色福字底褲和睡衣,為了讓自己盡量顯得目的性沒那么明顯,從冰箱里取出昨晚沒機會亮相的生日蛋糕,春風滿面地往樓上去了。 門鈴不敢摁,這時候小孩應(yīng)該睡下了。 他給許飛燕發(fā)了信息:「在門口,給我開個門唄(鞠躬)」 許飛燕沒回,雷伍輕敲門,也沒人應(yīng)。 他只好倚著門耐心等待。 今天降溫,夜晚的樓道里濕冷,廊燈每隔兩分鐘就滅一次,他打個響指,燈就亮起。 打了幾次響指,手機閃了閃,許飛燕發(fā)來微信:「?你上來干嘛?」 這問號把雷伍看得牙癢癢。 我上來干嘛?來討個晚安吻行嗎? 但他慫,怕說了許飛燕就堅決不開門了,便拍了張蛋糕盒的相片給她發(fā)過去:「昨天訂的生日蛋糕?!?/br> yanzi:又有蛋糕? yanzi:最近好像一直在吃蛋糕,很容易變胖的…… 5:rou點好啊,我喜歡,抱起來舒服(大笑) yanzi:少哄我開心,你以前都喜歡瘦瘦的姑娘(斜眼) 許飛燕撇撇嘴,想起一雙腿兒細長、身材玲瓏有致的梁小姐。 5:你都說是以前了,現(xiàn)在的我長大了。 yanzi:你長大?那剛還跟浩浩爭最后一塊披薩?(冷笑) 廊燈滅了,站在黑暗里的男人痞笑著啪啪啪直按手機:「許飛燕,我有沒有長大你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人?!?/br> 末了還補了一個小黃雞的 emoji 表情,和許飛燕微信名稱后面跟著的那個灰色鳥頭是同個系列。 許飛燕斜倚著床板,橘子色的小夜燈遮住了她驟紅的雙頰。 她在車房餐廳大排檔聽過的嘴炮葷話太多了,本該早對這種話免疫,有時胖子昌他們在講葷段子,她還能插上嘴,整得反而是大小伙子不好意思了。 但如今雷伍隨隨便便說句什么似是而非的sao話,好像就能輕易撩亂她的心湖。 漣漪圈圈圓圓圓圓圈圈,擴散到四肢百骸,連手指尖都麻了。 這時朵朵翻了個身,小rou腮動了動,發(fā)出輕微幾聲磨牙,嚇得許飛燕趕緊熄了手機,跟做賊心虛似的。 她是個普通正常的女人,荷爾蒙每個月都會隨著月亮的變圓變彎而潮起潮落。 又不是剃發(fā)入了尼姑庵,該有的生理欲望總要有的 守寡那幾年她還買過兩三款小玩具,外用內(nèi)用的都有,以前獨住海邊時還比較方便,趁著娃娃熟睡,伴著海浪聲倒有一番情趣。 但住進哥嫂家后她自然不可能在人家家里做這種事,而且她和朵朵還沒分床,現(xiàn)在朵朵長大了不少,已經(jīng)對許多感到好奇的事會開始追問個不停了。 一個五歲的十萬個為什么。 許飛燕生怕自己快樂至一半,突然醒來的女兒問,mama你在玩什么玩具啊,怎么一直在震。 她要怎么解釋? 這個問題她去百度搜都搜不到答案。 如今那幾個小玩具被她包得嚴嚴實實,藏在某個角落里——那邊夠高,不會被朵朵不小心找到。 朵朵最近睡覺時偶爾會像剛剛那樣磨牙,許飛燕查過,說換牙期有輕微磨牙是正常的。 她側(cè)著身,靜靜凝視女兒的眼耳口鼻。 對比她微信頭像的那個時候,朵朵真的長大了不少,額頭飽滿,臉頰光滑有rou,下巴微尖,彎翹的睫毛根根分明,鼻尖rou嘟嘟,唇上有半透胎毛。 許飛燕忍不住伸手指去輕戳女兒好似布丁一樣軟嫩的臉蛋兒,朵朵嘟噥了一聲含糊,鼻尖皺起,仿佛在不滿夢中的小鳥輕啄她臉蛋。 許飛燕趕緊縮回手,把小夜燈關(guān)了,等朵朵呼吸均勻,她才背過去躲進被子里按亮手機。 后面雷伍沒發(fā)新的信息,但一直在“拍”她,不停給她“錢包里塞兩千萬”,頭像不停抖。 yanzi:你得再等等,朵還沒睡熟。 yanzi:干嘛一直拍我! 5:我拍了你那么多下,你怎么不拍拍我,快拍。 許飛燕嘀咕了聲“不知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心思”,點了兩下雷伍那小鳥頭像。 立刻彈出一句,「我拍了拍“5”說“我喜歡你”」。 許飛燕眨了兩下眼睛才反應(yīng)過來。 她哼哧哼哧地打字:「雷狗你占我便宜!」 雷伍大喇喇蹲在她家門口,哈哈笑得跟傻子一樣,廊燈常亮。