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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白莫儒并不是準備換掉他這掌柜后他松了口氣,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店中就有兩個管賬的了? 想著自己做的事情即將要被人分出一半去,就好像在他懷中的白莫儒也要被人分走一般,善玉成心里是老大不高興。 明天再說,快睡覺。白莫儒扯了扯被子,把兩人蓋好。 善玉成又躺回了剛剛的位置,他摟著懷中的人,聽著那平緩的心跳,思緒卻還在這件事情上。 待到手臂被白莫儒揉揉得舒服了,善玉成又心疼的把白莫儒的手拿在手中揉揉,怕把他累著了。 不過等他把白莫儒的手臂揉舒服了,自己手臂卻又有些酸痛起來,只是這次善玉成卻沒再舍得讓白莫儒給他揉了,他摟著懷中的人蹭了蹭,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睡了過去。 入了秋,秋日蕭瑟的味道便在街道上彌漫開,街道兩旁原本郁郁蔥蔥的樹都樹葉枯黃落了一地。 偶有秋風卷起,還能看到落葉紛飛的場景。 次日清晨,陽光躲在層層疊疊的云朵后時隱時現(xiàn),天氣微涼,空氣帶著幾分潮濕,似乎醞釀著一場秋雨。 眾人起床洗漱完后,一如既往的去了店中, 出門時,善玉成就了初五與他說了昨天晚上白莫儒答應的事情,讓他先去一趟城隍廟中把人找了回來。 等到眾人在店中開了門收拾完畢后,初五已經(jīng)領(lǐng)了人到了后門。 從后門進了院子,初五把那兩人領(lǐng)到了在院子中的劉如和白學名面前,并一一介紹了這兩人。 大的叫作仲清,小的叫作仲江,兩人是兄弟,之前住在南邊,因家里遭了洪水所以才流落至此。初五盡職地說完,又回頭與劉如說道:白夫人你放心好了,他們兩個可聽話了。 因之前小蕊的事情,劉如和白學名兩人如今都有些怕了。 聽了初五的話,劉如和白學名兩人都打量了這因為饑荒的原因而顯得有些狼狽清瘦的兩人。 仲清大概十六七歲,人長得清秀,個子不算高,加上經(jīng)歷了一段時間的饑荒,整個人都顯得瘦瘦干干。 比起哥哥仲清,那弟弟仲江就要更加狼狽些了,畢竟還是個小孩子,一段時間的逃難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神情泱泱。 這兩人是兄弟,長得自然也有幾分相似之處,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就算別人不說,外人只看著那雙眼睛也能猜出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白公子已經(jīng)應下了,我也與他們說好了。初五又道。 聽了這話,劉如和白學名兩人這才露出笑容。 002. 因為是白莫儒叫回來的人,劉如當即放下了戒心,她連忙過去拉著兩人打量了一會兒,然后頗有些心疼地說道:哎喲,這都瘦成什么樣子了?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白學名見了也是連連點頭,這兩人確實太瘦了。 大概是因為白莫儒的原因,劉如和白學名兩個人最是見不得這樣的人,再加上之前較小的那個又病了,難免讓兩人有幾分心疼。 既然留下了,那我先帶他們回家收拾收拾,晚些時候再帶過來讓他們熟悉熟悉店里。劉如說道。 這兩人也來得巧,正好遇上廣家包場他們沒什么事情做,若換個時間來劉如就沒了這樣的時間。 那兩人聞言,知道白學名、劉如是愿意把他們留下了,連忙紅著眼睛沖著劉如和白學名連連道謝。 此刻善玉成并不在院中,而在廚房當中與白莫儒一起,所以兩人沖著劉如兩人謝完之后又回頭看了看初五,在初五點完頭后,他們才跟著劉如出了院子向著小院那邊走去。 兩人之前一直住在城隍廟中,身上的衣服雖然有洗過但已經(jīng)十分陳舊而且有些破爛,之前劉如把家里白學名和白莫儒兩人穿舊的衣服送給了兩人,這才讓兩人有了換洗的衣服。 但這樣是不夠的,白學名和白莫儒兩個人的身材都比他們兩個高大些,衣服穿在他們身上就顯得有些松松垮垮。 劉如把人帶回家后燒了水讓兩人洗了澡,又拿過之前的衣服稍稍改了改,讓兩人勉強穿著不至于太過松垮。 等兩人洗漱完,劉如又在家中做了飯,然后這才一并提到了店里。 吃完飯后,劉如便準備帶著兩人熟悉店中,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教教他們平時應該做什么。白莫儒卻在此時叫住了兩人,并把兩人單獨帶到了后院當中。 不大的后院中,兩人一左一右地站著,見白莫儒打量著他們兩人都有些忐忑,特別是那較小的一個,直接便躲到了他哥哥的后面。 白莫儒先是打量了一會兒兩人,然后這才開口問道:聽說你識字? 大些的仲清連忙點了點頭,他性格有些安靜,但人看著還算聰明,大概是這一段逃難的機遇讓他變得有些自閉。 能算賬嗎?白莫儒又問。 說話間,白莫儒伸手去桌上提了茶壺倒了三杯茶。 因為白莫儒喜歡喝茶的原因,不知道何時起,無論是店中還是院子中隨時隨地茶壺中的水都是溫熱的。 倒完了茶,白莫儒指了指面前的凳子讓兩人坐下,后又把茶推了過去。 仲清仲江兩兄弟坐下,動了動放在桌上的茶杯卻沒敢喝。 仲清道:能算,之前的先生夸過我算學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