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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熟睡的那一刻,一直關(guān)注著她動靜的謝崢, 到底是沒忍住扭頭親了一口。 身型太過懸殊,這一口,直接將小紅狐半個身子給親進了嘴, 不免沾濕了點毛毛。 謝崢心虛不已,又舔了兩口順了順,卻弄的更亂了,謝崢歪歪頭,無聲地咧著個可怖的獸嘴,湊過去聞著胡夭夭身上渾然是自己的味道時,到底還是不免笑了笑,心滿意足地放下了大腦袋。 一覺睡醒,已是日上三竿。 身邊的那頭五尾巨獸已然是人類的模樣,近在咫尺的俊臉,是胡夭夭多次夢見的對象。 尚未睡醒的胡夭夭還以為自己是以前與謝崢同床共枕時的模樣,小腦袋‘滋溜’一下,滑進了被子,嘴里發(fā)出“啾啾”聲。 餓餓,飯飯,哭哭。 “撒嬌精?!?/br> 寵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胡夭夭意識尚且沒回籠,身體極其誠實地湊了過去。 只是這一蹭,不對勁了。 怎么…… 感覺光滑的可怕? 胡夭夭呆愣住,睜開眼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無比地捂住了一雙漂亮的小眼睛。 啊啊啊啊??! 她瞎了,為什么謝崢昨天明明是獸型睡的,早上會是人型??? 還、還不穿衣服。 “流氓!” 胡夭夭發(fā)出擲地有聲的控訴。 謝崢起身攏住小狐臉,意味深長道:“噢,這就流氓了,那以前某只狐貍正大光明蹭我床的時候,就不流氓了?” 胡夭夭心虛道:“我、我只是一只狐貍!” 小狐貍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哦,是只狐貍啊?!敝x崢笑的意味深長,順勢躺進被窩,半垂著眼簾看著她道:“那之前的事情暫且不提,你現(xiàn)在要實在氣不過,不如,報復(fù)回來?就像以前一樣,如何?” 上半身未穿衣物的成熟男人往外散發(fā)著nongnong的荷爾蒙氣息,伴隨著淺淺青竹香,這紅果果的勾引誰看不明白? 當、當她傻啊! 胡夭夭呆坐在床上,耳朵開始微微顫抖,心緒不寧,隨即‘嗷’的一下在床上閉眼裝死。 只是裝了好半天,那邊也沒個動靜。 胡夭夭終是忍不住掀開眼皮子偷偷看一眼,反正、反正就看一眼,是謝崢主動給她看的嘛! 然后…… 她就正正好好的對上謝崢那雙漂亮的琉璃眼。 胡夭夭:“……” 毀滅吧,這個世界。 不論面上再兇,再抗拒,這小動作是騙不了人的??辞逍『偟降走€是沒法抗住他這張臉,謝崢兀自松了一口氣,一把摟過僵硬如雞的小紅狐,安撫道:“不鬧你了,下樓吃早餐?!?/br> “啾——” 胡夭夭生無可戀的應(yīng)了聲,大腦持續(xù)放空,只有謝崢的腹肌在無限刷屏。 啊啊啊,她要瘋了。 一口熟悉的雞絲粥入了嘴,胡夭夭這才驚醒,望望眼前的雞絲粥,再抬頭看看謝崢的下巴,一時間寂靜無言。 謝崢撫了撫她的小耳朵道:“放心吃,里頭可沒什么毒|藥?!?/br> 說罷,他就著同一個勺子舀了一口吞入腹,半點異常都無。 胡夭夭:“……” 呸呸呸!又想騙我間接接吻,我才不會上當呢。 自覺發(fā)現(xiàn)真相的胡夭夭靈活跳到了隔壁位置,給了謝崢一個不屑的眼神,埋頭喝粥了,也趁著這個時機,胡夭夭總算能將渾身的熱度給降了下去。 謝崢聳聳肩,嘴角微揚。 …… 之后的幾日,兩人都是這般相處。 晚上睡覺一個團成圓,一個蜷縮著照看著。 只是胡夭夭睡醒,看見的就是謝崢的人型,迷迷瞪瞪之際,老是沒忍住湊上去吸了吸。 就跟人類吸貓一樣,她也很是喜歡謝崢的人形。 這段時間謝崢雖足不出戶,可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給胡夭夭,其中有不少是女孩子很喜歡的漂亮裙子和首飾,胡夭夭也不免俗,心動極了,但她可不傻,怎么都不可能化形的。 不然又得被人吃豆腐。 哼! 休想再騙本狐。 謝崢明白她的顧慮,但東西還是照送,兩人在相處的模式隱隱恢復(fù)了以前的情形,又逐漸有了些許默契。 胡夭夭從一開始的警惕,害怕,到嘗試性地放松下來,最后索性放飛自我,怎么舒服怎么來。 反正……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就看腦袋上的虎頭鍘什么時候落下來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除卻手機里一票人的信息轟炸,胡夭夭小日子開始過的舒服起來。 今天撈魚,明天禍禍院角處的葡萄藤,后天大狐展翅,飛到謝崢寬厚的脊背上,騎大馬。 “啾啾——” 快走,帶我玩。 謝崢:“……” 行,未來伴侶的要求,他自然照辦。 下一秒,五尾巨獸馱著紅發(fā)小狐貍騰空而起,在空中遨游。 黑色的夜空月色迷人,偶爾一道巨大黑影竄了過去,卻也無人發(fā)現(xiàn)。 只不過這般蹭吃蹭喝,還有人伺候的好日子也就幾天的功夫。 胡夭夭礙于謝崢這個大妖怪看著,不敢有什么反抗的心思,因為她試過,這人好像在她身上裝了定位器似的,無論她躲到哪里,謝崢總能找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