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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謝崢進去,把衣服脫了。” 導演揮斥方遒。 謝崢依言照做,那層薄薄的內襯一脫,露出底下精壯的身軀。胡夭夭曾有幸狐身被埋過胸,這會兒看了一眼,當即渾身都燥熱了起來,眼神躲閃,只敢余光瞥上一二,其余的…… 咳。 她才不是小色狐呢。 要矜持,矜持,矜持…… 內心不斷給自己下著自我暗示,等胡夭夭好不容易做足了心里準備,睜開眼轉身去看謝崢時,赫然撞入謝崢的視線,胡夭夭尷尬地往別的地方挪,可一挪,腦子里還是被他的精壯身軀給刷了屏。 之前不小心看了一眼,怎么也不覺得好看。 怎么今天就。 胡夭夭腦子里不斷天人交戰(zhàn),站在那不敢動。 偏偏導演舉著劇本道:“今天晚上就拍這幾場初見戲份哈,一共十三條,其中囊括魔教小妖女阮凝,和國師玄星的單人戲,其余的戲份大致是避雨夜闖,誤入浴桶,對國師一見鐘情,看出國師身中奇毒……” 毫無感情的說詞機器說完一遍,再抬頭瞥了一眼蹲坐在空桶里的謝崢,再瞧瞧站的遠遠的胡夭夭,導演連忙催促了幾聲,讓他們趕緊試戲,否則等會兒就得按照他的要求來拍了啊。 屋內熱的厲害,只有一把風扇在呼呼轉個不停,制造了些響動。 謝崢坐在還未放水的空浴桶內,眸子在胡夭夭呆愣的肩頭看了半晌,終是無奈道:“過來。” “???哦哦,來了……” 胡夭夭神情恍惚的應了聲,然后走過去,身子已然僵硬到同手同腳的地步了。 這么緊張? 之后的戲份要怎么拍? 謝崢正欲開口緩解一二,卻見某個同手同腳的某小狐貍被什么絆住,身體直勾勾地往浴桶一頭栽了過來,速度之快令他心頭一震,迅速起身將人接住,目光掃到地上不知誰隨意丟棄的易拉罐時,到底還是帶了幾分怒氣道:“就是這么清場的?” “這個是意外,意外?!?/br> 寒氣襲來,導演用最快的速度將易拉罐弄走,只眼神落在二人緊貼在一處的情形時,眼冒精光,靈光乍現(xiàn):“好,好的很!等會兒結束的幾幕就這么拍,只不過等會兒你們位置換一下,玄星暈倒,阮凝去接,務必要將兩人之間的糾葛表現(xiàn)的……” 導演在說什么,胡夭夭完全沒仔細聽了。 只鼻尖輕嗅著謝崢身上好聞的木質香,到底是沒忍住整張臉都變紅了。 上次好歹還是狐身接觸,可現(xiàn)在…… 胡夭夭大腦徹底宕機。 呵,有色心沒色膽的小東西。 前兩日主動摸他喉結骨的肆意妄為哪去了? 謝崢感到好笑的同時,卻又無奈搖頭,眼見著懷里的人半天沒反應,旁邊導演還在口若懸河,他眼簾微垂,雙臂微微用力將人抱進空浴桶內,坐在一頭說:“開始吧?!?/br> “……開始什么?” 胡夭夭因為那個擁抱而發(fā)出小聲驚呼,隨即更是雙手捂著臉不好意思極了。 謝崢沒回話。 旁邊導演恨鐵不成鋼的說:“還能是什么,當然是走戲?。 ?/br> 胡夭夭:“……” 她、她臨時怯場不行嗎,怎么也不給人做心理準備的時間,過份! 第45章 誰教誰? 準備是不可能準備的。 現(xiàn)在才試戲的階段, 就這么害羞,那動真格拍了可不是羞的鉆到地底去? 眼看著浴桶里倆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沒個動靜。 導演直言不諱道:“這幾場戲是肯定要拍的, 你們現(xiàn)在不試,等會兒開機拍出來的效果達不到,在這上面花的時間會很久,我們倒是無所謂, 但你們演員的情緒肯定是會受到影響的?!?/br> 這道理眾人都懂。 胡夭夭側頭給導演比劃了兩個OK的手勢, 閉著眼睛找尋狀態(tài), 深呼一口氣, 再睜眼的時候胡夭夭已然是灑脫不羈的阮凝, 照著臺詞說了一遍后,她回頭問:“導演, 拍的時候這樣可以?” 導演陰沉著臉反問:“你覺得剛才那一段OK?” 胡夭夭點頭:“我感覺還行啊?!?/br> 到底是避開了謝崢的視線, 腦袋不敢往那看, 小耳朵更是紅的厲害,像是兩塊上等的紅寶石。 謝崢眸光微動, 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沒幫腔。 導演被胡夭夭這番話氣的不輕。 他指了指壓根就沒有接觸,各自縮在一角的兩人, 恨鐵不成鋼的發(fā)出一聲怒吼:“就剛才那干巴巴的說臺詞,手都不敢動的模樣,你跟我說這是勾引戲?但凡胡夭夭你能拿出平日里和謝老師膩歪的小動作,這戲也就不用試了?!?/br> 胡夭夭:“……” 謝崢:“……” 其他人:“……” 導演, 有句話叫人艱不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你咋就這么實誠給戳穿了呢? 一番大白話將旁人的心聲說了個明明白白,胡夭夭本人卻渾然不覺, 臊紅臉的同時,理直氣壯道:“我什么時候和謝崢有膩歪的小動作了,明明就是朋友之間正常的相處。” “那你就給我演出朋、友之間的相處!” 導演暗自磨牙,翻了個大白眼,索性一揮手道:“給你們五分鐘自由發(fā)揮的時間,你們自己商量好怎么演,等會兒我可是要回來驗收成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