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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幸的笑容溫軟的像三月的春風,她說:“好。不過要讓媛姐跟節(jié)目方打聲招呼,別讓人說你耍大牌?!?/br> 她什么時候都會為她考慮的那么周全。 那天之后,夏喬沒有再到樓下過,休思不知道她是已經(jīng)死心了,還是在想什么別的辦法。 周一早上,休思上完課,在辦公室看報紙,一個妝扮雍容的婦人快步闖了進來,她形容憔悴,一見到休思就先為自己的冒昧道歉:“尚老師,很抱歉突然就來拜訪你,但這件事只有你能幫得上忙?!彼恼Z氣很黯然又透出一陣急切。休思先讓她坐下,正要泡茶,婦人忙阻止了她:“事情很急,我就長話短說了,我是柏安的mama,前兩天柏安被公司指控說他盜取公司機密,可是,尚老師,你和我們柏安是老相識了,也知道他的為人,這孩子,根本就不會去偷什么機密,他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必要??!”江柏安的mama越說越激動,一把拉住休思的手,“邵氏把這個事情捅到了警察局,警察局立案了,本來他爸爸在這里也說得上幾句話,但是邵氏的態(tài)度很強硬,非要用法律途徑解決。我們真的什么辦法都試過了,一點用都沒有?!苯蛉顺槠饋恚氖植蛔〉念澏镀饋?,通過緊緊交握的手傳遞到休思的身上。 難怪這幾天都沒有見過江柏安,雖然對他沒有感覺,但是畢竟是多年相識的朋友,休思也很擔心他,她安慰江夫人:“這件事情肯定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的,您先別急,再想想辦法?!?/br> 江夫人激動的抬起頭,目光急迫的看著休思:“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幫上忙,休思,你認識夏利集團的總經(jīng)理夏喬么?” 休思一愣,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江夫人頓時轉(zhuǎn)悲為喜,仿佛在漫長的黑夜中終于見到了一絲曙光,“夏喬和邵氏的少東邵遠是好朋友,很有交情,如果你能請夏喬幫忙說幾句話,那邵氏一定會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過柏安的。” 休思說不出話,她怎么有資格主動去見夏喬,在傷害過她以后,她還怎么能去招惹她! 江夫人看出休思的不情愿,她哭著說:“休思,我就這么叫你了,柏安總在我面前說起你,他是很中意你的,他也老大不小了,家里讓他相親結婚,他也不肯,說是非你不娶。他還年輕,人生那么長,如果這件事情讓他留下污點,他這輩子就完了,以后還有哪個單位肯要他!休思,你也不忍心的是不是?時間不多了,邵氏掌握了證據(jù),下午警方就要把案子移交到檢察院,我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來求你的?!?/br> 休思搖了搖頭:“江夫人,我真的沒辦法?!?/br> 江夫人立即就給她跪下了,休思大驚失色,忙去扶她。 “休思,阿姨就柏安這一個兒子,他爸爸不是個很體貼家的男人,我能靠的能給我安慰的也只有柏安,如果他出事了,你說我該怎么辦呢?求求你,只要你去試試,肯定能行的!”江夫人不肯起來,哭著求她。 這樣一個足夠做你母親的人跪在你的面前為了兒子卑微的求你,誰能狠得下心拒絕到底。 休思進退兩難,問她:“你先告訴我,是誰說我和夏喬認識的?” “是邵遠,他說你和夏總以前是很親密的朋友,如果夏總肯說話,他就放過柏安。” 原來是這樣…… 休思明白了,心底一片冰涼,看著還在極力哀求她的江夫人,木然的點了點頭。 夏利集團南方總公司占據(jù)了地段最繁華的寫字樓的十四層。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在最高的那層。 前臺攔住休思:“您有預約么?” 休思搖了搖頭,忙又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夏總,她知道我會來。”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拙劣。 前臺抱歉的笑著:“很抱歉尚小姐,要不您留下聯(lián)系方式,我們可以幫你遞到秘書辦?!?/br> 休思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她正要再跟前臺小姐再商量,就見Eden正走過來。 Eden不知道休思是誰,但她對她的印象很深刻,也知道夏喬很看重她。 “尚小姐,”見到老板看重的人,Eden很有眼色的上前說話:“您是來找夏總的么?” 休思的心平靜下來,夏喬已經(jīng)料到了她會來,這是她派來接她的人,她說:“是,她在么?” “夏總在開會,您可以到她辦公室等?!?/br> “我想立刻見到她。” Eden為難,望向休思的眼神里滿是考量,如果是尚小姐的話,夏總應該會想馬上見到吧。她答應:“那您先到辦公室稍等片刻,我去幫您請夏總過來。” “謝謝?!?/br> Eden笑了一下,找了個人帶休思進去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夏喬的辦公室很簡約,除了黑色就是白色,很符合她利落的做派。休思沒有坐下,她站在那里等了大約十分鐘,門就被推開了。 夏喬穿著深色的套裝,眼都沒有瞧休思一眼的關上門,走到位子上坐下,才問:“什么事?”她語氣冰冷,就像是對著一個打擾到她的不速之客,就像她們其實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休思看著她平靜到冷漠疏離的雙眸幾乎想要立刻轉(zhuǎn)身,她捏緊拳頭控制自己的心緒,說:“請你跟邵遠求情放過江柏安。” 夏喬不敢置信的怔了一下,繼而生硬的問她:“你是為了江柏安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