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謀 第66節(jié)
“郡主人呢?現(xiàn)在在哪兒?” “說是郡主出宮了?!?/br> “嗯?!?/br> 顧靜研心不在焉的應(yīng)了一聲,心中憂絲纏繞,攪的她心里堵的慌,加快腳步回東宮,小李子和秋靈緊緊的跟在身后。 “殿下呢,可回來了?” “奴才出來時還未。” 走到東宮的大門,心中燃起的火點兒越來越大,“準備轎子,我們出宮。” 只聽門內(nèi)有人問,“去哪里?” 第66章 入v啦 “去哪里?” 少女清脆的聲響在門內(nèi)響起, 顧靜研抬頭就看到了在門內(nèi)等她的姜懿,眼中的驚喜藏都藏不住,快步進了東宮大門, 小心翼翼拉起姜懿的手問,“傷口處理了嗎?” “天寒地冷,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快進?!?/br> 二人進入樂央宮內(nèi)殿, 一股暖流撲面而來,脫下斗篷顧靜研拉著姜懿的手坐下。 “小李子向旁人打聽, 說郡主出宮了。” “下午有比武擂臺,不能不去?!?/br> 姜懿接過秋夢遞過來的茶杯, 放在嘴邊抿了一口, 溫的。 “你的傷口?” “看著很嚴重而已,已經(jīng)上過藥了,不疼?!?/br> 顧靜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身份她才說不疼,劃了一條都流血了, 怎么會不疼。 起身走到柜子前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個小木箱,抱著放到了桌子上,還未打開里面飄來一股藥香, 打開之后顧靜研從里面翻翻找找,最后找到一個不起眼兒的瓷罐,塞到姜懿的手中。 “永…殿下尋來的, 祛疤效果非常好?!?/br> 姜懿打開瓷罐聞了聞, 她就說這味道怎么這么熟悉,此藥出自姬瀾之手,她房里還有好大一罐兒,放回了藥箱, 笑著同顧靜研說。 “我那有一大罐兒,這藥你留著?!?/br> 顧靜研以為是她心有顧忌,補充道,“女孩子要精心些,不管哪里留了傷疤都會讓人心疼?!?/br> 姜懿淺淺吐出一口濁氣,她感受到了來自顧靜研的善意,心知她許是因為陳玉禮才對她有著善意,可這樣的善意已經(jīng)讓她很開心。 “是真的有,這藥出自我義兄之手,我性子頑劣身上經(jīng)常會有傷疤,義兄就給我備了很多祛疤的藥膏?!?/br> 顧靜研點頭,收好藥箱放在一旁,二人又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還是姜懿先打破了這種安靜。 “魏蘿、就是南騫四公主她在南騫的名聲不是很好,這次她是沖著我而來,你多加小心,我怕她會遷怒?!?/br> 顧靜研點頭,“經(jīng)過長樂宮內(nèi)的切磋一事,這后宮中的人不會不提防,就連咱們進去時同她熱絡(luò)的蘇貴人都不再那么熱情了?!?/br> “心有欲念填不滿,蘇貴人是想為慶王謀一位身份地位又有外助的‘賢內(nèi)助’,可惜了?!?/br> 腦子不夠用,不知道魏蘿是什么樣的人就敢上前去熱絡(luò),也不怕招條豺狼回后院兒。 “下午的比武擂臺…你會上場嗎?” 姜懿有些不解的看著她,“按理說不會,但是有魏蘿在事情許會有變,安心,我被她傷了只是一時大意,她打不過我?!?/br> 顧靜研沒有安心,反而更加擔心,她是家中最小自小是被慣寵長大的,短短兩次解除,就她下意識的把姜懿當做了meimei看待,會擔憂她,會心疼她。 “那你萬事小心?!?/br> “好?!?/br> 吃過午飯,姜懿從東宮出來直奔比武場地,她到時場地已經(jīng)坐了許多人,姜懿走過去,坐到了姜謹書的旁邊。 姜謹書見她來了,目光不動聲色的劃過她的手臂,“怎么樣?” “無事,是我大意了?!?/br> “嗯?!?/br> 姜謹書沒說,她是真的把陳玉卿氣到了,氣的人午飯都沒吃。 未時三刻,正是日頭正旺的時候,比武也就此開始。 此次比武的目的是為了切磋武藝,南騫使節(jié)和啟元大臣的嘴里雖然說著是切磋,不計輸贏,可心里都憋著一股勁兒,誰也不服誰。 兩國雖然沒有交戰(zhàn),可對彼此都心有忌憚,平日里沒什么來往,不知將領(lǐng)兵強,南騫這次比武的目的更多的是試探啟元有多少高手在。 第一場比試,南騫派出了隨行的侍衛(wèi),為表兩國交好啟元這邊也派出了侍衛(wèi)領(lǐng)隊。 場地內(nèi)刀劍相交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二人都沒有使出全部的力量,你一招我一招的來回試探,最后被南騫的侍衛(wèi)一招虛晃,劍直指侍衛(wèi)領(lǐng)隊的咽喉為終。 “在下輸了。” “承讓承讓?!?/br> 第二場比試南騫上了一位名叫文二的武將,啟元這邊上的是少將軍姜謹書。 “久仰少將軍威名,彼人在此要討教一番了?!?/br> “請大人指教?!?/br> 文二手握彎月刀沖向姜謹書,姜謹書的劍在剎那間出鞘同文二的彎月刀碰撞在一起,姜謹書被撞擊的力氣向后退了好幾步,側(cè)身躲過了文二從上方砍下來的左刀,跳到擂臺的另一側(cè),文二緊追不舍。 