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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更是一臉的恍惚。 狐貍精? 他怎么突然間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之后的每一天,胡夭夭都將它當(dāng)做是最后一天來過的,幾乎每日都黏在謝崢身邊。謝崢自然知道她在擔(dān)憂什么,只耐心安撫,付出更多的愛意。 “唔……謝崢,我餓了!” 又一日睡醒,胡夭夭眼睛還沒睜開,便開始嚷嚷起來了。 只是周圍那好聞的青木香換成了淡淡的桃花香,伴隨的是周圍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哈哈哈哈!胡夭夭,你丫終于睡醒了,是個豬嗎?怎么可以睡過去這么久!” “喂,死狐貍,別裝死,給我起來?!?/br> “呀,是夭夭醒了?!?/br> “夭夭醒了!” 一響則百響,沉寂了許久的大霧山重新恢復(fù)熱鬧。 耳邊偌大的喧囂聲有些耳熟,胡夭夭倏地睜開眼,對上的就是一根張牙舞爪,形似枯藤的人參精,那人參精見她睜了眼,咧著嘴揮了下須須,“嗨,死狐貍,睡醒了哦?” 理智回籠,胡夭夭眼疾手快的伸手將他的須須一把揪住,起身兇神惡煞道:“你剛才叫我什么?叫我死狐貍?小心我把你的須須全部揪下來泡酒喝!” “啊啊啊,你個臭狐貍,快放開,放開?!?/br> 尖叫聲在耳邊響個不停,隨后無數(shù)個小腦袋從周圍探了過來,嘰嘰喳喳,擔(dān)心的問胡夭夭怎么睡一覺睡那么久,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之類的云云。 “我睡多久了?” 胡夭夭驀地發(fā)問,神情愣怔。 一五彩山雀尖著嗓子道:“你睡了有小十年了,陶陶可擔(dān)心你了,” 胡夭夭:“……” 十年?所以她現(xiàn)在又回到了大霧山? 不等她細想清楚,那五彩山雀又道:“夭夭,你手上那是什么啊,怎么亮晶晶的,能借給我玩幾天嗎?” 手上? 腦子里亂糟糟的,胡夭夭不免順著山雀的豆豆眼低頭看了下去,無名指上的戒指明亮有光澤,深深刺痛了胡夭夭的眼。 她用力的將它護在手心,抬頭問:“陶陶呢,我要見陶陶!” 大霧山全是陶陶的地盤,在她身上發(fā)生的事情陶陶一定知道,而且,這枚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明,小說里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謝崢,也一定是存在的。 胡夭夭眼睛不免紅了,悄然落了一滴淚。 眾山精野怪們:“……” 大霧山一霸睡醒居然哭了,這是什么樣的盛況? 不行不行,撤了,撤了! 別等會兒自個兒被毀尸滅跡。 在胡夭夭周圍圍了一圈的山精野怪們一哄而散,跑的飛快,頭也不回,只有與胡夭夭一道長大的人參精試探性地伸出須須,別別扭扭的說:“喂,胡夭夭,你究竟怎么了,做噩夢了嗎?我、我就大方一回,借個肩膀給你靠靠好了?!?/br> 看在他們青梅竹馬的份上。 嗯,就是這樣的。 “……” 尚有幾分焦躁的情緒被人參精這么一鬧,消下去不少。 還不待胡夭夭問它自己身上究竟發(fā)生什么事的時候,只感受到一陣疾風(fēng)吹過,帶著濃郁的桃花香。不過瞬時,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男孩目光灼灼的盯著胡夭夭的小腹,忍不住怒吼道—— “胡夭夭,我好不容易送你去趟小世界避一避你的千年雷劫,你就給我?guī)Щ剡@么大個麻煩,你肚子里的幼崽,究竟是誰的?。?!” “……” 一陣沉默過后。 胡夭夭看著一臉怒氣的陶陶,一臉愣怔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幼、崽? 她懷了她跟謝崢的幼崽? …… 夭壽咯,大霧山里最皮的那個狐貍精,聽說她懷崽子了! 一個重磅消息出世,直接讓大霧山雞飛狗跳了好一陣,組團去看胡夭夭的山精野怪們已然到達了個恐怖的數(shù)字,可來來去去了幾十波人,只見胡夭夭一個狐貍精。 至于公狐貍…… 木有哇! 那胡夭夭肚子里的幼崽,是誰的,誰的? 一時之間,大霧山里所有妖怪們都在猜測胡夭夭肚子的崽是誰的。 至于話題中心的胡夭夭根本不關(guān)心那些,聽完陶陶的一番解釋后,她愣愣道:“所以那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嗎?” 陶陶解釋道:“你怎么這么笨,我送你去的那個世界雖然是個快要消亡的小世界,卻也是真實存在的,本來只想讓你避一避千年雷劫罷了,小世界的天道管的沒這么嚴厲,誰知道你度是度過了,卻……” 嗨,不說也罷。 還懷了幼崽,真是氣死樹了! 陶陶氣急敗壞的將所有事情巴拉巴拉說了,那個快要滅亡的小世界里面的氣運之子,之女便是歐陽旭和蘇柔清兩人,陶陶本意將胡夭夭送進去,讓她避開些便好,誰知道人進去直接把歐陽旭的氣運給奪的差不多,幾乎是在加速小世界的滅亡。 “滅亡是什么,就一切都沒了嗎?” “嗯,差不多吧?!碧仗帐中哪艘粋€碗大的透明水球,隨即戳了它一下,“就像這樣,戳破了,就什么都沒了?!?/br> “那里面的人,妖怪呢?嗚嗚,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喜歡的伴侶,就這么死了?嗚……” 胡夭夭聽完,不爭氣的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