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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兒,蕭姝忙雙臂環(huán)抱住李佑熙的狼腰,愛嬌的口氣:“所以啊!不許你插手他們的事,尤其剛才你還吹牛給夕兒說親,全大齊最好的男人正摟著我呢,你去哪里給她尋第二個去?” 剛才還愁云慘霧的李佑熙立馬春暖花開陽光明媚,愛人的蜜語如同火種呼啦啦使他身上的某火又熊熊燃起…… 此時陷入昨晚那場美妙春事回放的李佑熙,一邊滋溜一口又一口,生生把清茶喝出濃酒的趕腳,更可氣的是,還一臉夢幻般的甜蜜和色瞇瞇,根本沒把他皇帝老哥的話聽進(jìn)去一個字。 氣得他皇帝老哥恨不能把一壺?zé)岵瓒紳菜^頂上,再配以臭罵:你個娶了媳婦忘了哥的白眼狼!你個沒出息的妻奴,八輩子沒見過媳婦的媳婦迷! 睿王要是有讀心術(shù),一定更正他老哥:是九輩子! 于是弘治帝再也無法保持風(fēng)度,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正想美事的睿王被嚇得一激靈,再看他皇帝老哥的臭臉,趕緊正顏斂色:“皇兄請繼續(xù)!臣弟一直聽著呢!” 弘治帝:鬼才信! 看到皇帝老哥沉臉不語,李佑熙又忙描補:“都是為人父母,臣弟深知皇兄這是為子孫cao心受累,要不說養(yǎng)兒一百常憂九十九呢。” 弘治帝面色稍霽:“你也知道琦兒到了適婚之齡,你皇嫂也為他物色了幾個,誰知他一個都沒看中,也不知他心里到底想得什么?……” 李佑熙忙接口:“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皇兄也不必太過擔(dān)憂,等他再大些就會明白皇兄和皇嫂對他的用心良苦了!定會對皇兄說出心里話?!?/br> 弘治帝哼了一聲,也不再拐彎抹角:“我對父皇也這么說過,可父皇說,兒子越大越不愛和父親說心里話,倒是和旁人說得更多,聽說昨天他去你那里喝酒,可說了些什么?” 李佑熙暗暗撇嘴,早這樣問不就好了?偏繞了這么一大圈,于是面帶得色:“太子皇侄兒很是羨慕我和王妃這樣的神仙眷侶,感慨自己不知會不會遇到這么一個情投意合的。” 皇帝哦了一聲:“看來琦兒向往像七弟妹那樣鐘靈毓秀的完美女子了?” 李佑熙更加得瑟:“我家王妃確實世上少有,不過離完美還差那么一點點,所以我當(dāng)時就告訴他,皇兄和皇嫂這樣的才是皇室夫妻典范呢!” 皇帝這就驚了怪了:“呵?在你眼里,睿王妃居然還能有不完美的地方?” 李佑熙一本正經(jīng):“唯有一個小缺點?!?/br> 皇帝:“可否一聞?” 李佑熙假模假式:“就是心思太單純?!?/br> 皇帝:“嗤!這也算缺點?” 李佑熙正色:“在我這里確實不算缺點,但在皇室或大家族卻都算不上優(yōu)點,幸虧臣弟既有眼疾又有怪疾,否則她哪能和我如此琴瑟和鳴?她又哪里受得住內(nèi)宅妻妾間的勾心斗角?所以我倆所謂神仙眷侶完全是無數(shù)機緣巧合。像皇嫂那樣既和皇兄夫妻相得,又能穩(wěn)定后宮權(quán)衡各方的女子才是皇家佳婦!” 然而李佑熙在心里鄭重補充:“眉眉才是我心中無二的最佳婦!” 第一百八十七章 秋獵幽情 太上皇在心里哼了一聲:還好!還不算太糊涂,知道自己娶了個不稱職的非佳婦,估計也不會帶歪自己的乖孫們了。 雖然這么想,心里莫名的開心是腫么回事?太上皇悄悄起身從后門離開,嘿嘿!朕要去喝點小酒。 留下內(nèi)室里一臉憔悴的李元琦,一直怔忪的呆坐著:何為佳婦?是自己心里的還是皇室的?自己拼命爭取的結(jié)果,真的會像皇叔說的哪樣,只會害了她么? 剛才慷慨陳詞的李佑熙不知道,他和他皇帝老哥在前面喝茶談心,后面的內(nèi)室里還有他皇帝老爹和太子侄兒在監(jiān)聽。 李佑熙一席話畢,皇帝非常滿意,老七除了在遇到他家媳婦時就腦袋進(jìn)水外,其余時候絕對是個人精,你看他一席話說下來,父皇肯定心花怒放,元琦也定會入心非常,重新考量對王家女的執(zhí)念。自己就更不用說了,雖然有點心疼那被牛飲糟蹋的極品蒙頂甘露,可從效果上看還是灰常劃算滴。 其實皇帝和皇后并不是特別反對太子娶王家女,王家家世雖不高可也算不上太低,再說假如定下親事,皇家還可以對王家加恩提身份。還有那個女孩子本身素質(zhì)性格也都不錯。 甚至從某種程度弘治帝上還覺得王家家世正好,百年大族淵源流傳,王之行本人官位及影響力雖不大,可他身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不容小覷,即可對扶持太子大有裨益,又不會鬧出外戚太過權(quán)大,畢竟不是太子妃直系血親,這個親密度剛剛好。 之所以最初并未考慮王家,一來為太子選正妃之事早就開始運作,王家家主王之行當(dāng)時才是個清水衙門的五品官,其家嫡女年紀(jì)也還小。 誰知因戰(zhàn)爭和太子北上督軍,選妃之事蹉跎至今。太子居然在這個時段對王家女情有獨鐘,還異常執(zhí)著。 疼子心切的皇后一時心軟,給顏夕賜下笈釵,不僅被王家斗膽婉拒花會,更惹惱了太上皇。他對蕭家女的過敏癥擴展到和蕭家有血緣關(guān)系的所有女子。更何況太上皇堅定的認(rèn)為,太子的鐘情更是證明只要和蕭家沾邊的女子都是妖女。 本來萬事不關(guān)心的太上皇招來皇帝和太子,旗幟鮮明的反對這門親事。還自揭傷疤,用自己和已故太后的情感做例子,說明皇家的專情害人害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