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暴戾的渲泄
有了要獨家代理的想法,阿發(fā)便想盡快把紅袖閣的事情解決了。而再開殺戒的結(jié)果,便是使他狠辣的性情又顯現(xiàn)出來??斓稊貋y麻,用直接干脆的手段解決問題,或許血腥,但卻應(yīng)該有效。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如果紅袖閣的后臺不放棄,就是把人救出來,躲在耶路撒冷堂的事情早晚會被其所探悉,順藤摸瓜,阿發(fā)也會浮出水面。所以,依著阿發(fā)的狠辣,便要一條道走到黑,從刁五開始,把這一條線上有威脅的家伙都收拾了才能放心。 而且,類似這種黑吃黑的辦法似乎也是最快的賺錢之道,對這些畜生殺戮劫掠,非但沒有一點心理障礙,反倒有一種激情釋放的暢快之感。從心理上講,阿發(fā)雖然對前世殺害無辜愧疚懺悔,但他那狠辣之心卻并沒有隨之消失。 得出這樣的判斷,是因為阿發(fā)對自己越來越強的信心。在這個時代,如果從專業(yè)角度來評價,似乎還沒有人能夠超過他。盡管這個專業(yè)曾經(jīng)帶給他茫然和痛苦,但正如武器沒法去判斷是正義還是邪惡一樣,關(guān)鍵是看如何使用,是誰在使用,使用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 懲惡揚善也好,以暴制暴也罷,只要目的相同,手段似乎并不重要。只要被殺的罪有應(yīng)得,阿發(fā)便不會背上什么心理負擔,更不會象前世那樣良心不安。而且,令他感到振奮,并愿意去打抱不平或者伸張正義的原因還有一個,那便是心理上的愉悅和身體上的變化。感到無比快樂,這似乎是上天給他的獎勵;而身體愈加強壯、敏捷,似乎也是在賦予他更多、更大的責任。 當然,阿發(fā)也意識到自己的局限,逐漸有了還不算特別明晰的人生規(guī)劃。一個人,一枝槍,除暴安良,扶危濟困,固然很瀟灑,很自在,算得上隨心所欲,算得上率性而為吧?可一個人就是一個人,就算他從不疲倦,從不休息,天天連軸干,又能救多少人?又能干多少事呢?解決的是表面,還是根本呢? 不得不說,金錢、勢力,也應(yīng)該包括在個人的能力里。很多事情用錢砸,用勢力幫助,也是一個解決的辦法。比如說救助弱者,賑濟貧困,捐錢行善,等等。也就是說,阿發(fā)要提高自己的綜合能力,幫助更多的人,就要賺大錢。而從壞人手里搶,既來得快,又讓人心中舒暢。 單從紅袖閣來說,小辣椒和刁五只算是前臺的小人物,相當于“經(jīng)理”級別,手中的錢財有,但不會太多??伤麄儽澈筮€有一直深藏不露的“董事長”,那才是黑白兩道都走得通的大佬。即便是不談錢,要想不留后患,從前臺到幕后,阿發(fā)可是想著要一舉全解決掉呢! 所以,他才要向老四姐打聽清楚有關(guān)紅袖閣的事情,并且預先做好準備。心思縝密,謀定后動,永遠是阿發(fā)的優(yōu)點;而狠辣暴戾,卻也是他想隱藏也隱藏不了的稟性。 …………… 第二天,阿發(fā)先是到了紅袖閣,刁五不在,他便告訴小辣椒,自己要出趟遠門,不定什么時候回來。與紅袖閣切斷關(guān)系后,他便連著幾天都行蹤詭秘,只是偶爾去看一眼老四姐和珠娘,也是匆匆來去。實際上,他又租了一個房子,并以此為據(jù)點,開始了一系列的偵察刺探和準備工作。 其實,刁五和小辣椒不足為懼,真正的后臺才有些令人頭痛。當然,依著阿發(fā)的思路和習慣,他絕不會做事做一半,或者祈禱別人的智商低得可憐,絕對不會查出真相,或者傻坐著等人找到頭上再反擊。 勢力再大,也躲不過暗殺;徒弟再多,老子卻只對付他一個。對幕后大佬金三爺?shù)那闆r刺探清楚,東西都準備妥當后,阿發(fā)覺得可以行動了。而首先的行動便是潛進郊外的院子干掉刁五,對他來說,這應(yīng)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戴著頭套的阿發(fā)突然闖進屋子的時候,刁五正躺在床上吞云吐霧,沉浸在**煙的夢幻快樂之中。沒等他做出什么反應(yīng),悶響之后,一顆子彈已經(jīng)打中了他的大腿。一聲慘叫聲未落,阿發(fā)的腳便狠狠地踢了過來,合著鮮血的斷牙飛了出來,鼻梁斷了,下巴骨折,拳腳不停,片刻后他便象死豬似的躺在地上,只剩下了哼哼聲。 頭套慢慢取下,阿發(fā)獰笑的臉出現(xiàn)在刁五的面前。刁五費力地眨了眨眼睛,仔細看著,滿臉的不可思議。阿發(fā)俯下身子,把手里的雞毛撣子伸進刁五的嘴里,冷笑著說道:“我要問你幾個問題,幾個非常不錯的問題,你最好能讓我滿意?!闭f著,抬腳踩著他的下身,慢慢加力。 一陣痛苦的巨浪象液態(tài)鉛一般沉重地卷入了刁五的腹部,他試圖尖叫,但舌頭上頂著東西,他叫不出,只有粗重的喘氣聲。 “感覺不太好?”阿發(fā)冷酷地搖了搖頭,“那就告訴我,藏錢的地方在哪?小辣椒把姑娘們的賣身契放在哪?” 腳松開了,只是松開了一點點。刁五的腹部極度痛苦,大腿上的傷口也疼得厲害,他喘息著,汗和著血滿臉都是,言語不清地說道:“阿發(fā),這是怎么了,沒得罪你呀。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要錢嘛,有,有很多——” 刁五突然發(fā)出一聲非人的悶哼,舌頭隨即被頂住,那是一種只有在動物園里才能聽到的動靜,下身的疼痛讓他眼前陣陣發(fā)黑。 “你應(yīng)該老實回答問題,否則我就踩碎你的蛋蛋,聽懂我的話了嗎?”阿發(fā)腳上再施加了些壓力。 “聽懂了!”雞毛撣子收了些,刁五在將要被黑暗無情地吞沒之前終于發(fā)出了顫抖的聲音,“我說,我全告訴你……” 片刻后,一根繩子套在了刁五的脖子上,然后猛然收緊。刁五的舌頭從嘴里伸了出來,帶著血沫,眼珠象玻璃彈子一樣從眼窩中向外鼓著。一股sao臭味傳了出來,阿發(fā)松手退步,刁五的尸體軟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