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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微微沉默。 “我母親,當時這個位置,有血痕。而且那個暗器,我似乎有點眼熟?!蓖跗孀蠹鐒澚艘幌抡f道。 “你認為可能是你模糊掉的記憶里的?”夢世問。 “是?!蓖跗娴溃耙膊慌懦轻槍λ业墓Ψ?,或者這樣,偷襲左肩?!?/br> 夢世神色一凜?!懊懊羻柎髱熜帜痪?,您母親的慣用手是……” 王奇一愣,無知覺地說:“右……”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氣氛凝滯不前,空前壓抑。 兩人都想到了…… “所以,至少說明了,不是針對你母親的?!眽羰谰従弳⒖?。 “我知道。”王奇道。 “張家的可能性非常大。”夢世笑道。 “我知道?!蓖跗胬湫Α?/br> 沒有人,比張生昀了解水家劍法更透徹。也沒有人,全族人都會雙手橫握武器。 答案就在眼前,就看你要不要去深信。 “那你有沒有猜測過師父的身份?!眽羰赖溃⑿D頭,“有吧?” 王奇不語。 “我還聽說過,大概二十年前,墨池城當時有三杰。他們年齡相仿,家世相近,互為摯友。水荇一手左手劍,能克大部分劍客;柳屺最為隨和,最為不羈,使炎灼劍乍現(xiàn)最后橙芒;只有楊自遠,沒有具體絕招,與他們齊名?!?/br> “你是水荇之子,對吧?”夢世笑道。 王奇不語,算是默認。 “他們還有個共同點,就是早逝。似乎最后一個逝世的柳屺,都已經是……哦,十四年前的事了?!眽羰捞а劭粗?,“如果我說我父親沒有死,你說,他們有幾個會是借死遁的?!?/br> 夢世還笑,不無幸災樂禍。 “我呢,前陣子得到一個消息。沒準柳紆滎和陸薏苡,要懸了哦?!?/br> 王奇疑惑的目光過去,楊夢世依舊搖頭晃腦賣弄。 “你知道,陸薏苡的父親是誰嗎?”楊夢世扔下一個重雷。 在王奇可能還是最具興趣的時候。 “不告訴你!”楊夢世突然做了個鬼臉。 “……” 王奇也不傻,你這個時候說出來=_= “師父?” “……”楊夢世冷臉加冷漠,感覺他挖了個坑,真的,他想把自己埋了。 “師父和薏苡……那柳紆滎……”王奇突然凝滯,慢慢轉頭,驚恐地看向夢世。 夢世點點頭,仿佛帶著無限的遺憾。 “你發(fā)現(xiàn)了吧?柳紆滎,就是長得像師父,是吧?哈哈哈~” =============== 昨天夢世扔下一顆重雷,今天王奇看向陸薏苡和柳紆滎的互動,都覺得帶著飄忽。 他都沒空去思索張清瑩怎么怎么樣,就回思著柳紆滎和陸薏苡怎么怎么樣。 想想都不可能。柳紆滎,怎么可能?和師父有關! 一定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一定是。 再一轉。柳紆滎,明明就是二姨和柳峻叔的孩子,他卻既不像父親,也不像母親,反而去像一個無關的人!難道師父也是柳家人?所以暗有相似。 柳家人,是哪個呢? 柳屺! 師父是柳屺? 王奇被楊夢世害得一整天一驚一乍的,最后下定結論:絕對不可能的! *** 這短短數(shù)日間發(fā)生的事,從外來客的接連遇害,到傍晚的打斗傳出,只熱鬧了一陣,有微微的風聲傳出,大家就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 莫城,還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呢,只要不影響生活,大家一向不排斥任何不規(guī)則的出現(xiàn)。 又是一周將盡。 付煥平和柳紆滎交流的是茅家的動向,而李民生更和柳紆滎談起,想要直接去一中看看。黃冠聰作為起始重要節(jié)點,實在太重要了。 結束了一天的課,一前一后出來,薏苡就問紆滎。 “李民生還是李誠嗎?” “不知道,可能好幾個時間符印不止,看魂相,是同一個。從本質上來說,也遲早變成同一個。”柳紆滎笑道。 “變成什么?”薏苡好奇。 “救世主?!?/br> “……”薏苡斜瞥他,“你真會玩笑?!?/br> 但是這種大人物怎么會在莫城窩著!薏苡略感苦惱。 “你真會看相?”薏苡又問。 “我也不知道,也許書看多了,無師自通了?!绷u滎避重就輕道,“走吧,給人家添兩個小弟?!?/br> “你說李民生?”薏苡追上去問。 “是啊,我良心一向不差?!绷u滎一臉嘚瑟,越來越放得開了。 “你五天前說我還信?!鞭曹与S意道。 柳紆滎卻變得認真。 “為什么不信?我正常的時候比正常人還正常,誰都不信我你也要信我!” 話音剛落,薏苡順勢勾住了他的肩,踮腳又湊到了他的耳邊,含笑吐氣道:“別這樣嘛,跟小娘們似的,還賭氣?”紆滎被噎了一下。 “你娶我?”紆滎突然道。 “你怎么又要嫁給我了。”薏苡假裝哀嚎道,“不要,我給不起你聘禮。” “薏苡,摳門娶不到俊郎?!绷u滎露著曖昧,實在勾人得緊。 薏苡頭腦又要打結了。 “好吧,要什么,今天姐請客,走,去瀟灑~”豪爽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