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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弦歌柳眉杏眼,雖然早過了二八年華,卻依舊有小女孩的嬌俏之感。她看著秦棲想說話又不敢說話的樣子,笑道:你就是小兔子吧? 秦棲抓著顧離的衣袖,瞪著晶亮的大眼睛,聽到這話好奇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崩塌。我叫棲棲。她怯生生地說。 棲棲,這位是教習音律的聞師傅。顧離給秦棲介紹。 聞師傅好。秦棲聽過聞弦歌的大名,聽說這就是名滿天下的音律名家,頓時露出崇拜的表情。 小兔子,你有沒有考慮入我門下呀?聞弦歌笑瞇瞇過來拉住秦棲的手看了看手指。 秦棲沒等回話,一旁的血蠶不干了。什么意思嘛?她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徒弟,怎么這就來了一個搶人的? 喂喂,你有沒有先來后到啊?小兔子可是我徒弟,不許搶啊! 聞弦歌笑瞇瞇轉(zhuǎn)過頭,血蠶,你進行收徒儀式了嗎?唉,收徒弟這種事啊,哪有什么先來后到?她說著幽怨地看了顧離一眼,我的離兒還不是被江封憫搶走了?許她搶不許我搶嗎?哪有這樣的道理? 顧離神色尷尬。為了她,這么多年聞弦歌每次見到江封憫幾乎都要提這件事,真是耿耿于懷啊! 你搶別人我不管。小兔子不許搶!血蠶手上一揮,一團煙霧灑出。 殷盼柳見了一把將聞弦歌拉了過來。她手中一把折扇,幾下就扇跑了煙霧。血蠶,有話好好說。弦歌逗你的。 呀!已經(jīng)一臉蒙圈的秦棲看到這個站出來的女子眼睛又直了。殷盼柳穿著青色的衣裙,整個人如同一根青竹般挺拔修長。和聞弦歌的嬌俏活潑不同,殷盼柳安靜內(nèi)斂,細長的眉眼或許沒有其他幾人那么驚艷,但是氣質(zhì)高華,如空谷幽蘭,令人見之忘俗。 棲棲。顧離見到秦棲看直眼,急忙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這位是教習書畫的殷師傅。 殷師傅好。秦棲急忙叫人。她現(xiàn)在更加好奇飛葉津書院了。老師都是這么美麗出塵的人嗎? 郡主活潑可愛,正配了離兒的性子。你們二人真可算是天作之合。殷盼柳道。 顧離松了口氣。好在這次殷師傅跟來了,不然連一個靠譜的人都沒有了。 長公主為三人安排了院子住下。聞弦歌道:我們是第一批跑出來的。后面大約還會來幾個人。辰絮和含幽大概要最晚過來,畢竟書院里的事務(wù)繁忙,她們不敢離開太久的時間。 事實是她們收到顧離的飛鴿傳書后,血蠶誰都沒和誰說,一個人半夜悄悄就下山了。自己的徒弟,她當然得最快趕過去了。然后,她摸黑下山在飛葉津渡口遇到了聞弦歌和殷盼柳二人。三人見面都有些尷尬。 血蠶撓撓頭,我去看我徒弟。 聞弦歌挑眉,我也去看我徒弟。 兩人一致轉(zhuǎn)頭看向殷盼柳,殷盼柳無奈搖搖頭。辰絮讓我看著你們倆,別鬧出亂子才好。 兩人不服。殷盼柳的手里出現(xiàn)一只專門用來標記自身位置的旗花火箭,她擺弄著,成功讓兩人都閉了嘴。 早起時書院里的弟子來報,三個師傅都不見了。景含幽看著一旁正在慢悠悠梳頭的易迦辰絮,問道:你早就知道? 易迦辰絮笑道:翹班這種事有師父開了頭,其他人還有什么不敢做的?她將自己的頭發(fā)梳好,伸手在妝奩里拿了一只八葉攢花步搖插在頭上。上好的玉石流蘇隨著她的動作擺動著,發(fā)出悅耳的聲音。等師父回來了。我們也出去游玩一段時間。 景含幽看著易迦辰絮還帶著晨起的慵懶,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我都聽你的。 易迦辰絮挑挑眉,含幽,去安排各堂各館,三天后書院放假,為期一個月,讓她們提前做好準備。不想離開書院的提前報備。 身為代掌院,就是這么有霸氣。就算不是年節(jié),既然學院老師們一個兩個都跑了,她就干脆放假。自家?guī)煾嘎N班出去逍遙快活,真當她就不敢直接撂挑子嗎? 長公主府,因為血蠶三個人的到來,秦棲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一會兒跟著血蠶去一一辨認府里的藥材,一會兒讓聞弦歌糾正自己古箏彈奏的問題,一會兒看到殷盼柳在畫畫,忍不住去看。長公主看著秦棲已經(jīng)快忘了自己才是這場婚禮的主角了。 都是要成親的人了,還總是這么不穩(wěn)重。長公主這天將兩人抓住,讓丫鬟侍候她們換上剛剛做好的喜服。 大紅的喜服層層疊疊,還真不是一個人就能穿上的。小米和江米還有幾個丫鬟服侍兩人穿了半天,終于穿好出來見人了。 顧離依舊艷驚四座。連一向不穿這種顏色的秦棲都顯得嫵媚了許多。長公主和身邊的嬤嬤丫鬟都贊不絕口。果然只有這樣的喜服才能配得上兩位美人。 長公主前后左右看了看,又提了幾點不滿意的地方,然后才讓兩人將喜服脫下來。在這一點上顧離真心崇拜長公主。在她看來這喜服合體,沒有大的問題就可以了??砷L公主就是能夠看出問題,并且不厭其煩地讓尚宮局去改。 你們大婚時要佩戴的首飾宮里還在打造。過幾天送來了你們再試。長公主交代著。這幾天不要熬夜,多休息。還有,飛葉津書院的幾位師傅帶來的香膏香露都是好東西,晚上讓丫鬟們給你們用一下。別總嫌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