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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玉成的身份有些特殊,在外時他們一般都不會直說,只會說是善家的親戚,免得引一些歹人起歹心。 那士兵聽了這話之后卻樂了,他面上繃緊,長矛卻指著馬車內的善玉成便道:如今正值年關,上頭的人讓我們詳查不能放過任何身份不明之人,你們,下來。 那士兵的話很大聲,聽了他這話附近守著大門的兩隊士兵都跑了過來,片刻之后就把馬車圍在中間。 白莫儒面上淡然,眼中卻不免有幾分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架勢。 馬車外,那些圍過來的士兵一邊把馬車圍在中間,一邊看向那個吆喝著的士兵,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說他們是善家的,可我看著有些可疑。士兵說話間,讓旁邊的人都瞧見了他手中的腰牌,眼中卻是精光浮現(xiàn)。 在城門口等候進城的那些人見了這架勢隊伍卻并未亂,一個個的依舊是該干嘛干嘛,只有幾個看著風塵仆仆像是從外地來的在伸長的脖子好奇地打量。 那小隊中的人見了腰牌,眼中都露出幾分貪婪,初五見狀面上有些猶豫,不過他卻懂這些人的意思。 善家家大業(yè)大,雖然平日里這名聲好使,可偶爾也會遇到像這樣貪財的,就想著在善家手中多撈些油水。 這些人也并不是想真的為難他們,只要他每個人都給些好處,他們就會放行。 一般情況,家大業(yè)大些的人外出遇到這種事,下人們也不會真的回去向主人稟報,多是會多給些銀子息事寧人,總不能真的讓主人家去和那些守門的人爭這幾兩銀子。 而且這一次他們出來沒帶人,就只有他們自己幾個,看著便不像善家什么大人物,在外人眼里他們這種人手里的錢最好撈了。 初五也知道其中的貓膩,可是他剛剛已經給了二十多將近三十兩銀子了。 就在初五猶豫間拿出了錢袋準備消財化災時,城內卻突然有一列騎著高頭大馬的士兵行過,見到這邊的情況那些人繞了過來。 走在人群前方的一個騎著黑馬的小隊長樣的人物,他坐在馬上看著被士兵圍在中間的馬車,劍眉輕皺,問道:出什么事了? 見到這隊人,原本圍在馬車前的那些士兵連忙收起了臉上的貪婪,一個個地挺直了胸脯退到一旁站好,回大人,小人覺得這馬車有些可疑,所以想讓上面的人下來再做檢查。 那馬上的小隊長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馬車內的幾人,他道:可疑?可疑就抓起來審問,最近時值年關,看緊些。 那小隊長顯然不清楚這城門口的暗中小手段,他雖然看著身份位置挺高,但卻有些不通事故。 他年紀不大,看著也才三十出頭,濃眉大眼本該正是俊年,但是他眉目之間已帶著幾分風霜的痕跡,想來應該是曾經上過戰(zhàn)場的,大概因為過年的原因所以才被調到了這城中做守衛(wèi)。 聽了他的話,原本圍住白莫儒他們馬車的那些人臉上立刻便露出了幾分死白,他們大概也沒想到會把事情鬧大。 他們不過是為了幾兩銀子,真抓了人回去審問一番,萬一要是把他們收錢的事情捅露出來,那他們該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見了下面幾人臉色有些白,那騎馬的小隊中有一人卻是已經領悟過來,他驅馬向前走了幾步,然后附耳過去跟那小隊長說了一堆。 片刻之后,那小隊長看了一眼馬車中的白莫儒雨善玉成,又回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那些士兵,眼神已經犀利起來。 你們是哪個小隊的人?那小隊長問道,似乎準備追究,就在這時,旁邊剛剛提醒過他的那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才并未再追問下去。 你們是進城來干嗎的?那小隊長不理會在一旁白了臉的那些士兵,轉頭看向車內的白莫儒和善玉成。 回官爺,我們是進城游玩的。初五連忙說道。 游玩?要去什么地方玩?那小隊長又問。 初五見了,連忙把白莫儒之前遞給他的那紙條遞了上去,我們就在京城當中呆個十來二十日,這是我們家白少爺好友之前所住的地方,我們要去那里。 那小隊長遞過紙條打開,看清紙上寫著的東西之后臉色卻是連番變化起來,他旁邊提醒他的那男人也上前去看了一眼,然后臉色也跟著變了起來。 請問馬車上哪一位是這地址中主人的好友?片刻之后,那小隊長再次看向馬車之內的善玉成與白莫儒時,語氣已經明顯有了變化,不再冰冷強硬而是變得帶了幾分尊敬。 白莫儒回頭看了一眼善玉成,他在善玉成那琥珀色的眸子中的倒影中,清楚地看到了自己臉上的驚訝。 善玉成先反應過來,他出了馬車不卑不亢地說道:你誤會了,我們并不是地址之中主人的好友,只是有好友讓我們去拜訪他們。 白莫儒此刻也出了馬車,他站在善玉成身旁,打量著那小隊長臉上變化的神色,猜測他心中所想。 馬上的幾人聞言后對視一眼,面面相覷。片刻之后,那小隊長驅馬上前,把紙條還給白莫儒之后轉了身,請隨我們來。 話說完,他便驅馬向著城內走去,像是要帶他們去。 白莫儒與善玉成再次對視一眼,然后他這才看向初五,招了手讓他驅著馬車跟著他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