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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紆滎極速地呼吸著,才發(fā)覺不對。 薏苡鎮(zhèn)定地扶住他:“你昨天又去救治人了?” “當然,這樣才可以洗去……咳咳……我才不會變得……面目可憎!” “你的藥學祖師爺真的要被你給氣死了?!标戅曹优呐乃o他順氣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柳紆滎本不想回答,但是嘴上已經(jīng)出來了:“第二次?!?/br> 間隔這么短?薏苡皺著眉,但是又不像假裝的。搭過脈絡,才繼續(xù)拍著順氣道:“好吧,我頂多保證飯后不氣你。” “咳咳……”柳紆滎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繼而咬牙切齒,“陸-薏-苡!” 薏苡笑語盈盈,把人靠在自己肩上說道:“你啊,就是缺少休息,瞇一會~” 天王補心丹這種,就應該多備才對。 柳紆滎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搭手臂在薏苡肩上,不自覺找了個合適的角度。 “手冷。”柳紆滎道。 你怎么不說地冷啊!石椅還冷呢。薏苡心道。 “要不別睡了,進去睡?” “我動不了了?!绷u滎又道。 “好,我背!”薏苡一臉無奈,正要起身。 “這樣挺好的……”又重壓下來,手趁機鉆進薏苡大衣里面。 “……” “這樣就不冷了?!?/br> 暖玉生香,美人在懷,不,在美人懷。柳紆滎逐漸在陸薏苡懷里睡去,這也是難得安睡的時光了。 沒有壓抑的世家,沒有末世的殘酷,沒有尋找的疑惑。 “阿崛……” 阿玨?薏苡心里疑惑地跟了一句。想云澤干什么?難道是什么輕松的美夢? 其實,從李民生那張不嚴的嘴里,不難聽出:柳紆滎,無論前世今生,一直都在找她! 薏苡若有所思的臉,輕嘆。 何必呢,傻子,你不回來我們就沒有牽扯了。 天賦、氣運不是這么糟踐的,經(jīng)得起幾次揮霍?我可不喜歡——無用的男人。 這里就是偏僻的壞處了,只有早晚兩次班車。三點半的班車來,四點半的班車走。 午睡游戲之后,大家收拾收拾,就要立刻出發(fā)。對于這里的印象?大概就是大喊大叫不受限制。 但是有人是被打擾得徹底。 木煩被“軟禁”在這很多天了,第一次聽到有別的聲音,之前差點以為自己耳聾了。 這大外甥不地道?。〗裉爝B釣魚都不讓他釣了??! 不過好像還沒走,廚房的動靜比平時大。 “小哥,樊小哥~” “木先生,還沒到用餐的時候?!倍鄽q,好一張務實的臉。 木煩湊過去:“是啊,你怎么比平時早了半個小時呢?” “……”問到這兒,這小哥就不說話了。 能不能別這么有職業(yè)cao守?木煩掩著心里的抓狂,說道:“是不是你主子來了?” 樊九聲還是不應。 “好了~我都知道了。”木煩瞅著還有鮮蝦,就不和他計較了。 這小哥烹飪可是一名好手啊!而且還保持著不急不躁禪意的心。木煩能在這里堅持下來,多虧還有這一口吃食。 想造反,為這口,又并不能。 哎!果然是過慣了苦日子,一口美食就能讓人放下心里的意見??! 哎!要是能這么好魚好rou吃到死,也算“安享晚年”了哎! 別看木煩附近只能找到這么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但是想溜掉,嘗試了很多次都是不能的。 木煩曾經(jīng)見到一個被拔掉了舌頭的人,驚得好幾天不敢說話。 雖然這人還是作為一個守衛(wèi),雖然這人還有種嘲笑自己,但這種樂觀并不可取。木煩還要留著舌頭品味他的鮮美蝦滑呢! 嘈雜的聲音已經(jīng)遠去,就像迎接了一撥客人。 恐懼消除之后,木煩特別想和那位被拔了舌頭的仁兄聊聊人生。 比如,他當時嘴有多賤。 比如,他對美食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面相明明也是一位朗朗有浩蕩之氣的良佐。何必想不開要從嘴巴出禍??! 但是很快,木煩就知道原因了。 柳紆滎攜了一個女人回來。這女人無意回頭,木煩倒抽一口涼氣。 “禍水紅顏??!” 眉目周正,雖有艷色,依然由正氣壓著,人應當是不壞。只是這面泛桃花,眉際之末硬平,頗有無情決斷之色,不受cao控之意明顯。 話才出口,樊小哥就制止了他。 “禍從口出,這話不要再說了。” “有什么緣故嗎?”木煩問道。 樊九聲就搖了搖頭。 “她是我們的少夫人,是我們另一個主人?!辈豢险f錯一個字。 木煩再次抓狂地抓了抓頭發(fā),這是怎么一群怪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兩人的不同了。 柳紆滎這里只希望得到短暫的熱烈的感情。如果運氣不錯,就像這輩子一樣,下輩子、下下輩子繼續(xù)糾纏。忘了好,不忘也好,反正都不虧。 但是陸薏苡表示:下輩子只要忘掉你,絕對不會再喜歡你了,哼!下輩子我是你奶奶! 第56章 看臉吃虧 宅里總處六七人,木煩本來端著自己的案幾,自覺往西南小角去了。相當?shù)奈?,默默長著蘑菇,心想中間那兩位,總該挽留我邀請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