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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的心腹楊毅之妻,更是怕她一死,自己寶貝弟弟一被刺激更不知做什么荒唐事,非趁這個機會除了她不可。 皇帝那里咬牙切齒,發(fā)狠下毒手,卻因諸多顧忌不敢實施。 李佑熙一心救心上的那個小丫頭,把皇宮當菜市場引起的sao動和眾說紛紜, 還得由他老哥弘治帝給善后,你說弘治帝郁悶不郁悶? 李佑熙可沒空體貼他皇帝老哥的郁悶,快馬加鞭把雪蓮送到,趕緊給姝眉用上。 血真的止住了,可是人卻沒有蘇醒。 再三診脈救治無果后,陳御醫(yī)有點傷感: 這個情況居然也和先太后一樣,要是過了今夜還不醒就…… 王氏淚流滿面的搖著陳御醫(yī)的袖子,不停的哀求:“求求您!救救我女兒!” 這時周三爺,周霽也都早就趕到,都一起懇求陳御醫(yī)。 陳御醫(yī)沉思了下,說: “其實這位夫人的情況比先太后要好的多,卻不知為何不醒,老朽已經(jīng)用盡辦法,不如各位或找她最在意的人,輪流喚她一喚,喚起她的求生欲,或許有用?!?/br> 一聽此言,不用說周家人馬上執(zhí)行,王氏還讓人快把六六接來。 哪知她剛說完,外面就傳來六六的哭聲。 原來六六在曾外祖家待了兩天,開始還挺開心,后來不知是不是母子連心,六六表現(xiàn)的很不安,吵著回家找娘親。 長輩們已經(jīng)知道姝眉的情況,哪里敢讓他回家。 千般哄慰終是哄不住,六六哭鬧的太久了。 劉氏老太太發(fā)話,讓王勇之親自送六六回家,也許有孩子的哭喊,做娘的舍不得,就早早醒來了。 此法竟是和陳御醫(yī)不謀而合。 聽到六六撕心裂肺的哭聲,做母親的姝眉手指微微動了動,可是還是沒能立即醒轉(zhuǎn)。 王氏舍不得外孫哭這么凄慘,擔(dān)心哭太久傷孩子的身子,趕緊抱著六六安撫。 在外祖母懷里多了一份安全感,六六的哭聲漸弱,只剩下抽泣。 這時院外卻是又一陣兵荒馬亂,原是楊毅終于回趕來了。 他直接騎馬奔到繁花塢,剛從馬上連滾帶爬的下來,一個人撲過來,對著他就是一拳。 楊毅本能的閃開,頭盔還是被打飛了。 立刻頭發(fā)散亂,加上他滿臉灰塵,口唇干裂,雙眼通紅,簡直兇神惡煞般。 打他的人正是李佑熙。 楊毅有點懵:他,怎么會在這兒?為什么要打我? 只聽李佑熙惡狠狠嘶吼:“是你害死了她!” 楊毅瞬間清醒,又立刻發(fā)昏。 什么也沒說,如同喪家犬一樣往產(chǎn)房奔去。 剛到門口,黃衫卻一下把他攔住,面對楊毅要吃人的眼神和可怕的造型,黃衫這次一點沒哆嗦: “奶奶上次生晰少爺時吩咐過,婦人生產(chǎn)后,不論誰進產(chǎn)房,要接觸大人孩子都要清洗干凈,否則對大人孩子都有害!” 說完黃衫就等楊毅一腳把她踢飛。 意外的楊毅只愣了下,又是啥也沒說,轉(zhuǎn)身奔去浴室,一桶桶涼水兜頭澆下去。 丟下黃衫站門口愣愣的,過會兒眼淚卻落了下來: 姑娘!你要是有心也該趕緊醒來了,剛到的爺為你如此,院外那位為你那般,還有兩個小少爺,你就忍心割舍下這么多?! 不一會兒,楊毅頂著一頭濕漉漉的亂發(fā),身上剛換的衣服穿的亂七八糟,沖到產(chǎn)房前, 這次沒有黃衫攔路,他卻忽然站定,死盯著正流著淚的黃衫:“她,她沒事,是不是?” 剛才他聽到李佑熙吼:“是你害死了她!” 在澆涼水時,他的腦海里一遍遍回放這句,每想到那個死字,涼水就化為冰刀一次次剮他的心。 他不敢進屋,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無能和不自信,他要向別人求證,他的愛人還在。 黃衫的眼淚更加洶涌,哽咽著答:“是!” 楊毅這才如獲大赦般推門。 屋里的人都知道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周家人本來對楊毅的不在場有些遷怒,現(xiàn)在看到這個叱詫風(fēng)云的大將軍如此倉皇狼狽,也都只剩傷心。 楊毅單膝跪在姝眉床前,不錯眼珠的看著床上那個自己最心愛的人。 把她冰涼的小手籠在他的大掌中,不停的呵氣和親吻, 她卻沒有像上次那樣睜開眼罵他:“摸什么脈?還有氣,沒死!” 忽然有大顆guntang的液體砸在姝眉冰冷的手上, 那個捧著她手的人: “眉眉!醒來!我回來了!我又給你摸脈了,你不是該罵我的么?醒來罵我?。 ?/br> 聽到楊毅的哀求,王氏悲痛欲絕的倒在周紀秋懷里, 生完六六時女兒是那么鮮活,這會兒卻成了這個樣子,這讓做母親的她情何以堪? 六六剛看到他爹進來時的兇樣兒,有點害怕的撲藏到周霽懷里。 這時聽他爹在里屋和娘親說話,娘親卻沒有回應(yīng)。小小的心恐懼了,掙扎著要去見娘親。 王氏忍悲抱過他進到里間。 六六的哭聲似乎提醒了楊毅,他一改剛才的柔情,有點兇狠的: “眉眉!你聽到你大兒子哭得有多慘!你要是敢不醒,他以后會哭得比現(xiàn)在更慘!” 越來越激動的楊毅雙手抓著姝眉的肩,咬牙道:“眉眉!你再不醒,我就一輩子不管你剛生的老二,我,我還讓陳小蓮當六六他倆的后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