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敵國皇帝后我懷崽了 第123節(jié)
這還算小的,小王爺對江懷逸下迷藥,偽裝百姓,還被蕭昀搶跑了。 她又不知道江懷楚是假成婚,她以為江懷楚是迫不得已非娶不可,不想他后半輩子不幸福,才出此下策給蕭昀行方便,結(jié)果…… 江懷逸掘地三尺地找江懷楚,她良心不安了幾個時辰,最終跑來自首。 太妃哆哆嗦嗦地說:“……圣上且放寬心,小王爺定然無恙,那畢竟是蕭昀的孩子……他不會對他怎么樣的?!?/br> “無恙?”江懷逸冷笑,一副羞于啟齒的表情,恨聲道,“……一整晚了?!?/br> 這四個字,實在是意蘊深長,太妃臉紅了個徹底:“……圣上責(zé)罰?!?/br> “責(zé)罰?責(zé)罰你有什么用?!我南鄀一國王爺,就因為你干的好事,眾目睽睽,被人搶走了!”江懷逸氣得摔了茶盞。太妃看著在一邊碎裂開的茶盞,縮了下脖子:“……小王爺念著您,定是會想方設(shè)法回來的……您切莫擔(dān)憂?!?/br> “念著我?你指的是迷暈我?”江懷逸聲音冷到極點,“他這會兒估計樂不思蜀了吧?” “……”太妃賠笑。 這她還真不好說。 太妃察言觀色,硬著頭皮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江懷逸說:“讓人暗中去要?!?/br> 這事兒絕不能鬧到明面兒上去,不然天下就都要知道他南鄀小王爺和大寧的皇帝不清不楚了。 太妃道:“……萬一他不給呢?” 江懷逸冷冷說:“打?!?/br> 太妃弱弱地說:“萬一他撕票呢?” 江懷逸又有摔茶盞的傾向,太妃立即閉嘴了。 江懷逸正要派人去和蕭昀談,總管太監(jiān)進來了,呈了一封信給江懷逸。 江懷逸眼下滿心都是不成器的弟弟的事,勻不出別的心力,皺眉道:“誰的?” 總管太監(jiān)瞥了眼周遭,見除了太妃娘娘并無旁人,道:“鄴國來的。” 江懷逸的眉頭霎時皺緊,神色冷然,太妃聽見這兩個字,也是一副厭惡神情。 江懷逸絲毫沒有拆信的意思:“拿回去,讓送信的直接滾。” 總管太監(jiān)硬著頭皮說:“他們的人說,圣上看了,一定會高興的,讓陛下姑且看一眼……” 江懷逸冷笑一聲,拆了信,瞥了一眼,隨手擲到地上:“朕當(dāng)是能寫點什么,讓他們的人滾?!?/br> 總管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出去了,太妃立馬道:“他們怎么有臉給你寫信?!” 他們惡心鄴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寧和南鄀只有夜明關(guān)那么點地方接壤,南鄀真正的鄰居是鄴國。 南鄀在南邊,鄴國在西南邊,地處偏僻,幾十年前才一統(tǒng),比南鄀窮多了,人卻野蠻,兵力強盛,早些年軍隊總搶掠南鄀邊關(guān)百姓,鄴國朝廷還說了,南鄀就是他們的國庫、御花園。 言下之意,愛搶搶。 是真真正正的不要臉。 南鄀倒是不怕他們,只是獅子也煩跳蚤,被他們長期sao擾,到底煩不勝煩,更何況不少百姓因他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江懷逸的性子,做不出以牙還牙的事,讓自己的軍隊燒殺搶掠鄴國的百姓,發(fā)兵,勞民傷財不說,他們當(dāng)時最大的敵人是寧國,先窩里斗起來,蕭昀勢必漁翁得利。 