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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非樂摸了下他額頭的冷汗,皺眉道:沒事吧?都夢見什么了? 龐壹也皺起了眉頭,沉默了幾分鐘。他抬頭望著前面彎彎曲曲的山路,再往里面繼續(xù)開,路也越來越不好走,他從來沒想過會到這里來尋找什么,可是冥冥中有種指引,不管繞多少彎路,他們還是走到了這里。 可能是小時候的我吧,我媽死之前和我說話,但是我從來聽不清她死之前說了什么。 記憶是斷層的。 宋非樂覺得奇怪,你能記清楚夢里的場景嗎? 于是龐壹開始盡可能的將自己看到的場景描述出來,描述著描述著,他忽然見鬼了似的停了下來,呈呆滯狀。 宋非樂莫名其妙看著他,怎么了? 賀云芝離開王家的時候大約是多少歲?龐壹問。 宋非樂搜索了一下從mama那里得到的信息,不太確定的回答,十八還是十九?反正沒能繼續(xù)上大學。 果然。龐壹抿緊唇,當初二叔王新志果然就是詐他的,故意引導他讓他誤以為龐云芝讀A大。而他由于對這些事情根本不上心,自然沒去深究。 我在想一個問題。龐壹試圖給宋非樂分析,假設我媽是龐云芝,至少資料是這樣顯示的,那么根據我的夢境來推斷,她至少了又活了好些年的,絕對不是賀云芝的年紀。 夢里的女人絕對不是十八、九歲的模樣。 龐云芝和賀云芝這兩個人年齡根本對不上號。 宋非樂卻若有所思,緩緩開口,資料我查過,龐云芝的也就那么少,但是我覺得我mama一定有所隱瞞 這中間的曲折,只怕不是那么簡單。 而當年的事情,自外婆去世之后,她媽從不對外提起,就連對兒子們也從不說這些,這個名字在王家就是一個禁忌。他媽即使需要提到這個人的名字,也是用她來代替。 宋非樂曾經調過龐云芝和賀云芝的資料,龐云芝的很簡單,賀云芝部分能找到也就是到離開王家那里為止,之后就直接標明了個:失蹤。 從紙上來看,除了名字有點相似,兩人人生詭異完全不同。但是這名字本來也很大眾,全國一調查,不知道會出來多少同名同姓的。 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賀云芝離開王家之后又隱姓埋名活了下去? 兩人各自帶著疑問,驅車前進,如果龐壹對于以前的記憶夠清晰,那么或許線索會更多,但是遺憾的是,龐壹幾乎是一片空白。 怎么會這樣? 龐壹也無奈,我從樓梯上重重摔下來過一次。說到這里他禁不住背脊一涼,凡事不能細想,他重生過來只當自己運氣好,太神奇,就算解釋給宋非樂聽對方也不見得會理解,但是身體的原主是怎么摔下去? 好在宋非樂負責開車,倒也沒有在這方面再細致詢問,越往里面開,道路越窄,雖說是冬末春初,到底天色黑得早,晚上不過七點過,就完全暗了下來。 我看今天晚上我們開進村子就得找住處。龐壹湊在擋風玻璃前看到前面有明明滅滅的燈光,這幾年有些村子受政府扶持發(fā)展得很好,修機場,蓋樓房脫胎換骨城鎮(zhèn)化建設很高。有些村子卻由于地勢太偏僻,始終發(fā)展不好,再加上青壯年大量出去打工,顯得更加寥落冷清。 宋非樂將車停到一所民宿門口熄了火,我看明天上午進村子合適,現在天太黑。 龐壹點了點頭,兩人都下了車。 小村子不比大城市,這酒店的招牌倒是打得大,也不過村民樓兩層樓的樣子,門口用老氣的噴繪做了個住宿的燈箱,就算是迎客了。 負責登記身份證的是個小姑娘,宋非樂將身份證遞上去,我要一間房。 窮鄉(xiāng)僻野本就人少,客人也少,小姑娘正在低頭玩手機,還在看時下流行的韓劇,忽然聽到有人住店,驚了一跳,抬頭就看到兩個帥哥站在門口。 你你好她一時間有點結巴。 宋非樂開了幾個小時的車頗懶散,淡淡重復一遍,我要一間房。 小姑娘臉一紅,連忙開始做登記,一邊拿鑰匙一邊囁嚅,標間標間我看看,102,205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宋非樂打斷,不要標間,我要大床房。 啊?小姑娘抬頭,大?大床房?你們要睡一起? 龐壹正擰開瓶子喝泉水,被這句話噎個夠嗆,人家這里不流行什么標間大床房,有房間能睡覺都OK,別磨蹭了。 宋非樂比龐壹耐心好多了,淡定露出個微笑,沒關系,沒有大床房就標間也可以。 小姑娘搖搖頭,連忙把房間鑰匙弄好,有點不好意思地遞給宋非樂。 城里來的兩人都長得真好看,不過睡一張床不嫌擠嗎? 龐壹一下飛機就電話不斷,一會這個找他,一會那個找他,宋非樂不shuangsi了,拿了鑰匙,直接給他把電話奪走了。兩人于是一邊吵一邊上了樓。 別發(fā)瘋,林秘書找我呢,公司有事。龐壹伸手就過來搶。 宋非樂將他按在門上親了幾分鐘,親得龐壹覺得自己需要輸氧了,宋小公子這才放開人將他手機通訊錄拿出來翻,然后手指按了幾下,才將電話還給龐壹,最后淡淡補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