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自我修養(yǎng) 第108節(jié)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dāng)然,我也不是時時刻刻守在他身邊的,也許有時候別人來探望他,我沒有看見罷了?!?/br> “哦?!睖匾嘀t又問了幾個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就沒有再打擾對方工作了。 “這件事,你怎么看?”他扭頭看了一眼背后的吳夢安。 “知道太平間門上密碼的只有這里的醫(yī)生護(hù)士?!眳菈舭仓苯亓水?dāng)?shù)?,“那變態(tài)很有可能就在他們中間?!?/br> “這醫(yī)院這么大,醫(yī)生護(hù)士這么多,該從何查起???”溫亦謙愁眉苦臉。 吳夢安忍不住輕笑起來。 “怎么了?”溫亦謙一臉疑惑。 “我只是覺得,這完全不像你的風(fēng)格?!眳菈舭参⑿Φ馈?/br> “我的風(fēng)格?”溫亦謙眉頭微挑。 不知不覺間,他又進(jìn)入了傳統(tǒng)偵探模式。 先是四處找人問話,然后一點點搜集證據(jù),最后進(jìn)行推理,找出真兇。 溫亦謙本身就只是一個撲街寫手,不是真正的偵探。 他根本沒有別人那種豐富的探案經(jīng)驗,也沒有別人那種觀察入微的敏銳直覺。 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會推理。 這就導(dǎo)致溫亦謙像一只無頭蒼蠅一般,四處轉(zhuǎn)悠,卻沒有任何有用的進(jìn)展。 就好比一本武功秘籍,交給一個武藝非凡的宗師,那自然能輕松領(lǐng)悟其中精髓。 而交給一個從沒練過武的小白,除非天賦異稟,不然再怎么努力修煉,也不可能有宗師那樣的效果。 經(jīng)驗老到的偵探就像宗師,而溫亦謙在偵查探案這方面,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白。 故而,他用別人的老一套辦法,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別人那種效果。 表演模式下的他,為什么能輕松洞悉一切? 大腦聰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思維跳脫,能從傳統(tǒng)的框架中跳出來,以一種全新的角度去看待人和事物。 這一刻,溫亦謙居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現(xiàn)如今,他如果不想依靠表演模式來破案,那就不能按照傳統(tǒng)模式去查案。 必須揚長避短,找到屬于自己的方法。 “我雖然不會推理,但編故事可是我的拿手好戲?!睖匾嘀t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他的表演模式,一直以來,都是去模仿男主的性格。 那是因為書中的男主,是他最熟悉的一個角色,代入起來,最為輕松。 但事實上,溫亦謙寫書時,筆下的每一個變態(tài),他都會去模仿,并且揣測對方的心理。 “所以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溫亦謙雙目前所未有的明亮,“帶入那個變態(tài),還原這個故事,然后……找到他!” 第136章 思維宮殿 溫亦謙緩緩閉上眼,眼前黑漆漆一片。 “時間?晚上8點過后?!?/br> “地點?醫(yī)院!” “人物?我與……尸體!” “啪!” 隨著溫亦謙一個清脆的響指,腦海中漸漸有畫面浮現(xiàn)。 …… 醫(yī)院的走廊,狹長而又陰森。 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我朝著醫(yī)院太平間走去。 病房當(dāng)中,時不時傳來病人的咳嗽聲,護(hù)士的叮囑聲,那反而讓我倍感刺激。 因為這些人,根本想不到,我接下來會做什么! 我露出興奮的笑容,激動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低頭看了一眼自身。 一身病號服,在這個醫(yī)院,顯得格外的普通。 一個護(hù)士、一個病人,與我擦肩而過。 沒人在意我,沒人理會,他們甚至都沒有多看我一眼。 因為,在他們眼中,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 當(dāng)然,事實上,我確實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 但我接下來打算做一件不普通的事情。 我來到太平間門口,輸入意外在醫(yī)生口中聽到的密碼。 “嘀!” 密碼正確,我推開門,看了一眼四周,確認(rèn)沒人注意到之后,走了進(jìn)去。 看守太平間的小張,每天八點準(zhǔn)時下班,我特意選在10點行動。 既不會因為時間太晚而引人注目,又剛好在護(hù)士查完房之后,不會被人發(fā)覺自己不見了蹤影。 太平間里,比想象中更冷,不過我心中卻是一片火熱。 很快,我就找到了“他”的尸體。 “他”就靜靜躺在那里,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走上前去,看著那熟悉的面容,輕輕撫摸著“他”的身體,心中百感交集。 這世界上只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 有男人喜歡女人,有女人喜歡男人。 那自然也就有,女人喜歡女人,男人喜歡男人。 我是個同性戀,從小就是。 印象中,一些同性戀,都是由于受過刺激,才會喜歡上同性。 而我與他們不同,我只是單純的喜歡男人罷了。 從小到大,我喜歡過幾個男人。 我甚至曾鼓起勇氣向他們表白。 但很可惜,他們不喜歡男人。 他們把我當(dāng)成怪物…… 他們對我敬而遠(yuǎn)之…… 他們……看到我就想吐! 一次次的受挫,讓我再也不敢向別人表達(dá)自己的感情。 我開始厭倦與活人打交道,只有死人,才不會拒絕我,才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才不會說看到我就想吐。 我本以為我的后半生會跟尸體為伴。 沒想到,在醫(yī)院遇見了“他”。 “他”是我的病友,惡性腫瘤晚期,隨時可能離開人世間。 “他”很孤僻,內(nèi)心封閉,不愿與人交流。 也許,在“他”眼中,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 一開始,我對“他”,只是好奇、同情。 但不知為何,我的注意,總會不知不覺的被“他”吸走。 后來,我才明白過來。 其實,我跟“他”是一樣的人。 一樣的孤獨,一樣的寂寞,沒有朋友,沒人在意,沒人喜歡。 孤零零的活在這世上,死了也不會有人哭泣。 孤獨的心,總是容易被另一顆孤獨的心吸引。 我已經(jīng)很久沒喜歡過活人了,我不知道該不該向“他”表達(dá)心意。 不過“他”沒能等到我的表白,就去世了。 “對我而言,這其實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再擔(dān)心被你拒絕!”我看著眼前的尸體,默默道。 我想把“他”的尸體帶走,我想跟“他”遠(yuǎn)走高飛。 但我清楚,這么大一具尸體,我是帶不走的。 所以,我退而求其次,想把“他”的腦袋割下來。 但很可惜,“他”的尸體太硬了,我?guī)淼男〉?,割不開他的喉嚨。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徹徹底底的占有“他”! 我想脫下他的衣服,但尸體已經(jīng)完全僵了,根本脫不下來。 我只能用刀子把衣服全部割開。 我想…… …… “喂,你怎么了?” 吳夢安的呼喚聲將溫亦謙驚醒,他眨了眨眼睛,胸口不斷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