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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偷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湊近他,附耳輕聲呢喃道:“小定子,你若是在榻上說這話,我還挺高興的?!?/br> 赫敬定不明所以地微微一頓,后知后覺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丫頭居然在調(diào)戲他。 當(dāng)著孩子的面,連傀儡都調(diào)戲。 簡直喪心病狂! 江離自己說完自己還臉紅得好似猴屁股,極不自在地將臉扭到了一旁。 赫臨逍只吩咐了要取油,沒說要?dú)⑷恕1粡?qiáng)行控制的傀儡就有這一點(diǎn)不好,說什么便做什么、絲毫不動腦子考慮其他的事。 偃師最初cao縱傀儡是牽絲,后來由江家改造出了新一代的傀儡—— 可被賦予思考的能力,并不必與偃師時刻相伴、離了傀儡絲便整個兒癱瘓,而是偃、傀相分亦相連,更強(qiáng),也更方便。 江離正因知曉如此,才敢放心大膽著笑瞇瞇地歪了歪腦袋,“小風(fēng),回家去吧,我也是老弱病殘,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br> 小風(fēng)知道乞丐jiejie是個頂厲害的人,當(dāng)下也不擔(dān)心她的安危,放心大膽地連忙屁顛屁顛開溜。 赫敬定冷冷地盯著她,目光的寒意透過薄薄的衣衫,似乎要將她的身上戳出幾個窟窿來。 “我只是開個玩笑,別生氣嘛~” 江離賤兮兮地揉了揉他的臉,卻被男人一把攥了手腕,力道極大,痛得她骨頭幾乎斷裂,怒道:“你還想不想要機(jī)油?!” 赫敬定這才稍稍松了手,只是仍不放心,長劍并未出鞘,直直地立在了江離細(xì)膩的頸旁,莫名震懾。 然而在江離的心中卻絲毫也不怕,反而忍不住想笑。 赫敬定如今冷著一張臉,她雖看不見,卻也能想到該有多故作嚴(yán)肅,聯(lián)想到小定子昔日的溫柔可欺,便更好玩了。 他只是行為被控制,又不代表神志不清,如今不被逼著殺江離,自然而然反抗之心也沒那么強(qiáng)。 一想想小定子被她氣得撓心撓肺、臉上卻還一本正經(jīng),甚至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便神清氣爽。 任何困難來臨之際都要笑著面對,找樂子才是王道,否則以她經(jīng)歷的事來看,江離早該瘋了。 她如今睡在庫房的房頂上,背后枕著冰冰涼涼的磚瓦,被烏云遮住的月牙兒羞怯地露出了一角,悄悄地偷看著人間發(fā)生的一切景象。 男人的身形猶如一座山,將身下之人擋得紋絲不露,筆直而修長的腿跪在少女的雙腿.中間。 一只手桎梏著她的手腕,高高地固定在頭頂,另一只手將長劍擋在少女的頸旁,琥珀雙眸在微弱的月光下折射出逼人的冷光。 江離優(yōu)哉游哉地用另一只還能活動地手把玩著他垂在自己胸前的長發(fā)。 月華絲摸起來就是舒服。 一根能買下一整座瑯城,錢的手感——絕妙。 “東西給我?!焙站炊ㄒ话逡谎鄣氐?。 江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饒有興致道:“哎——你還怕我占你便宜???我還沒說你欺負(fù)殘疾少女呢?!?/br> 赫敬定唇角抽了抽:“你到底想做什么?” “簡單,”貝齒輕咬了一下唇瓣,殷紅的舌尖在唇縫間打了個轉(zhuǎn),她似笑非笑地道:“將我伺候舒服了,便給你?!?/br> 赫敬定額角的青筋一跳,一字一句道:“你當(dāng)我是什么?!” 江離懶洋洋地躺著打了個哈欠,肩膀扭了扭,松動一番筋骨,笑嘻嘻地道:“赫臨逍沒讓你打架,只讓你取油,你若是不同意我的條件便不可能完成任務(wù)。按理來說,該是你哭著求我,要伺候我才對。” 她故作可惜地嘆了一口氣,陰陽怪氣地開口:“可憐的陛下,堂堂一國之君,受著重傷倒血霉,還連機(jī)油都沒得用哦~” 不就是捏個肩捶個腿,能累死他?至于那么排斥么……真是給慣的! 話音剛落,唇瓣便被封住,近乎兇殘的啃咬痛得江離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對于普通男人而言,踢襠等同于要命,然而傀儡自然不存在“蛋疼”一說,赫敬定毫無反應(yīng),甚至啃她啃得更兇了。 “你好歹也有玩具傀儡的功能,不能這么差勁?。 苯x悲憤地怒聲道,“機(jī)油休想拿走!太令本主失望了……” 她憤憤不已地摘下了腰間系的小瓶,一把掀開自己的前襟,將機(jī)油塞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再整理好衣衫,這才紅唇一勾,輕蔑地笑道:“有本事你就拿,不然……” 赫敬定竟二話沒說,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襟,冰涼的手伸了進(jìn)去。 江離大驚,喉間的“放肆”和“下流”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便再度被吻住了唇。 這次比方才溫柔得多,他細(xì)心且耐心地用舌尖撬開江離的牙關(guān),掠奪口中的每一寸軟rou,手指也極有技巧,沒兩下便令身下的小姑娘癱軟了身子。 “我真的只是單純想讓他給我捏個肩而已,昨天打架打累了……” 江離被親得五迷三道,根本沒腦子去想別的事,只是有些納悶。 究竟是誰思想不純潔? 赫敬定還真好意思說她。 “舒服么?” 沙啞而低沉的男聲含著笑意,薄唇極輕地摩挲著她的耳垂,時不時地呵一口氣,激得江離恨不得將身子蜷縮成一只龍蝦,又癢又麻,下意識地迷糊道:“嗯……” 赫敬定替她整了整衣服,拿了機(jī)油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