所以江懷逸只能忍了這口惡氣,鄴國卻以為他色厲內(nèi)荏,國力空虛,前兩年還發(fā)兵二十萬攻打南鄀,儼然是要吞了南鄀,心大得都要撐炸了,結(jié)果小王爺借都借來了二十多萬兵馬,不費吹灰之力將之嚇跑了。 鄴國灰頭土臉地溜回去后,這兩年都安分得很,這會兒卻有臉給江懷逸寫信。 江懷逸淡道:“不用管他們?!?/br> 太妃說:“寫什么了?” 江懷逸皺著眉,沒說話,太妃便斗膽走上前,撿起地上那封信,掃了一眼,眼里滿是意外。 蕭昀原本有三十萬大軍,但那么多張嘴,太能吃了,他又不知道要在邊關(guān)磨多久,于是他就將二十三萬的非騎兵全撤回三州了,只留了七萬騎兵在身邊,這個消息他們都知道,畢竟到了飯點,立在城墻上看看底下起了多少炊煙,也能大概預(yù)估蕭昀的兵力了。 信上鄴國也說了這個情況,并大肆渲染七萬有多么的弱小,多么的不堪一擊,說知曉他們痛恨大寧,邀他們前后夾擊——南鄀開城出兵,鄴國后路包抄,圍殺蕭昀。 信上還說,他們這其一是幫他們解了眼下圍城的困局,其二,他們?nèi)粽鏆⒘耸掙溃蛯⒔噪S蕭昀身死,到時候皇帝殞命,內(nèi)群龍無首,四分五裂,外無強將,邊關(guān)空虛,到時候蠶食侵吞,壯大自身,取而代之成為天下第一大國也猶未可知。 鄴國雖無恥,說的倒也不無道理。 弱者若是不想被強者侵吞,落得滅國的結(jié)局,聯(lián)合弱者絞殺強者,是再尋常不過的策略。 所謂趁他病,要他命。 最厲害的沒了,底下的都能喘口氣,好好發(fā)展。 太妃小心翼翼地看向江懷逸:“你……你就不……” 江懷逸皺眉,顯然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太妃隱晦地瞥了他一眼:“……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 江懷逸明明恨不得殺蕭昀而后快…… 江懷逸冷笑一聲:“那個畜生得感謝我小外甥?!?/br> 第105章 江懷逸派來要人的朝臣來了,劉韞出營迎接,劉韞名滿天下,南鄀重文,即使是敵國,也尊敬文學(xué)大家,更何況劉韞絲毫沒有架子,態(tài)度和藹可親,二人三言兩語,竟交談甚歡。 劉韞說:“之前看你怒氣沖沖,老頭子我真是嚇壞了?!?/br> 李東梁搖頭:“不是因為你們,是鄴國?!?/br> “鄴國?” 提到這個名字,李東梁的臉色都難看了幾節(jié),嗤笑說:“是啊。” 鄴國昨日來人,是他前去接待的,種種極品自不用說。 但畢竟各自為營,他不會同劉韞說什么。 劉韞瞧著他臉上的厭惡,靈機一動:“老夫斗膽,你們是更厭惡我大寧,還是更厭惡鄴國?” 李東梁微微尷尬,想著這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便說道:“……實不相瞞,皇帝陛下未發(fā)兵攻打南鄀前,不少姑娘聞風(fēng),都對你們陛下傾慕不已?!?/br> “您指的是‘南懷逸,北蕭昀’?” 李東梁點點頭:“更何況彌羅山莊在南鄀境內(nèi)施醫(yī)布藥,百姓都知曉他是大寧的老祖宗,自是對大寧心懷好感的。” 劉韞霎時心頭大罵皇帝。 這么好的基礎(chǔ),居然能給他折騰成這樣。 李東梁微微疑惑:“老先生?” “啊……”劉韞回神,“所以發(fā)兵之后呢?” 