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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荀面上毫無表情,在牢房中站定后,瞥了眼被綁在刑架上的柳頤。 對這個抓到的老熟人,蕭荀毫不意外。 此事還要從幾年前說起,當(dāng)年他在安國為質(zhì)子時,曾和同為齊國派去安國的質(zhì)子柳頤關(guān)系甚睦,還彼此相互照拂過好幾年,之后,安國被諸侯國聯(lián)手滅國時,柳頤竟不顧同袍之義,為了多侵占安國的土地,竟在背地里連坑他好幾回,導(dǎo)致他率領(lǐng)攻打安國的將士死傷無數(shù),他激憤之下自是以牙還牙的殺將回去,一來二去,他和柳頤的梁子便結(jié)下了。 后來,敗與他手的柳頤灰溜溜的回到齊國,因戰(zhàn)場失意,被齊國國君一度擄奪了皇子稱號,柳頤也安安分分的三年都沒作妖,他也沒再將柳頤放在心上,如今齊國在秦國邊境蠢蠢欲動,恰時趕上柳頤恢復(fù)皇子稱號,他猜,此次齊國國君出昏招想打秦國,十有□□和柳頤積憤他,想要報當(dāng)年對他仇怨有關(guān)。 思及此,蕭荀對他挑唇笑笑,轉(zhuǎn)而對說話的人道:“你先下去吧?!?/br> 說話的人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薛伶,本擔(dān)憂皇上處罰他辦事不利只逮到一個賊人而惶恐不安,而今聽到皇上并未處罰他的意味,心頭大石頓時放下,他抬眸瞥了眼柳頤,對蕭荀恭敬說道:“卑職已令手下全城搜索那個頭戴黑色帷帽的男子,相信很快就會有那人的消息,皇上且放寬心?!?/br> 蕭荀眼神都沒瞥他一眼,只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薛伶如蒙特赦立馬退出牢房,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蕭荀則令人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柳頤的正對面,瞧著已被用過刑茍延殘喘的柳頤,挑了挑眉,沒想到幾年沒見,這孫子脾氣還是又臭又硬,便有心晾晾他,半晌才施施然開口:“五皇子好久不見啊?!?/br> 語氣明明是多年老友乍然相逢的客套話,卻譏諷的厲害。 柳頤聽到如想象中如出一轍的話,氣的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那張陰柔的俊臉上此刻血跡斑斑,不斷有血珠從額角的傷傷口處滑下,蓋住眼皮。他便強睜著一只眼,面露猙獰的看蕭荀:“蕭荀你給老子玩陰的,勝之不武,有本事咱們正大光明的再比一場?!?/br> 在柳翩翩給他遞信之前,他早已料到柳翩翩為他偷地圖可能會引起蕭荀起疑,并事先做好了防范措施確保自己能全身而退,這一切他都籌謀好了,卻沒料到.....蕭荀竟將他派去給柳翩翩?zhèn)鬟f消息的小太監(jiān)給收買了,而事先并不知情的他,本以為蕭荀今日御駕親征人并不在秦宮,才大著膽子和那小太監(jiān)接應(yīng),卻不想被小太監(jiān)出賣,不僅暴露了行蹤不說,還被蕭荀抓捕到了秦宮天牢,被獄卒冠上“敵國jian細(xì)的名頭”百般刑訊。 “不打,朕不和你這個廢物比試,浪費時間。”蕭荀聞言卻是冷哼一聲。 說罷,輕拍了拍衣玦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警告道:“若你識相,就趕緊把事交代了,說不準(zhǔn)朕還能大發(fā)慈悲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他挑唇笑笑,姿勢閑適猶如和老友閑談,眼神卻盯著墻上的各種刑具,“你就準(zhǔn)備在朕這吃一輩子沾嚼料的牢飯吧,你放心,朕雖然仁慈,不欲拿你怎么樣,可朕并不能保證朕手下的人對你仁慈,到時候你若少個胳膊少條腿的,可不要怨朕沒事先提醒你?!?/br> “你.......”柳頤被他羞辱,頓時氣的火冒三丈,恨不得將蕭荀瞪下來一層皮下來,可憐他手腳被縛,掙脫不開,只能拿那雙幾欲噴火的眼眸剜著蕭荀。 他似想到什么,那張憤恨的臉上驀得浮出一絲詭異的笑:“如今兩軍開戰(zhàn),若我不能安然無恙的回到齊國,我父皇定會發(fā)兵攻打秦國,到時秦國百姓生靈涂炭.....” “這個就不勞煩你費心了,大不了朕親自領(lǐng)兵將齊國給鏟平了,到時候也沒秦齊兩國之分了,這場仗打起來,相比秦國死的百姓,朕相信齊國死的人更多,更生靈涂炭?!?/br> 柳頤再想不到蕭荀能這般狂妄,面上得意之色瞬間凝固,驟然顯出恐懼的神色,一股鉆心的冷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只一剎那傳遍全身,霎時感到手腳冰涼。 “快點說,翩翩到底是你什么人?!笔捾鞑煊X到他的變化,眸底露出了然,知已拿捏住他的軟肋,只需再旁敲側(cè)擊幾句便能令他招供,面上卻絲毫不顯露的淡聲問道。 提起這個,柳頤面上浮出一絲陰狠的神色,他呸的一口吐出嘴里的血沫,不僅不藏著掖著,反而十分快意的哈哈大笑:“可笑!太可笑了?!?/br> 他笑得幾乎癲魔,仰著頭上氣不接下氣,嘴里尤自大笑著喘息:“哈哈哈,你不是自詡自個目力驚人嗎?怎么?這會兒連自己的心上人都認(rèn)不出來了?!” 蕭荀正淡笑著的臉猛地僵住,巨大的恐慌一瞬攥住心神,他霍然從椅子上起身,起身時似身子體力不支,一條腿險些跌跪下去,身邊的獄卒忙來扶他,他卻甩開幫扶過來的手,飛撲過去一把攥著柳頤的衣襟,不可置信的目眥欲裂吼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柳頤衣襟被他緊緊扯住,呼吸驀得變得困難,漲紅著臉的他,眉目卻顯出有生以來從所未有的酣暢,他極力的喘息著,嗚咽著的笑聲從他嘴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出,尖銳刺耳,“她是巧巧啊,是我們在安國做質(zhì)子時都曾喜歡過的女子,更是你曾朝思暮想的心上人?!?/br> “轟”的一聲,蕭荀只覺氣血一瞬涌至頭頂,眼前驀得一黑,險些跌摔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