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瞎聊,雷伍也不催她,覺得這樣子也挺好玩的,很像初高中早戀的小孩躲著家長發(fā)信息不肯睡覺。 過了五六分鐘,他才進了許飛燕家。 “給我吧,我放進冰箱里,明天帶去龍興給他們吃?!痹S飛燕接過蛋糕盒:“謝謝咯?!?/br> 雷伍抿唇瞇眸:“你不吃嗎?” 許飛燕走向廚房:“我明天也吃一點啊,這么大一份放家里,我和朵朵兩人吃好多天都吃不完。” 雷伍跟上:“我餓了,現(xiàn)在先切一塊來吃吧?!?/br> 許飛燕都已經(jīng)打開冰箱了,聽他這么說,就直接在流理臺上打開蛋糕盒,斜睨他:“你是不是最近肚子里長蟲?整天肚餓……” 蛋糕尺寸不大,沒有浮夸的裝飾,簡簡單單的雪白奶油上綴著顆顆鮮紅草莓,插了塊奶油冷藏了一天稍微有些失去光澤,但刀子切下去還是軟的。 許飛燕給他切了一角,遞紙盤給他:“夠嗎?” “夠了?!崩孜椴嫫鹨粔K送進嘴里。 牛高馬大的一男人堵在門口,許飛燕想從他左側(cè)鉆出,雷伍跨一步擋住她,許飛燕走右邊,他也堵住。 許飛燕的去路被他堵得嚴實,斜瞪的鳳眸里倒是沒多少怒意,反而有幾分嬌媚:“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雷伍笑得死皮賴臉。 灰黑影子已經(jīng)將她圈進他的領(lǐng)地中,許飛燕眼角飛揚起的小鉤子,將他心里的蠢蠢欲動一點點又拉了出來。 “這么晚了就不能給黃鼠狼開——啊!” 話還沒說完,許飛燕讓他單手攬臀抱起,突來的失重感讓她不得不緊緊攀住他寬闊肩膀。 “我是黃鼠狼?”雷伍笑著把她放到流理臺上,許飛燕愛干凈,如胡軍所說,廚房就是她的領(lǐng)地,枱面面積不大,但也讓她收拾得整潔。 他把她再一次困在身前,但這次比起在他家廚房的那次,兩人之間的空氣全變了味。 明明是冬天,卻有夏天海風吹進來的感覺。 炙熱的,潮濕的,會纏繞在他們鼻尖和指尖,每一次呼吸和碰觸都會在彼此皮膚上留下黏稠的痕跡。 叉子切了一小塊軟綿蛋糕送到許飛燕嘴邊,許飛燕嘟囔著“不安好心”,張嘴含住。 雷伍的目光放肆且熾熱,只是看著那白白奶油讓嫣紅唇瓣含住,他都已經(jīng)要炸了。 口中的蛋糕還沒全部咽下,雷伍的臉已經(jīng)來到眼前,伴著一聲,“我確實是不安好心?!?/br> 又是一個纏綿旖旎的濕吻,許飛燕雙腳離地,在毛茸茸家居襪里的腳趾頭悄悄蜷起,唇齒間盡是奶油的甜膩味道,還有兩人呢喃不清的喘息。 雷伍每喂她吃一口,就要索一個吻,蛋糕讓兩人分吃得干凈,那吻果然是停不下來了。 手里仿佛也抓握著兩團快要融化的奶油,雷伍實在愛不釋手,咬著她脖側(cè)還沒褪紅的吻痕,聲音燒燙:“試過在這里嗎?” “……廚房?” “嗯?!崩孜槭干砸挥昧?,就聽見一聲嬌啼。 尾椎都要酥了。 “沒、沒有……”許飛燕的眉毛皺起又松開,難耐地撓著雷伍刺刺的短寸。 雷伍沉沉地笑,正想拉起她上衣下擺,這時廚房外傳來拖鞋趿拉聲。 兩人的肩膀同時一顫,瞪大的雙眼互看對方一秒,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雷伍從她衣服里飛快撤離,許飛燕急急忙忙拉好衣擺。 還沒來得及從流理臺上跳下來,朵朵的聲音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mama……我要上廁所……” 第065章 爛好人 許飛燕再次替女兒把被角掖好,熄燈走出臥室。 廚房的燈已經(jīng)滅了,流理臺上的紙盤和叉子已經(jīng)有人收拾好了,她走向客廳,雷伍在沙發(fā)上坐著,低頭看手里一張紙,嘴角掛著淺淺的笑。 “在看什么?” 許飛燕問出口的時候已經(jīng)看清了,雷伍拿的是朵朵送她的那幅蠟筆畫。 昨晚值得慶幸的其中一件事,就是這幅畫沒讓那賊人當垃圾踩踏或丟棄,不然許飛燕又得難受多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