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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雖然有那么一點點“狼狽為jian”的意思,但她是原本的想法便是要其他妃嬪們都安安分分、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 現(xiàn)在,章延很大方的要和其他妃嬪再強(qiáng)調(diào)一下他對她的重視和寵愛,從最后的結(jié)果和效果來看,陸靜姝不認(rèn)為有任何反對的必要。 嬤嬤即便沒有下死手,可每一巴掌都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扇在了蔣凝香的臉上。掌嘴十下,不是單純的某一邊臉十下,而是“左邊一巴掌、右邊一巴掌”這叫一下。 “啪啪啪”的聲音在鳳央宮的正殿內(nèi)響了起來,妃嬪們都很自覺的扭過頭不去看蔣凝香。只是等到這十下掌嘴結(jié)束后,蔣凝香的臉變得紅腫非常。不過左右還蠻對稱,不至于太丑,可滑稽卻是必然的。 這么十個巴掌,讓蔣凝香徹底地沒有了脾氣也失卻了從容鎮(zhèn)定的樣子。她現(xiàn)在是滿腹委屈,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么卻招來這樣的懲罰,即便十分的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 這么一個小插曲多少耽誤了一會兒的時間,審問才繼續(xù)下去??蛇@個小的插曲,確實的讓妃嬪們領(lǐng)會到了陸靜姝想要傳達(dá)的意思。 陸靜姝收起笑意,與妃嬪們道,“前幾日莊嬪動了胎氣,本宮得了消息便打算去秋闌宮探望一下莊嬪的情況,不在鳳央宮內(nèi)?!?/br> “于是,有那么一名鳳央宮的宮女便趁著這個空檔,欲圖偷溜進(jìn)本宮的房間,將這么個東西栽贓到本宮的頭上來?!?/br> 陸靜姝這么一說便有妃嬪起了疑惑了,太醫(yī)不是說了莊嬪是誤食了會致小產(chǎn)的東西才會動了胎氣嗎?那么,巫蠱之術(shù)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要拿巫蠱之術(shù)來誣陷人的話,那應(yīng)該是查不出來任何的原因,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可能拿這個來說事才對。 “如若臣妾沒有記錯,那一日太醫(yī)為莊嬪診脈后,曾說過莊嬪是誤食了可致小產(chǎn)的東西。”陳夢如作為妃嬪中間品階僅次于葉溱的人,在這個時候提出自己的看法,算不得逾矩。 一個查有所因,一個還沒有達(dá)成就已經(jīng)被截斷,前因后果究竟該是怎么一回事,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是。莊嬪確實是誤食了會致小產(chǎn)的東西才會胎氣不穩(wěn)的。”陸靜姝先是肯定了陳夢如的一番話,繼而說道,“這是兩碼事?!?/br> 這是兩碼事,那便是說,這是至少有兩個妃嬪干出來的事情,而且,很不湊巧的撞在一起。 “本宮讓人去查了那個布偶小人做工用的料子、針線,還有繡工的比對,很有一番收獲。盈露,你來與諸位娘娘們說說看?!?/br> 被陸靜姝點到的盈露站了出來,沖眾人福了一福后才用平靜的語氣敘述著。 “這個布偶用的布的料子是很常見的專門用來做宮女衣飾的料子,用的針線也是一樣。再根據(jù)縫制的手法、針腳的細(xì)密以及收尾打結(jié)的手法推斷可知,這不是出自在座的娘娘們的手藝?!?/br> “這布偶的上面還寫了某位妃嬪娘娘的生辰八字,于是便又根據(jù)字跡仔細(xì)的查了查,兩廂一比較,才揪出來了這名宮女?!?/br> “她縫制衣物的手法與這布偶上的手法幾乎是一致,還有她的字跡和布偶上的字跡也是差不離。有與該宮女同住的宮女指出,該宮女曾經(jīng)有段時間偷偷摸摸在做著什么東西,又不肯給人看,很是奇怪?!?/br> “仔細(xì)查證之下得知她與在鳳央宮內(nèi)的那名宮女素來關(guān)系很是不錯,而這一點,也有多名宮人指證了。鳳央宮的小宮女家里很貧苦,她便時常用自己的月銀幫助那名小宮女,因而這一次,她找那名小宮女幫忙,那個小宮女也答應(yīng)了。” 雖然盈露這么說了,但是諸位妃嬪們還是聽得稀里糊涂,安錦清試探著問,“所以這名宮女莫不是受了誰的指使么?”可其實,還是沒有問到點子上。 盈露卻不好回答其他的問題,她退了下去,陸靜姝才狀似無辜的問,“這名宮女便是蓬萊殿的打掃宮女,安婕妤真的是半分印象也沒有嗎?” 安錦清一個心顫,這這這還真的和她有牽扯?她現(xiàn)在住著的地方,可不就是蓬萊殿么?“妾平日里對打掃宮女卻沒有什么印象的,因而確實并不記得?!闭娴牟挥浀玫陌?,一點點都不記得! “她本是名二等宮女,因錯手打碎了一個安婕妤特別喜歡的花瓶,安婕妤生氣之下便將她貶去做打掃太監(jiān)了,本宮還以為安婕妤多少會有印象。不過隔得一段時間了,安婕妤心寬,不記得也是正常?!?/br> 被陸靜姝這么一提醒之后,她才多少記起來一些,自己似乎是因為這種事情貶過一名宮女,但是沒有多在意。畢竟,那個宮女打碎的是陛下御賜的東西,她能不心疼? “蔣美人借著這事情,便趁機(jī)拉攏這名宮女,要這名宮女為她辦事。蔣美人,本宮說得可對?”蔣凝香沒有說話,其實她很想說,證據(jù)呢? “皇后,你說是蔣美人要這名宮女做的,總該有證據(jù)。前邊的分析都很有道理,但后邊這的證據(jù)在哪兒呢?”章延非?!昂眯摹钡奶嵝殃戩o姝一句,“你是皇后,更是后宮的表率,該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聽到前面的話,眾人還疑惑著以為章延是想護(hù)一下蔣凝香,可聽到后面的話,紛紛變得凌亂。這么一唱一和,真讓人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才好。 陸靜姝很配合章延,哪怕她心里蠻無語,不過還是點了頭說,“陛下說得極是,臣妾差點兒便忘記了?!?/br> --