姜謹書愈發(fā)的認真,文二緊追不舍,每一下都用了十成的力氣,力氣大的出奇。 趁著文二抬手的動作,姜謹書腳下借力在半空中翻了個身,長劍直奔文二的胸口處而去,文二見此,彎月刀一橫抵在了劍刃處躲過了姜謹書的攻擊。 二人在擂臺上打的如火如荼,擂臺下的人看的萬分緊張,于南騫使節(jié)來說,若是文二輸給了姜謹書,就意味著他們的武將還不如一個奶娃娃,在南騫使節(jié)的眼中,不管姜謹書的名聲有多大,都是因為他的父親姜世真,于啟元來說,若是姜謹書贏了代表的是啟元中堅勃發(fā)力量。 在場習武之人在比武開始不久時就看出了苗頭,文二打著比武切磋的名頭下的都是狠手,每一下都是沖著姜謹書要害去的。 臺下,手指打在座椅把手上的姜懿,手指微微握緊,且剛收回手掌,姜謹書的位置上坐了一個人,聲音暗沉的同規(guī)勸她。 “別沖動,這么多人看著呢?!?/br> 姜懿深深呼出一口濁氣,眼睛定定的看著比武擂臺上的二人,生怕錯過一絲細節(jié)。 只見文二手中的彎月刀向前一撈,刀刃沖著里面,姜謹書若是讓他撈住了,腰背就算不被截斷也會落下狠狠的病根兒。 陳玉卿去端桌上的茶杯,無名指和中指碰到了姜懿的手背,兩根手指死死地壓著她的手。 “別沖動,謹書自有對策?!?/br> 姜懿抽回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左手,她當然知道她哥自有對策,她是憋屈,憋屈于南騫耍手段耍的如此光明正大,他們卻沒有辦法上前喊停。 又過了十招,姜謹書抓住了機會,趁文二來不及回頭之際將長劍落在了文二的脖頸處,下一秒,擂臺上的時間停止了,文二僵硬的回過頭,似是沒想到自己輸給了一個年級輕輕的孩子,面上略帶不甘,可看到南騫使節(jié)的眼神,收回了所有的戾氣。 “少將軍年紀輕輕如此出色,在下佩服佩服?!?/br> “承讓?!?/br> 此時陳玉卿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姜謹書收好劍下了擂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姜懿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姜謹書接過一飲而盡,而后長舒一口氣。 “超厲害!” “呵,”姜謹書輕笑,“勉強贏了?!?/br> “對方下了‘狠手’,哥哥太過顧忌了。” 姜謹書瑤頭,小聲同姜懿講,“事關(guān)兩國顏面,不能讓對方輸?shù)奶y看,就這樣,估計我都已經(jīng)被記恨上了?!?/br> 姜懿撇了下嘴,“誰讓他技不如人?!?/br> 說話間,啟元的第三位武將已經(jīng)上場了,可南騫上場的卻是上午剛同姜懿在長樂宮院中“切磋”過的魏蘿。 魏蘿挑釁的沖姜懿笑了,而后轉(zhuǎn)身行禮。 “皇上,本公主今日在皇后娘娘院中同容華郡主比武未能放開手腳,這第三場可否讓本公主同容華郡主再切磋一次?!?/br> “哦?容華呢?” 姜懿起身,“遵皇上旨意。” 啟元帝滿意的笑了,“那就同四公主再切磋,‘點到為止’?!?/br> “臣女遵旨?!?/br> 姜懿換了身同色的衣服,脫下斗篷,手臂上劃開的那一道已經(jīng)看不見了,赤手上了比武擂臺。 魏蘿手中拿著長劍,看見姜懿赤手上臺挑釁的說,“怎,容華郡主這是要赤手同我比試?” “未眠四公主贏了會被人說不公,本郡主…” 眼睛在四周掃視了一番,而后飛到了樹上,手下用力折了一段樹枝又飛了下來。 “用樹枝代劍,以示公平。” 魏蘿嘴角微僵,冷哼一聲,“輸了莫要說本公主欺負人才是?!?/br> “請四公主賜教。” 說姜懿是魏蘿的克星是一點兒沒錯,姜懿每次都能準確的抓住魏蘿的心理,每次都將她氣的神志不清。 只見魏蘿提起長劍就向姜懿砍去,橫沖直撞簡單粗暴,一點兒章法都沒有,反而更像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拿著長劍在胡亂砍人。 姜懿向后退了兩步側(cè)身躲過魏蘿的攻擊,一個向前同魏蘿并肩,邊打邊小聲的諷刺她。 “之前只以為你手段兇殘,卻沒想到堂堂南騫四公主如此蠢笨,只有蠻力沒腦子?!?/br> 繞到魏蘿的身后,一樹枝抽帶到她的手臂內(nèi)側(cè),又趁著魏蘿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用膝蓋頂了下她的后腰,這一下頂?shù)奈禾}趔趄的向前好幾步,差點兒就停不下來了。 本就因為姜懿的話感到氣憤,魏蘿此刻被壓制更是憤怒上頭,扭頭與姜懿撕打到了一起。 樹枝對上長劍,沒幾下姜懿手中的樹枝就越來越短,見此,姜懿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到了魏蘿的膝窩兒處,直接將魏蘿踹跪在地,站定,向后退了一步,非常虛偽的說了一句。 “四公主,承讓。” 魏蘿咬牙切齒的跪在地上,想沖過去,可她膝蓋上的疼痛讓她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語句斷斷續(xù)續(xù)的回道。 “容華郡主武藝高強,本公主自愧不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