李東梁輕吉說:“既已退兵,更痛恨的自是鄴國,說白了,家國仇恨,沒落下來,沒有切膚之痛,百姓嘴上高喊,心中也不過爾爾,大寧并未殺我南鄀一兵一卒,每年卻有少說幾百戶人家因鄴國家破人亡,一個是遠處的光明正大的對手,一個是身上無孔不入還抓不著的跳蚤,哪個更討厭些?” 劉韞嘴角要咧上天:“原來如此,南鄀邊關(guān)百姓太苦了?!?/br> 李東梁看著他截然相反的表情和話語,微微茫然。 …… 南鄀端王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搶走了,江懷逸就算派朝臣去要,也不可能向他直言此事,所以李東梁以為自己是來要回個民女,并不太當(dāng)回事。 宴上,蕭昀和他打著太極,以往瘋傳如狼似狗的大寧朝臣,竟和藹友善地像是家中老母,李東梁受寵若驚,有些暈暈乎乎的,稀里糊涂就答應(yīng)了蕭昀過些時日再完璧歸趙的要求。 宴席將散,李東梁朝上首作揖,笑道:“陛下的意思,東梁明白了,東梁定會將陛下的意思帶回,陛下既想同我南鄀修萬世之好,若真喜歡那位民女,何不向圣上提親?聯(lián)姻一事,若兩情相悅,圣上想必不會為難?!?/br> 蕭昀笑意愈濃:“不急不急,朕肯定會去提親的,只是還得準備些聘禮,到時候,還望你游說美言幾句?!?/br> 李東梁笑道:“舉手之勞?!?/br> 李東梁走后,蕭昀正要回去琢磨怎么洗刷自己狗賊的名頭,劉韞在身后叫住他,向他匯報了之前和李東梁閑聊時所知。 蕭昀沉吟不語。 劉韞皺眉說:“李東梁雖然沒說,但鄴國的人這時候來南鄀,怕是要對我們不利——” “太好了!”蕭昀忽然一拍手,整個人都洋溢起來。 劉韞:“……陛下?” 蕭昀咧著嘴角,嘖嘖兩吉:“老頭啊,還是你給朕的靈感,你那招禍水東引,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朕也要玩!” “……”劉韞慢一拍反應(yīng)過來他什么意思,“咱們現(xiàn)在只有七萬騎兵?!?/br> 蕭昀道:“朕出征,可從不空手而歸?!?/br> 劉韞不得不強調(diào):“咱們只有七萬騎兵?!?/br> “朕沒空給你廢話!朕去給大舅子捉跳蚤去了??!” “……”劉韞被落在身后,看著身前風(fēng)馳電掣離開的男子,表情一言難盡。 …… 最近江懷楚有點兒嗜睡。 他許是知曉,就憑蕭昀的忽悠水準,誰來了都帶不走他,所以已經(jīng)懶困到連掙扎都不愿意掙扎了。 他橫任他橫,清風(fēng)拂山崗。 更何況他現(xiàn)在一出大營小狗崽就嗷嗚嗷嗚狂叫,然后一眨眼功夫,就會從不知道哪兒冒出來幾個笑容諂媚的臣子,卑躬屈膝圍住他,又哄又死皮賴臉地求,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又自己走回了大營。 幾次來回后,他算是摸清楚了,已經(jīng)有了一種自暴自棄后的泰然處之。 客觀上走不掉,主觀上狠不下心。 干脆隨遇而安,就是偶爾想到皇兄……不想了。 大營里,蕭昀給江懷楚講故事,將江懷楚哄睡下后,看著床榻上人的睡顏,忍不住低下頭,親了下他的唇角,然后……硬了。 蕭昀臉色驟變。 人他都已經(jīng)哄睡著了。 蕭昀坐在床頭數(shù)秒,狂躁萬分地揉了揉頭發(fā),看著江懷楚近來一天一個樣的肚子,第一次如此討厭。 如果不是它,如果沒有它,他這會兒得多幸福,抱著楚楚,像以前那樣,玩這玩那,cao到他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