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兄弟就服你這吐槽?!碧镌兊?,“不過去的人還真不多,但去的人都說挺準的?!?/br> “怎么個準法?”紆滎問。 就等問這句,田詢就可以倒八卦了。周圍圍了些人,就等田詢散播玄學。 “我們家老鄰居,兒子不是一直住院嘛,前幾天又惡化了,他就煩得跟沒頭蒼蠅似的,嘿,剛好遇到算命攤擺上,人家就免費給他開了一卦,說他兒子此劫無事,生意反而會更上一層樓。結果你們猜怎么著,當天就轉普通病房了,公司生意也恢復正常了,還多了很多單子呢?!碧镌兊溃澳銈冋f奇不奇怪?” “這算命的是你鄰居敵人派來的吧?”大家明顯帶著不信,而且還理性。 “別不信啊。我再說啊,再隔三條街的,窮了大半輩子的老光棍了,他是問桃花的……”田詢只開頭一句,大家就都笑了。 “得,算命改牽紅線了?!备稛ㄆ郊恿艘痪?。 “哈哈,差不多是吧?!碧镌円哺α?,依舊講道,“這老光棍,就是算命的給牽的紅線。和他牽線的那個女人啊,是街里一個有名的潑婦,但是是寡婦,以前最愛給婆婆頂氣,她婆婆活著的時候經常給她氣得肝疼,婆婆走了,她就準備改嫁了。算命的說她命硬,嘴也不好,剛好和那個老光棍和,沒準能過得蒸蒸日上。這不,兩個人剛結的婚,到我們學校門口擺攤來了。” 大家不由被他繪聲繪色的形容說笑了。 也有人放學后去煎餅攤問:“真是老算命的給你們牽的紅線?” 那個老女人還滿臉羞澀:“不老,一點都不老?!?/br> 第20章 江湖之遠丘壑盈虛 賢人有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處江湖之遠,不過是野地里一草莽。 草中扁舟,一葦一蕩。一旦有主,便身不由己,逃不過一句“提攜玉龍為君死”。 莫城不過就是在這個圈內。 這是江湖,這是莫城。 墨池城建立之初就逃不過的命運,十年前來到。 也因為這一役,打斷了許多人的命數(shù),有人注定游離漂泊,變成可招攬的對象。 有人那么強的氣運,依然逃不過有心人的謀算,成為了他人的嫁衣裳。 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柳紆滎盡管有猜測,但是毫無疑問,早已分不清對錯。 今天的莫城,誰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 “你知道張清瑩是為什么來?”李民生找了個隨意的時間,問自己的同桌,不期望能回答。 柳紆滎閉口不言,不過指了指自己,示意他閉嘴。 李民生眼睛瞪圓,居然學會了賣萌,緊接著看著陸薏苡的空位置雙手捂嘴,探頭湊到柳紆滎面前一臉八卦: “那她怎么跑去追王奇了?!” 柳紆滎抬眼,一臉無奈。 “你想歪了,我是說想要知道墨池城的秘密需要找我,不然為什么十年了,張家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是說張家果然參與了——”口型做出“墨池城”三字。 柳紆滎點點頭,李民生松了一口氣。 “你們當年到底有些什么糾葛?” 柳紆滎嘆了口氣:“你一定要在這里談這個嗎?” “嗯?”李民生反應也快,猶豫回頭,直被田詢的鬼臉嚇了一跳。 “哈嘍,你們在說什么?!碧镌儨愡^來,“朋友,來嘛來嘛來嘛,不要我來了就停止,用每日八卦砸死我吧~” 自楊夢世之后,李民生就對這類很跳的人,能不用嘴就不用嘴。田詢和柳紆滎,看似沒有聯(lián)系,實際卻處處透著巧合。 再看他們。 “我們,在討論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柳紆滎先開口。 “蝦米?”田詢搓手。 輕笑一下,柳紆滎扔下一個重雷:“比如:墨池城是怎么滅亡的。” 連田詢都目瞪口呆,李民生反應還好一點??諝舛虝旱陌察o,田詢看著柳紆滎,失聲道:“你認真的?!” “別問我,他提出來的。”柳紆滎直白地一指。 田詢立刻將矛頭對向了李民生,調整了一下思路,深吸了一口空氣,微笑可愛少年狀—— “民生同志,你知不知道在莫城問這個問題很不禮貌。我們作為新世紀的好青年,積極向上,摒棄舊弊的根本思路是對的,但是你呢,作為一個外來的同志,討論這么一個深刻的問題,有沒有實地調查過呢,是不是稍稍嫌早了呢?我們文化環(huán)境不同,可能思路也有一點稍稍的不同。我-認-為!” “你應該更深入了解一下,再來討論這個問題。比如說——我們的江湖文化!這是一個很古老的課題,從一千年前就扎入了我們的心底,發(fā)展至深。哦~大俠們輕功草上飛是多么的飄逸灑脫;他們回眸一笑是多么的燦爛灑滿光輝。哦~他們把我們放在這安靜的角落,休養(yǎng)生息……” “……”柳紆滎趕緊制止,“停!” 田詢瞇眼,撇嘴。 “你跑題太嚴重?!绷u滎道。 李民生重拍了一下額頭:“田詢同學,我不是質疑這種文化。只是張清瑩來了,順路討論一下……” “張清瑩?”田詢瞇眼,又一副探尋的模樣。 李民生錘頭,誰也沒說莫城奇葩那么多??! “民生同學,你的來歷很可疑哦,信不信我大喊一聲,活jian了你,嘿嘿——”田詢勾肩搭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