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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出去遇到什么好玩的嗎?跟我說說看?!?/br> 年輕的女同志說起玩的自然話多起來,葉英說起了本地的一種特產,“他們這很特別的一種樹做的,巴拿馬草帽,不過價錢有點貴我就沒買。” 卓君笑了起來,“就一頂帽子還能多貴?” “十美元?!?/br> 卓君的笑意僵硬,是挺貴的,她工資負擔的起但也不會買這玩意。 “對了你有沒有去看看運河?我還挺想去看看呢,聽說運河最窄的地方不到一百米……” 對于看慣了家門口黃河的葉英來說,其實巴拿馬運河好看之處就在于上面的大型貨輪。 那些都是錢啊。 “會的,有一天我們的貨輪也會一條條的穿梭在運河之上?!?/br> 夜談的卓君困意十足,聲音中都透著幾分不確定,“真的會有這么一天嗎?” 房間里的燈光黯淡下來,看著從窗簾處灑進來的月色,葉英聲音格外的堅決,“會的,當然會有這么一天。” …… 第二天葉英正打算去博覽會會場那邊玩,沒想到在酒店門口遇到了故人。 查爾斯。 “我就知道,說不定能夠在這里遇到你。” 查爾斯很是熱情,一度忘記了自己身邊還有一位朋友。 而被忽略了的年輕人金發(fā)碧眼,正審視著葉英,“查爾斯,不打算為我介紹這位漂亮的女士嗎?” 這是……法語? 葉英的法語不是很好,能勉強聽懂幾句,但要與人溝通難度太大。 可在她想要找到法國人做生意時,忽的遇到這么一個說法語的人,她幾乎用盡力氣才掩飾住自己的興奮。 “這是我跟你提過的葉,葉英,這是阿爾芒·德·格賽-布里薩克?!?/br> 冗長的名字讓葉英意識到一件事,自己面前站著的,是一位舊貴族。 是的,貨真價實的貴族子弟,來自于德·格賽-布里薩克家族。 阿爾芒帶著幾分倨傲,他瞥了一眼,“是嗎?原來你就是查爾斯認識的那個神秘女人?!?/br> 葉英沒怎么在乎這語氣里的陰陽怪氣,她只是沖著這位貴族子弟笑了笑,便和查爾斯聊了起來。 幫助葉英搞定了薯片生產線后,查爾斯和喬治便回了去。 從此以后,葉英和這位來自歐洲的工程師便失去了聯(lián)系。 “我就知道,如果想要再度見到你,只要來博覽會就行?!?/br> 淺棕色的碎發(fā)在上午的陽光下暈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如同帶沙的河流。 葉英笑著和他一起去博覽會那邊,“那我要是不來呢?” “那就去下一個博覽會等著,葉,我相信我肯定能等到你?!?/br> 他目光炯炯的看著葉英,語氣一如既往的堅定。 “你總是會這么哄人開心,對了你這次來總不至于就是專門來找我的吧?” 查爾斯笑了起來,“我沒有哄你開心?!彼髅饔泻苷J真的說這話,“我們這次來是想要看博覽會上有什么新鮮玩意沒?!?/br> 他前不久換了一份新的工作,阿爾芒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老板。 這次帶著阿爾芒出來,主要目的還是來尋找新的商機。 德·格賽-布里薩克家族家大業(yè)大,阿爾芒作為繼承人之一,想要做出一些成績來,獲得父親的認可。 查爾斯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瞧著那位貴族少爺?shù)哪尤~英猜了個七七八八,她決定了。 就跟這位貴族公子打交道。 爭取從他手里挖出來一條化肥生產線。 “你和喬治走后,我們又做了一條新的生產線,生產的東西你肯定會感興趣的。” 查爾斯好奇,“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br> 會場這邊很是熱鬧。 因為中美洲的地理位置緣故,會場里匯聚了很多巴西和阿根廷人。 拉丁語系讓葉英有些頭疼——這個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懂。 好在查爾斯幫著做翻譯,還順帶著取笑了葉英一番,“我還以為,沒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的多著呢?!比~英再度看到了那巴拿馬草帽。 阿爾芒瞧見她挪開眼睛,從口袋里掏出鈔票來,找那賣草帽的小姑娘買了三頂,他懶懶的把其中一個送給了葉英。 “送我的嗎?太感謝了,我還是第一次收到男士送的禮物呢。” 一旁查爾斯:“……”他覺得這似乎并不是自己認識的葉。 而阿爾芒看著那愉快地把玩著帽子的人,瞧著這個東方女人順眼了些。 長得雖然并不高大,但眉眼也算精致,瞧著沒那么礙眼。 葉英余光瞥了眼,瞧著手里的巴拿馬草帽,多吉利亞的纖維編織,十分的柔軟,猶如絲綢一般。 在殖民時代,巴拿馬草帽是身份的象征。 而在后來,這草帽甚至一度炒作到一萬美元一頂。 而手里的這頂巴拿馬草帽,則成為葉英和阿爾芒名義上套近乎實際上套錢的重要工具,“我之前又改良了口味,要不嘗嘗看我們的薯片薯條?” 查爾斯自然十分樂意,這生產線怎么說也有他的幾分功勞在里面。 能夠吃到自己制造的生產線生產出來的食品,那種感覺和在餐廳里大手一揮點餐后的大吃大喝完全不同。 阿爾芒十分的瞧不上眼,“出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