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頁
柳鴻沖著白莫儒笑了笑,眼中帶了幾分歉意。 與柳鴻打了招呼,白莫儒與善玉成便準(zhǔn)備再走。 可那兄弟倆中的哥哥卻是完全不準(zhǔn)備放人,他再次伸出了手,攔住了白莫儒,柳鴻,這是什么地方你心知肚明,怎么隨便什么人都帶進(jìn)來?這可不符合規(guī)矩。 規(guī)矩?什么規(guī)矩?柳鴻面露疑惑,我怎么不知道這里還有這條規(guī)矩,他們是我的朋友,我?guī)麄冞^來看看怎么了? 朋友?那哥哥打量著白莫儒與善玉成,視線最終落在了兩人牽著的手上,你倒是口味雜,什么人都不挑。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一些!本來還笑著的柳鴻頓時就怒了,再亂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見柳鴻動氣,那哥哥卻樂了,不過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有這樣的興趣,也難怪都這年紀(jì)了還沒個家室,難怪,難怪。 你柳鴻正待生氣,遠(yuǎn)處卻又有人走來。 不過這一次走來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一群士兵,一群騎著馬的士兵。 這邊作為接下去京城中大聚會的主要場所,備受上面的人重視,因此這些時間一直有巡邏隊巡邏。且這邊的巡邏隊,遠(yuǎn)比其它地方嚴(yán)密謹(jǐn)慎得多。 青黛的山水背景下,那群身穿鐵甲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由遠(yuǎn)至近,漸漸行來。 在門邊的柳鴻和那兩兄弟幾人見了,都放輕了聲音。 民不與官斗,他們可不想在這時候被這些人頂上,萬一扯上關(guān)系就麻煩了。 見著那些由遠(yuǎn)至近的人,白莫儒心中逐漸生出一股熟悉感,這些人似乎是之前護(hù)送他去找人的那群人。 不過當(dāng)時他只看過一會兒,而且這些人一路上都背對著他們,所以白莫儒對這些人的臉記得并不清楚。 打量著那群人,白莫儒片刻之后認(rèn)出了他們,也確認(rèn)了他們的身份,因為為首的那個騎著黑馬的小隊長已經(jīng)下了馬向著他走了過來。 小隊中其他人見了面上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下一刻他們紛紛跟著那小隊長下了馬,然后牽著馬跟了上來。 見那些人靠近,一旁的柳鴻與那兩兄弟面上都露出戒備的神色。 年關(guān)這樣的緊張時刻,在這街上巡邏的人馬有好幾批,除去最常見到的幾種士兵外,還有從外頭調(diào)回來的騎兵。 所有人之中騎兵又是最麻煩的,因為他們并不像其它巡邏士兵好打發(fā)。這群人基本都是在外駐守的真正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的,身上那股子戾氣就讓人頭皮發(fā)麻不說,直屬他們之上的還是宮里頭的,惹上他們那就等于是惹上麻煩加麻煩了。 柳鴻與那兩兄弟見了徑直向著他們走來的人,立刻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不計前嫌。 不知官兵大人有什么事情?柳鴻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沖著那小隊長抱拳。 一旁的兩兄弟見了,也連忙抱了抱拳。 那小隊長卻對柳鴻沒有興趣,更加沒看那兩兄弟一眼,而是徑直走到了善玉成與白莫儒面前站定。 兩位。小隊長沖著白莫儒與善玉成抱了抱拳。 因為剛剛下著雨,這群人身上都全被雨水淋濕,那一身鎧甲都被雨水沖得濕淋淋的,連帶在鎧甲下的衣物頭發(fā)也盡數(shù)濕了個透。 只是即使是濕了個透,這群人身上卻看不出絲毫的狼狽,那一身的雨水反而讓這群人身上帶了幾分戾氣,一種凌駕于惡劣天氣之上的征伐之氣流露了出來。 你好。白莫儒與善玉成異口同聲。 兩人對視一眼,不明白這人要干嘛。 恰好看到兩位在這邊,所以過來打個招呼。像是看出了兩人眼中的疑惑,那小隊長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露出笑容,不過他護(hù)在嘴巴邊的頭盔擋住了那微弱的笑意。 白莫儒笑了笑,他與他不熟,也著實不知道說什么好。 倒是那小隊長在說完這話之后,居然就轉(zhuǎn)身走了。 他接過馬韁,然后動作利索的上了馬,他小隊中其他人見了眼中雖然有些疑惑卻沒任何人有異議,連忙跟著上了馬。 上了馬,他沖著白莫儒點了點頭后,就又驅(qū)著馬走了。 看著那群人逐漸遠(yuǎn)去,馬蹄聲滴滴答答漸遠(yuǎn)漸弱,白莫儒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忍不住冒出幾分疑惑。 這人還真就是來打一聲招呼? 白莫儒與善玉成兩人對視一眼,覺得這人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一旁把這一幕全數(shù)看在眼中的柳鴻和那兩兄弟,再看著白莫儒與善玉成的眼神卻已經(jīng)有了改變。 柳鴻還好,只是有些疑惑不解,不能明白白莫儒怎么會認(rèn)識那些人。 在一旁的那兩兄弟卻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紫,萬分精彩。 想想剛剛白莫儒嗆他們的那句話,此刻兩人心中即是疑惑又是忐忑,難道這兩人大有來頭? 若是這樣,他們剛剛的無禮行為 白莫儒看向那兩兄弟,他沒做解釋,只回頭對柳鴻道:那我們先去附近逛逛。 柳鴻點了點頭,決定晚些時候再去問。 見白莫儒和善玉成兩個人走遠(yuǎn),柳鴻咧嘴一笑,神情危險的靠近那臉色還青青白白的兩兄弟,他伸出雙手勾住兩兄弟的脖子把兩人拉向自己,我們進(jìn)去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