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080731...，我想遠飛2012，浸信會，jackiee0...，87haby，非富非貴，虎賁集團軍，無名無天，wuyaozha...，心漂浮等書友的打賞支持，祝朋友們?nèi)f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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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的民主從法國學(xué)，之后法國人也需要向美國人學(xué)習(xí)民主。而向法國人介紹美國民主的，是這個叫作托克維爾的旅美法國青年。法國有托克維爾，中國有托克維爾嗎？

    托克維爾不應(yīng)該是一個人名，而應(yīng)該是一種象征。他象征著：無論多么偉大的國家和民族，都有需要向其他國家和民族學(xué)習(xí)的極大必要性。或者更加精確地說：無論一個民族自身擁有一種多么偉大的傳統(tǒng)，它依然可以在這個傳統(tǒng)上從其他民族學(xué)到能夠豐富更新這個傳統(tǒng)的精華。

    “……革命的發(fā)生并非總因為人們的處境越來越壞。最經(jīng)常的情況是，一向忍受著最難以忍受的法律和統(tǒng)治的人們，一旦被減輕了壓力，就將它猛力拋棄。對于一個壞政府來說，最危險的時刻通常就是它開始改革的時刻。人們耐心的忍受著苦難，認為這是不可避免的，但一旦有人出主意想廢除苦難時，他就變得無法忍受了?？嚯y減輕的時候，人們對苦難的感覺卻更加敏銳了……”

    “……革命之后，似乎只有人民從他們所有主子的過錯和失誤中得到了好處，其實他們即使真正掙脫了主子的統(tǒng)治，也無法擺脫主子灌輸給他們的或聽憑他們吸取的種種錯誤思想、罪惡習(xí)俗、不良傾向的束縛……”

    “……革命家們的勇敢簡直發(fā)展到了瘋狂，任何新鮮事物他們都習(xí)以為常，任何謹小慎微他們都不屑一顧。決不能認為這些新人是一時的、孤立的、曇花一現(xiàn)的創(chuàng)造，他們從此成為一個種族，散布在地球上所有文明地區(qū)，世代延續(xù)不絕，到處都保持那同一面貌，同一激情，同一特點……”

    在托克維爾生前，他的著作只法文本便出過十三版，逝世后出到十七版，尚有兩種全集本。之后，共有英、德、荷、匈、意、丹、俄、西班牙、瑞典、塞爾維亞等十種文字的譯本先后問世，而且有些國家不止一個譯本和不止出版一次，英國和美國就有六十多個英文版本。

    日本在明治14—15年（1882—1883年），肥冢龍曾以《自由原論》的書名，由英譯本轉(zhuǎn)譯上卷出版。至于中文的譯本，直到一九六八年才有香港今日世界社秦修明等人轉(zhuǎn)譯出版，但這個譯本并非全譯，刪去了全部注釋。

    所以，在陳文強口中翻譯過來的文字，聽到鄒容耳中，從他的筆下汩汩流淌，給他帶來的是全新的感受，是那種由表及里的透徹，醍醐灌頂般的領(lǐng)悟。

    托克維爾明察秋毫的洞察力，列舉收集的大量資料。特別是法國大革命，在原有的封建制度崩潰之時，因并未帶來革命預(yù)期的結(jié)果，而致使執(zhí)政者與民眾間的矛盾公開化，社會動蕩愈演愈烈，暴力血腥運動不斷，更給了鄒容不小的震撼。

    “這個，我到底不是專業(yè)的翻譯人才，謬誤在所難免?！标愇膹姺畔聲?，自嘲道：“但其中的大意應(yīng)該是不會錯的。竊以為在國難深重的現(xiàn)在，激發(fā)出革命的熱情是相對容易的，但象托克維爾這樣，能夠進行冷靜思考，并且有著透徹的洞察力的理論家，卻幾乎沒有。比如法國大革命，初衷是追求自由、平等、民主，雖然把皇帝送上了斷頭臺，但結(jié)果卻充滿了暴力與恐怖，并以獨裁收場，幾乎就是一場悲劇?！?/br>
    鄒容想了想，說道：“既是革命，豈有不流血而成功者？我一向有志學(xué)譚君，寧犧牲，亦以退縮為恥，大丈夫豈無勇于擔(dān)當?shù)臍飧牛俊?/br>
    陳文強搖頭，說道：“你這是迂腐，無謂死于滿清屠刀之下，便是大丈夫氣概？引頸受戮，只有覺得自己罪有應(yīng)得，死有余辜之人才會如此。你自覺有罪，還是覺得該受審判？”

    “革命無罪?！编u容很干脆地答道。

    “這不就完了?！标愇膹娨粩傠p手，說道：“留有用之身，才能行大有為之事。怎么這個道理就那么難懂嗎？動不動就羞于退避，動不動就擔(dān)當氣概，那國內(nèi)的革命黨是不是都要在腦門上寫上字，國外的是不是都回來投案自首？犧牲在所難免，可總要有價值吧！你腦子要是轉(zhuǎn)過彎兒了，那就按我說的辦，《革命軍》只署筆名，發(fā)表印行傳播，都由我安排?！?/br>
    鄒容想了想，無奈地點頭，說道：“那好吧，就按陳大哥的意思辦。”

    “把書先收起來，我口述，你用日文幫我寫封書信?！标愇膹娨娻u容被說服了，便岔開了話題。

    藥品研究出來了，可在驗證上遇到了困難。而有可能改變困境的是梅毒的病原體——密螺旋體被發(fā)現(xiàn)了。與此同時，日本細菌學(xué)家秦佐八郎，又找到了用梅毒螺旋體感染兔子的方法。

    希望由此產(chǎn)生，只要秦佐八郎能夠應(yīng)聘，或者幫忙驗證這十幾個衍生物是否有效，新藥也就能從中挑選出來了。

    當然，陳文強也有著被拒絕的心理準備。如果是那樣，他就要走最后一步，以人試藥。按照當時的情況，別說是中國，就是世界上也沒有專門的對于臨床試驗的法律規(guī)范。所以，以免費治病的名義，是能夠找到試驗者的。

    說起來很殘酷，也不人道，但在新醫(yī)藥的推出時卻是難以避免的。即便是在后世，有了“醫(yī)學(xué)研究只有在受試人群能夠從研究的結(jié)果中受益時才能進行”的規(guī)定，很多臨床試驗也并不尊重，甚至侵犯受試者的知情同意權(quán)，更有隱瞞藥物風(fēng)險性、解釋不清或只達成口頭知情同意等事情。每年在臨床試驗新藥的過程中或之后，全世界死亡的人數(shù)更是上以千計。

    對于得了絕癥，或是病得要死的人，有一線希望也不想放過。對于藥物的毒副作用的考慮，十有八九會放到次要位置。治好了就撿著，治不好認命。這樣的想法，應(yīng)該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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